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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被轻轻扯动,柳青渝回头,清儿讳莫如深道:“美人,我们还要向陛下借人。”

看来这姑娘不能过多接触,柳青渝投以抱歉的眼神,然后对卫公公道:“本宫有事求见陛下。”

卫公公没有进去通报,而是直接将门打开,“柳美人请。”

柳青渝余光看向一旁的小姑娘,渴望的眼神望向屋内,看得出来很想进去。

自己都还身处在水深火热中,柳青渝帮不了她,抬脚进了屋内。

看得出炎冽心情很不佳,柳青渝再次感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炎冽目光看过来,柳青渝露出标准笑容。

“陛下,臣妾是想向陛下借个人。”

炎冽没有问什么人,但柳青渝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说借什么人。

“臣妾已经打听清楚,这次寿宴的比试一共分为四项,其中一项是武比,臣妾不会武功,只能向陛下借一个会武功的人来比试。”

“暗风。”

柳青渝身旁忽然出现一个全身漆黑的人,柳青渝吓得后退一步,这出现的也太悄无声息了。

“这次的武比你听柳美人吩咐。”

暗风垂着头,“是!”然后又消失不见。

柳青渝撇撇嘴,先别急着走啊,好歹让她看清长什么样子。

见炎冽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此地不宜久留,柳青渝立刻提出告退。

“陛下,臣妾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等等!”炎冽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软榻边半躺下来,“那本杂记的感想你还未说予孤听,现在说吧。”

柳青渝磨着后槽牙,上次说给你听,你不想听,现在又想听,没听过一个词叫‘过时不候’吗!

拳头捏紧又松开,柳青渝心里默念,这是暴君,会把人做成人干的暴君。

“不知道陛下想听什么感想,书中涉及的方面很多。”

柳青渝想怒不能怒的模样让炎冽瞧着有趣,心情愉悦不少,“都说吧。”

深吸一口气,柳青渝便从从四国趋势说起。

“俗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天下已分裂为四国近百年,也到了统一的时候。”

说起四国统一的趋势,炎冽没有觉得柳青渝一个后妃不该说这天下之势,反倒和她谈论起来。

“那爱妃觉得最后谁会一统天下,做着天下之主?”

自然是···‘我’了,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柳青渝违心道:“自然是陛下了,陛下英明神武,谋略过人,如今四国中,燕国的实力最强,只要把握住机会,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确实,如果没有原主这个气运之女,炎冽应该是最后登临天下的人。

炎冽向柳青渝请教,“那爱妃觉得孤应该如何把握机会。”

“陛下,臣妾只是发表一下自己对书中内容的感想,其他的臣妾不知也不会。”就算知道也不说。

炎冽哈哈大笑,“爱妃莫要看低了自己,在孤看来爱妃的才能,这世间少有人能及。”

柳青渝脸上跟着露出笑容,但心中却不平静,她没想到自己在炎冽心中已经有这么高的评价。

不行,不能让炎冽如此高看自己,否则自己就算能有机会逃离炎冽身边,他说不定也会派人将自己抓回去。

柳青渝思忖片刻,那这次寿宴上便只能既要赢,但又不能表现出赢得太出彩。

赢了,炎冽就不会把她做成人干,赢得不出彩,炎冽就会对自己的评价低一些。

炎冽拄着下巴看着柳青渝,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眉头又松开,露出放松的神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

柳青渝抬起头,不其然和炎冽幽深的目光相对,迅速挪开眼睛,有些结巴,“陛下,你这么看着臣妾做什么。”总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炎冽换个姿势拄着下巴,“爱妃在想什么?”

缓缓心神,柳青渝道:“臣妾在想寿宴比试的事,臣妾唯恐输了给陛下丢面子。”

炎冽嘴角扬起,眼睛微眯,笑中带冷,“爱妃一定不会输的,对吧。”

这种时候正常人都会给一个安慰,表示输了也没关系,这暴君果然不是正常人,还给她增加心理压力。

“臣妾尽力。”

炎冽转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孤要爱妃每场比试都赢,且要赢得出彩。”

柳青渝坐不住了,就要起身骂炎冽,但站到一半又顿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是暴君呢,再想想前几日的人干,柳青渝觉得天大的怒气都能忍了。

前三项比试柳青渝虽有把握赢,可最后一项,她都不知道比试内容是什么,不敢说一定能赢,但前三项赢了,最后一项放弃,那这也算是赢了。

现在炎冽要她每一项都赢,还要赢得出彩,这是看透她的想法了,柳青渝心里又是一阵胆寒,炎冽这是长了双透视眼吗?

“既然陛下要臣妾每一场比试都赢得出彩,那臣妾要回去再想些应对之策,就先告退。”

“等等,在这陪孤一会儿。”

柳青渝:“······”怎么没点自知之明,没看出来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楚国的天气较燕国炎热,四月的天,已经有了热的让人烦躁的趋势,炎冽的房间放了少许的冰降温。

炎冽这会儿已经闭上眼睛,柳青渝烦躁的心被这清凉凉的温度安抚,靠在椅子上,盯着软榻上的炎冽瞧。

不少人用花瓶来形容除了长得漂亮其他都拿不出手的女人,柳青渝觉得炎冽也颇有当花瓶的潜质,一个男人出了长得好看,其他方面没有一样招人待见的,性子更是恶劣到极点,说是花瓶也不为过。

外头的日头偏移,照到窗子内,打在炎冽的脸上,让他不适地皱眉。

柳青渝上前替他遮住阳光,这一举动无关其他,单纯是不想炎冽醒来,但显然已经晚了。

炎冽睁开眼睛,“爱妃没看够孤,还要离得这么近?”

果然醒来没好话,柳青渝退开些,任由阳光照射在炎冽的脸上。

炎冽伸手圈住柳青渝的腰,又把她圈了回来,“别动,你身上凉,孤替你暖暖。”

暖个屁!他这是显热,用她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