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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实验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薄涟烨来到换衣室,拿出一套白大褂穿上,再拿出一套扔给还在发呆的岑南歧。

“抽管血?”薄涟烨戴着白色手套拿着支5毫升的针管笑脸盈盈的走过来看着她。

岑南歧看着寒光霖霖的针管以及薄涟烨那温柔如水般的笑容,不由咽了下口水。

“你涂碘伏,我自己来。”岑南歧抬手拿过他手上的针筒,把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

“哦?”薄涟烨闻言,唇边的笑容越发扩大。

冰凉的触感在手腕上的桡动脉周围散开。

薄涟烨拿着棉签,温柔的看向她。

半响。

“诺”岑南歧把抽好的血管递给了薄涟烨。

薄涟烨挑了挑眉,接了过去,意味深长的盯着刚吃了颗糖的岑南歧道:“你懂的还挺多。”

薄涟烨回想起岑南歧刚刚一针就扎到,并且全程丝滑没有拖沓,熟练至极的模样,眸中的兴趣越发浓厚。

无论是反侦查能力还是拥有一定的医疗知识,这具躯壳里的人,都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当然,我懂得还能更多。”岑南歧咬着糖,笑了一下,梨涡微陷。

“呵。”薄涟烨拿着针筒离去,不一会就抓来了一只有点秃的兔子过来。

随手扔向岑南歧,岑南歧抬手一抓,兔子耳朵稳稳被她抓在手心。

“这是?”岑南歧看着手里挣扎的兔子,不明所以的看向薄涟烨。

“你上次不是帮它剃毛了么?我养了它一个多星期,开始吧。”薄涟烨示意的指了指解剖台。

岑南歧拎着兔子来到解剖台,手中的兔子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挣扎得更厉害了。

“乖,别动。”岑南歧拿起桌子上摆放好的针管扎向了兔子。

兔子慢慢从刚开始的活泼到最后安静的窝在台上。

薄涟烨见此,唇角微微上扬。

岑南歧揉揉兔子,怀着敬畏之心把兔子以腹部朝上的姿势绑在了解剖板上。

“弄死一个小生命,你不会觉得愧疚么?嗯?”薄涟烨微微弯腰,贴着小姑娘的耳边道。

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岑南歧的耳后根,岑南歧往旁边移了一步。

“那二哥你不得愧疚死了?”岑南歧转身,手指轻轻划过解剖台上各式各样的刀,转身笑着看着薄涟烨道:“二哥不是早给兔兔喂药了么?我想它也活不过今晚,不如干脆了结了。”

薄涟烨看着小姑娘明媚皓齿的模样,不由轻嗤一声:“倒挺聪明。”

薄涟烨以为在解剖的过程中,小姑娘会有一点害怕,但看着她越来越亮的眸子,就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点想法太不实际了。

岑南歧看着面前开膛破肚的兔子,拿起止血钳夹住血管,再拿出小刀轻轻一划,心脏被完整的刨了出来。

薄涟烨本来漫不经心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认真。

岑南歧每解剖完一样就拿到眼前近距离观察。

直到全部解剖完毕。

“可以了?”岑南歧放下手上的解剖刀,看向仿佛呆住了的薄涟烨。

自顾自的来到一旁的水池洗手,红通通的水哗哗的流。

这只兔子看来临死前被喂了大量的药,肝脏都黑了。

薄涟烨是担心她会把兔子带走养着?

岑南歧冲完手套上的血迹,摘下手套放置弯盘内。

转身就看着薄涟烨用镊子夹起一块整齐的肉近距离瞧着。

“切割很整齐。”薄涟烨见她回来,放下手中的肉,唇角微弯,眸中带着欣赏,“学过?”

“嗯。”岑南歧点点头,随后问道:“血气分析结果出来了没有?”

…………

薄朝槿坐在车上,看着车子进了南苑稳稳的停在了薄宅门口。

“主子,到了。”影一下车绕到后排,打开车门,恭敬的站在一边。

薄朝槿提着礼物,按耐住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表面高冷的长腿一迈,进了薄宅。

薄朝槿一进门就往岑南歧的房间走去,心里不停的幻想待会只只收到礼物后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思此,薄朝槿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薄朝槿来到门前,先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手温柔的敲了敲门。

脸上笑容灿烂,脑海里却冒出很多问题。

待会开门后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呢?

薄朝槿见门还没开,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了点,莫名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里的礼物盒绳子。

等了半响门都没有开,薄朝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莫非,只只睡着了?

会不会又没有盖好被子?思此,薄朝槿脑海中又浮现了岑南歧睡觉时奇奇怪怪的睡姿,匆匆忙忙的回房间放下礼物,掏出岑南歧的房间钥匙,来到岑南歧的门前,有些担心的打开了房门。

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硕大的公主床上,愣是没有岑南歧的半点身影。

薄朝槿不由抿了下唇,浑身都散发着冷意,抬手点了点耳钉。

(其实这是个小型通讯工具,是薄朝槿找人私人定制的,防火防水防震,便于跟影一他们联系。)

耳边传来影一淡漠的声音。

“主子。”

“查查只只去哪了?”薄朝槿的声音冷成冰渣子。

“是”过了两分钟,影一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录像,眉头微蹙,“大小姐她进了二少爷的房间。”

听到答案后,薄朝槿直接起身来到了薄涟烨的房前,顾于只只在里边,薄朝槿抬手敲了敲门。

心里已经把薄涟烨骂了一百遍。

反正这件事,薄朝槿认定就是薄涟烨在骗只只。

心里要把薄涟烨赶去工作的想法愈发强烈。

等了几秒后,薄朝槿见门不开,眉头不由一皱,抬腿往门上踢了一脚。

“砰”

依旧没人开门,里边就跟没人似的。

暗理说这么大的动静,薄涟烨早过来开门了,除非,薄涟烨发疯了,要对只只做什么。

薄朝槿早就知道他的这个二弟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温和,真实是一个名副其实披着羊皮的狼。

恐怕这次以温柔为诱饵,在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逼迫着只只做什么。

只只这么单纯,肯定是被薄涟烨的外表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