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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杰的老儿子张世仁,上前打开了房门。看到来人左手提着两条烟,右手提着两瓶普通白酒,正笑嘻嘻地弓着腰站在门口。就在他惊异之时,眼尖的张赛莲早已认出是邹平勇,就快步走上前,说:“啊呀!是邹大局长呀!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哩?进来吧!”

就在刚才,吕卫国已经当着她的一家老小,明确表示要和她复婚,张赛莲突然就增加了不少底气,感觉到自己的腰杆子也硬了许多,见到县教育局局长邹平勇时,心里早已一点也不怯,也敢随意和他说着话。

果不其然,邹平勇和她心里想的差不多,只见他继续弓着腰,给在场的每个人都热情地点着头。当他斜着眼睛那么一扫,看到吕卫国时,就急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张文杰,说:“张叔!今儿是休息日,我也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您!抽空再和您下一盘棋,向您老请教一下!”

邹平勇说完,忽然好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只见他,一脸兴奋地急急忙忙地越过几个人,快步走到吕卫国跟前,装作是很意外的样子,又惊又喜地伸出双手,激动地说:“吕常委也在这?幸会!幸会!”

给邹平勇通风报信的,正是县一中校长唐晓金。几天前,张赛莲就给他无意透露,说是准备星期六和吕卫国要回自己的娘家,一起看望自己的父母。并告诫唐晓金,从此二人再无瓜葛,一刀两断。

唐晓金也只能答应了,他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给了张赛莲一笔钱。现在的他根本不缺女人,当然也不缺钱。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位置,明年开春,学校操场要建一个塑胶跑道和两个标准化的篮球场,钱还不是滚滚而来?

老师出身的邹平勇,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一直信奉《礼记·中庸》中的一句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得知县委常委、副县长吕卫国周六要来张文杰的家,邹平勇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他确实动了一番脑筋:第一次去张文杰的家里,礼品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不能提前来,也不能来的太迟。更不能随意来,最好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邹平勇当然也知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涵义,问了好几个人,总算详细地了解了张文杰的喜怒哀乐和爱好。这不?他提着两条档次不高也不低的烟和两瓶价钱不高也不低的白酒,掐着点,就来到张文杰的家里。

和邹平勇握手后,看到客厅的沙发已被几个孩子弄得一塌糊涂。吕卫国只好又返回坐在圆桌上,指着张赛莲坐的那个位子,对邹平勇说:“邹局长!请坐!”

在张家的酒宴上,吕卫国给足了邹平勇面子。二人相谈甚欢,从吕卫国刚参加工作时,到今天成为县领导。从东扯到西,从春谝到冬。

可以这么说,今天,邹平勇超强地发挥了自己善于夸夸其谈和阿谀奉承以及巧舌如簧的超高能力。鉴于邹平勇的话太多又太煽情,特别是他吹牛逼也一点不脸红的言不由衷。真可谓是:此言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吕常委!您经多见广的人生经历和饱经霜雪的阅历,是我今后学习的重要经验。象吕县长您这样有架海擎天能力的人,平勇我确实不多见。今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华夏五千年的传统,语言艺术博大精深,其讲究的是含蓄内敛,话语有时候点到为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县教育局局长邹平勇同志呢?今天根本没有遵循这项基本原则,而是吧嗒吧嗒嘴,上下翻动着唇,不停地口吐莲花,脸不红心不跳地直抒胸臆。瞄准了就一针见血,看好了就开门见山。

当着张家这么多人,被人夸成一朵花,被人捧上天,被人戴上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没有喝醉的吕卫国,直接是听醉了。

只见吕卫国端起酒杯,时不时地热情拍着邹平勇的肩,二人不停地相互碰着酒杯,俨然是一对多年未见又久别重逢的铁哥们。

遥想吕卫国当年,赛莲初嫁了,雄姿英发。杯觥交错,谈笑间,张赛莲调入县教育局教研室的事,一锤定音。

直到司机小孙第三次打来电话,吕卫国这才想到要回春明市,于是作揖告辞离去。

你别说,在吕卫国离开后,邹平勇还真和张文杰在楚河汉界中,大战了三个回合。临走时,邹平勇还一个劲地不停地夸赞着,他一脸心悦诚服的样子,说:“张叔的象棋下的是真好!果然名不虚传啊!以后我一点会常来向您学习棋艺请教高招的!”

在张文杰一声声“常来啊”的送行话语中,邹平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谁知刚下了楼,他抬头看了看张文杰家的三楼,忍不住从嘴里就嘟囔出至今还算是经典的一段心得体会:“他奶奶的!原来和臭棋篓子下棋,比和高手下棋都费劲啊!”

半路上,吕卫国接到黄小雪给他打来的电话。“哥!亚萍姐出事哩!她和武霞被铜马派出所的人给关起来哩。”

“什么?小雪你别急!你亚萍姐不会有事的!我再有半个小时就到春明市啦!”

挂断黄小雪的电话,吕卫国又赶紧给刘旭打了电话,告知了一切。

就在吕卫国火烧火燎地向春明市赶去的路上时,黄亚萍、武霞、黄小雪她们在春明市市委常委、市公安局局长沈国庆的亲自护送下,正从春明市公安局古渡口分局铜马派出所出来。

就在三个小时前,该发生的事和不该发生的事,都不可避免地按着剧情发生了:

南屏步行街铜马牌坊的黄小雪的美容院前,很快就上演了一场精彩的现实版的武打戏。

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不到五分钟,武霞已将那七个前来报复的小混混打得是抱头求饶。泰山不是垒的,黄河不是尿的。接到报警后,警方出警神速,五分钟不到,两辆警车呼啸而来。

看到武霞和两个伤势较轻的小混混被请上了110警车,五个小混混被几辆120救护车拉走后,黄亚萍和黄小雪这才赶紧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一路跟着警车,就来到了不远处的铜马派出所。二人并没进去,一边说着话,一边静静地站在派出所门外,时不时地观察着派出所大门来的动静。

一个小时后,只见被警察带走的那两个小混混,在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胖女人陪同下,上了刚停在派出所院子里的一辆红色高级小轿车。

黄亚萍和黄小雪她们,几乎是同时发现的。想着武霞也会很快出来,那知道又等了一刻钟,仍不见她的踪影。黄亚萍有点不耐烦了,拉着黄小雪就走进了派出所的值班室。

“哦!那个叫武霞的女子,涉嫌故意伤害罪,现在人已经关押!就等着转交检察院批捕,这案子是我们朱所长刚审结的!估计没个几年是出不来的!你们走吧!回家等消息吧!”

“什么?”

得知武霞已被关押,黄亚萍那个气啊!真个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妹妹!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上去找他们所长讲理去!”

正在气头上的黄亚萍,没敲门就走进了朱所长的办公室。正在文件上签字的朱所长,皱着眉,说:“有什么事?”

“朱所长!我想给您反映个问题!”

“您请坐!请讲!”朱所长说着,随手就拿起笔,在一个大记录本上开始写着什么。

看到这个朱所长还蛮有素质,态度又相当的不错。黄亚萍就以一个证人的身份,将美容院前发生的事情,从起因、经过、结果等方面,不厌其烦地一五一十地给这位朱所长作了情况说明。

“您讲完了吗?”

“讲完哩!”

“好的!我已将您反映的情况做了详细的记录。谢谢您!”

黄亚萍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朱所长办公桌前,焦急地问:“那武霞是不是该放哩?”

哪知就在她问话的同时,她不经意地低头一看,就看见了办公桌上的那个谈话记录本,看到上面的内容,黄亚萍血往上涌,差点气晕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