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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走后,围观的百姓知晓眼前这位是在北地声名显赫的齐王,无不拉长了脖颈想多看几眼。

但是巡街的不良人已经闻讯而来,百姓只得各自散了去。

“这厮估计要吓得尿裤子了”,窦孝慈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整个人都舒坦了,于是又对着李元吉挤眉弄眼的低声道,“舅父,你看我刚才演的可好?”

李元吉与在前面开路的不良人校尉道了句有劳了,正要护着杨珪媚往前走去,听了这句话应道,“确实不错,该名个给你颁发一个小金人。”

李元吉欢喜的跟在李元吉身后,好一会才回过神,“舅父,金人是何物,我只听过金佛,你这是要专门派人给我打造一个金人?”

疑惑之间, 又是突然眉飞色舞,整个人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我明白了,舅父是要照着我的模样打造一个金人来,哎呀呀,这岂不是与树碑立传一样,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窦孝慈一脸欢喜的说着但有的话,这模样倒是有几分滑稽,惹得杨珪媚掩嘴偷笑。

回了府邸,李元吉让仆人弄了些酒菜,先前在酒楼里并没吃多少,李元吉的肚子仍是空落落的。

窦孝慈与杨珪媚也未曾用膳,也不免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好在老仆人留了个心眼,准备了些饭食在后厨备着,因而李元吉一声令下,很快就将热好的饭菜给端了出来。

三人入座,皆是满心欢喜,李元吉与窦孝慈对一番对饮下来,只觉得更加痛快,不免又是多喝了几杯。

月上柳梢头,窦孝慈已醉倒趴在桌上,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胡话。

烛火下,杨珪媚抿嘴笑着,见李元吉端着茶盏神态自若的喝着,不禁指了指窦孝慈,“却不想大王海量,窦家二郎都不是你的对手。”

李元吉咧嘴一笑,又是喝了口茶水,心中暗自到着若是换作以前的躯体,窦孝慈这半斤的酒量再来两个,他都能轻轻松松拿捏。

压在心头的大事解决,李元吉与杨珪媚皆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于是就着窦孝慈的微微鼾声,两个人在烛火下说了会闲话。

一盏茶喝完,李元吉唤来仆人将窦孝慈送到客房歇息,并派人到窦府告知一声,随后又是让杨珪媚早些歇息。

杨珪媚正享受着灯火下二人说着悄悄话的舒适与安逸,见李元吉起身似乎要外出,当即起身取来一件长衫,“大王,夜间寒凉,莫要着了风寒。”

李元吉喝了酒,身体正是燥热,晚风吹来,觉得格外舒服,但仍是接过了杨珪媚手中的长衫。

走到门外,一辆马车早已停在那里,驾车人听到开门的动响,抬起戴着斗笠的脑袋,正是先前派来保护方圆的老兵。

李元吉对着跳下马车欲行跪拜礼的老兵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须多礼,“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老兵却不敢逾越,在地上跪拜之后才应道,“按照大王的吩咐,十坛酒与十斤精盐均已经准备妥当,放在了马车上。”

李元吉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将手中的长衫放在身旁,闭着眼靠在马车上,身体随着马车的前行微微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老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王,到了。”

李元吉睁开眼,跳下马车,看着眼前大红灯笼高挂的平阳公主府,天已亥时,公主府的大门紧闭,并无门房在此候着来往宾客,想来今日没有宴请。

门口当值的兵卒见到马车,手持长槊上前盘查,见到是李元吉,当下跪地行礼,“见过齐王!”

“免礼,诸位辛劳”,李元吉搀扶起离他最近的一个兵卒,让其他几个兵卒起了身,“还请与公主驸马通传一声,说是元吉前来叨扰。”

被李元吉搀扶住的兵卒受宠若惊,立马转身敲开公主府的大门,小跑着朝里面禀报去了。

不多时,杂乱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又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柴绍已经笑着走出了大门,“四郎,你来的正好,我与你阿姐对弈,却不想总是输她半手,如今你来了,刚好可以帮我扳回一局。”

说罢,柴绍便拉着李元吉的衣袖往公主府里走去,连个见礼的功夫的都不曾留给李元吉。

进了书房,李元吉见平阳公主正半躺在低榻上,一只手托着脸颊,听着身边的侍女读着传奇读本。

“阿姐。”李元吉喊了一声。

平阳公主便立马从低榻上起了身,有些嗔怪的走了上前,“百无聊赖,又是听了一遍红楼前二更的故事,只是这余下章节什么时候才能印出来,可是让我等得抓肝挠心的。”

