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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田母的巴掌并没有打下来。

被人拦住了。

那人抓着她的手腕,狠狠甩到一边。

“不是说了,三日之内不让她做事吗?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田母回头,发现是约好前来替田美月还债的少年。

田美月看到冯水生,激动得眼泪哗哗往下流。

谁说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就不会帮忙了?

看,他不是来了吗?

“哟,又来了啊?六十两银子带来了吗?”田母压着怒火,冷笑着问。

冯水生指了指田美月,“将她手里的碗端走,让她歇着,我这就给你六十两。”

他扯下腰间的袋子,抓出个银锭给田母看。

田母看得两眼放亮,接过田美月手里的碗,亲自端去给客人了。

田美月朝冯水生点了点头,感激地说,“多谢你啊,不过你放心,将来我会还你银子的,今天这银子,算作我向你借的。”

非亲非故的,她可不好意思收下。

人家肯帮忙,已是大恩,怎能还叫人家出银子呢?

冯水生窘着脸,摆着手憨憨说道,“再说,再说吧。”

田母送好了餐,将田父找来。

田父抖着一份发黄的纸,看了眼后,递给田美月看。

“这是你的户贴,看这上面的写着:父,阗宏图。母,向氏佩兰。你的名字是阗美月,不是四方田的田美月。同音不同字。”

田美月,不,她该叫阗美月了。

她早就知道这两个,听了多次的名字。

名字是熟悉的,人,却从没有见过。

田家父母说,她生下来就被放在这里寄养了。

户贴上的父母,在哪里?

他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将她丢在田家?

阗美月心中五味杂陈。

田父又从袖中取了当年写的文书欠条,“这是阗美月父母写的欠条,于天圣四年正月初五交与田盛远和胡氏夫妇俩收养,每年出五两养育费。

上面有他们的签名和手印,另外,还有小婴儿的双手指印和双脚印。”

“六十两呢?一手交钱,一手交户贴和欠条!”田母在一旁嚷道。

“人都来了,还会不给你们钱的?”面馆前面看热闹的人,嘲讽起来。

一人说话,好几个人跟着附和着。

这是慕瞻云找来的齐大两口子。

他们在集市上开铺子多年,认得的人比较多。

田父田母也认得他们。

而且,两家是竞争的同行。

田父担心齐大使坏抢走他家的客人,说话的语气便缓和下来。

也打着眼神示意田母闭嘴少说话。

冯水生将布袋子递过去,“我称过了,这里是六十两整。”

“我们也得称一下。”田父回铺子里取了自家的小称,将几块银锭放在秤上过了称。

数目正确。

“没错,是六十两。”田父收了银子,将阗美月的户贴和欠条,一并给了阗美月。

“等等!”齐大又说,“得找人做个证才是。”

“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还要做什么证的?”田父嫌齐大多事。

齐大的娘子笑了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来再有人来找阗姑娘的麻烦再要抚养费呢?今日是你,将来谁知是谁呢?”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你们万一哪天又说还欠了什么钱的,人家阗姑娘上哪儿说理去?”人群中有人说。

七嘴八舌的,全都说着田父田母。

不知有谁说道,“坊正和本乡亭长来了,请他们做证吧。”

人群让出道来。

坊正是集市街的管理人,亭长是管着这几个村的头儿。

有他们做证,是最合适不过。

冯水生朝两人走过去,说了事情的经过,“请两位尊者给小人做证,感激不尽。”

“身为父母官,这是应该的。”亭长是个老者,和善说道。

齐大从隔壁铺子里借来纸笔墨汁儿。

有人搬来桌子椅子请两人坐下。

都是常年给人做证担保的,刷刷几笔,证书写好。

证人亭长和坊正写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齐大两口子做为街坊也签字画押了。

田家铺子的隔壁商户,也做了证。

接着,便是田父田母和阗美月冯水生画押了。

“此后,就各不相干,各走各的阳光大道。”亭长将证书分别给了田父和冯水生一份,他和坊正各收了一份做底。

田父田母虽然不甘心,失了个会做面的阗美月,但看到沉甸甸的六十两银子,他们的眉眼又舒展开来。

阗美月将自己的户贴和欠条小心的收好,抹掉了眼泪,往铺子里走。

田母却将她往外赶,“怎么?你又后悔了?那可对不住了,我们家可不要你这等无情无义之人!”

“滚!”田父也冷喝。

要是阗美月嫁与他们家了,或是一直做活,半年就能赚回六十两。

可如今阗美月居然真的要跟他们撕破脸的离开,田父田母又后悔了。

“我去拿我的行李。”阗美月咬了咬唇,说道。

“你的行李?啊呸,你吃的用的,都是我家给你置办的,你还有脸拿走?不许拿,滚!”田母将阗美月往外推。

“我……我只拿回我的药,那是二丫表姐给我的,那不是你们给的。”阗美月红着眼角,又说。

“除了药,别的东西,一根针也不许多拿。”田母冷冷说道。

“我不会拿不属于我的东西。”阗美月看她一眼,大步走进了铺子里。

出来的时候,手里果然只拿着几样药品。

想着今后她就是无依无靠的人了,冯水生拉着她的手说,“你别担心,我会帮你度过难关的。”

阗美月红着脸,抽回手去,“我想去找二丫表姐。”

“成,那咱们这就走吧。”冯水生微笑道。

两人向围观的仗义街坊们,以及亭长坊正道了声谢,离开了这里。

田父田母还想着生意,招呼大家进铺子里吃汤面。

又说要请亭长和坊正吃饭。

因为有亭长和坊正压阵,跟着进铺子的人不少。

田母高兴地小声对田父说,“少了那个死丫头,咱们的生意一样照做。瞧瞧,客人并没有少。”

但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因为,大家一直吃的是阗美月揉的面,调的汤。

如今是田父和面,田母调汤。

大家都说味道不对,是不是放的洗脚水,要多难喝有多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