红楼梦委实太长了,他最近忙于长安的事情,哪里有功夫给窦孝慈说道这个故事,但又怕平阳公主拉着自己现场讲红楼梦,便嘿嘿笑着,“阿姐,实不相瞒,这后续的故事我还没思量出来,总不能胡乱将它给结了篇去。”

平阳公主连连摇头,这故事若是来个狗尾续貂,那可就白瞎了她心中的期待,“你说的有理,元吉,不过阿姐可要再说一遍,你若是有了后续的读本,得立马与我送来。”

柴绍见平阳公主松了口,立马将李元吉拽到矮榻的棋盘前,催促的道,“四郎,快替我与平阳来两局,省得她总是觉得不尽兴。”

当着平阳公主的面,柴绍倒也不敢说出刚才想李元吉替他找回颜面的话来,一边说完,一边帮着将棋局给摆好。

李元吉与平阳公主又是下了起来,三盘过罢,李元吉笑着丢下棋子。

平阳公主有些气恼的翻了翻白眼,三盘棋下完,她只赢了最后一局,但也能感受到是李元吉放了水。

“哈哈,喝茶,喝茶。”柴绍笑着给平阳公主端来茶水。

平阳公主对着柴绍又是翻了个白眼,喝了口茶水道,“说吧,又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说客?”

李元吉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头,“阿姐,我在你眼里莫非就是个整天惹事的家伙?”

“你不惹事?”平阳公主将茶盏放到一旁,“你不惹事会拉着太子去抓人?”

想不到平阳公主的消息这么灵通。

“只是那崔善福太过可恶,整日盘算着珪媚的主意”,李元吉解释道。

“那是需要敲打敲打”,柴绍应和了一声,随后微微叹了口气,屏退了候在左右的两个侍女才轻声道,“只是这崔善福是秦王府的人,太子这次卖了你这么大的人情,你以后可就要多加小心了。”

平阳公主接声又是道,“他二人的事,必定是如同一个漩涡,我们是不愿掺和,元吉你可不能自己往里面跳去。”

李元吉感激的看着柴绍夫妇,“这事情,有时候由不得人,我能做的就是尽早回太原,离这些是非远一些。”

见对面两人点头,李元吉继续道,“这次回长安,多亏了阿姐从中周旋,才让元吉如愿,本是一母同胞,不该说这些见外的话儿,但是元吉仍是要谢过阿姐,也准备了些薄礼,请阿姐莫要推辞。”

平阳公主柳眉皱起,一丝的不悦浮现,“元吉,你是我亲弟弟,竟是如此的生疏,日后也别来我这公主府了。”

“平阳,你怎的又来了脾气,四郎也只是为了表达心意”,柴绍与平阳公主劝了一句,接着转过身略有责备的与李元吉道,“四郎你也是,都是自家人,何必这番,也怪不得你阿姐动怒。”

“我只是带了些晋阳的特产,值不了几个银钱,只是不知怎的在长安城颇受欢迎。”李元吉伴作委屈的道。

听闻是特产,平阳公主这才消了气,但免不了又是扯了李元吉耳朵一番。

三人又是说了会话,李元吉见天色已晚,于是起身告辞,“明日我进宫拜见圣人后便先行回晋阳,届时不再与阿姐、兄长道别,至于我的亲事还需阿姐多费心。”

虽然圣人赐婚,但还要朝廷选取良辰吉日,诸多繁冗长礼仪,李元吉可不喜,而且离开晋阳时日久了,会让别有用心之人有可趁之机。

平阳公主自然是应了下来,待送走了李元吉,便见心腹侍女匆匆走了过来,“公主,小人刚刚清点了一下,齐王送来了十坛沁园春与十斤二月雪。”

听了这话,正要喝水的柴绍一口喷了出来,顾不得擦拭嘴上的茶水,“平阳,四郎先前是不是说送得是晋阳不值钱的特产,莫非这也是他……”

平阳公主自然明白柴绍话中的意思,她也猜出酒和精盐即便不是李元吉之手,但也是从晋阳产出与他脱不了关系,当即两道柳眉腾的斜飞,有些气恼的跺了跺脚,“你个李四,看我过些时日去晋阳将你耳朵给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