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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这里。”柳青渝有些自喜,那些电视剧真没白看。

感受到炎冽透过来的怀疑目光,柳青渝收起自喜,清清嗓子,“我运气真好,一找就找到机关所在。”

进入密室,里面只放着一张桌案,上面摆放着香炉和些贡品,墙上挂着一张人画像。

柳青渝凑近了看,发现画上提着小字,原来这人是雷家的祖宗。

“这雷天鸿也奇怪,供奉祖宗为什么不在寺庙,要在密室里偷偷摸摸,不过天行针法在哪儿?”

密室地方不大,一览无余,没有发现天行针法,能藏的地方就只有画像后面。

柳青渝指指画像,“是不是在这画像后面。”

炎冽将画像掀开,露出下面凹槽,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白玉匣子。

柳青渝双手合十对着画像拜了拜,“莫怪罪!莫怪罪!”

然后目光随着炎冽打开匣子往里看,里面放着一张普通的白色布绢,“这就是天行针法?”

炎冽拿出布绢打开,快速记忆上面的内容。

柳青渝有些好奇,踮起脚也跟着看,里面画的是一些行针的手法及一些文字注释,图她看不懂,只能看得懂文字。

脚踮的有些累了,柳青渝下意识将炎冽的胳膊往下拉了拉,才又舒服地看了起来。

文字都是解释如何下针,如何走穴,还有各个穴位的功能。

柳青渝看到关元穴和肾俞穴时多看了两眼,这些都是治男子不行的穴位,再余光瞄眼炎冽,目光似乎是落在这些穴位上。

心中的肯定多了几分,柳青渝收回目光,不再继续看,而是跑到门口把风。

一刻钟后,炎冽将东西放回去,走至密室口,道:“回去。”

柳青渝转头,惊讶:“这么快?确定都记下了?要不还是手抄一份吧。”

炎冽将她拉出来,关闭机关,“你若是想再待会儿,你就待着。”

柳青渝立刻道:“回去!回去!”这种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的滋味并不好受。

出了书房,柳青渝从荷包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院子中的树下。

瓷瓶里面的是一些用红糖做的‘药丸’,既然是要给雷家男子治病,总得有药。

她和雷夫人约定好,等她看完天行针法,就会将药放在树下,到时怎么让同宗的那些雷家男子服下,就是她自己的事。

“这药不过是假的…”

炎冽话没说完,就被柳青渝捂住嘴,紧张看看四周,“小声点,万一被人听到。”

万一雷夫人派的下人在附近躲着,听到这话,那就完蛋了!

嘴上被柔软带有清香的手捂着,炎冽也没有恼,揽住柳青渝的腰,带着她离开雷家。

马车驶出雷家很远的距离,柳青渝才真的松口气,看眼炎冽道:“那药虽然是假的,但是对雷夫人来说是希望,是一个心灵寄托。”

“而且我今日在雷夫人那儿了解过雷家同宗中适龄待娶的男子们相看过的女子,帮雷夫人做了选择。”

“爱妃能看的出那些女子的···”炎冽回忆了一下柳青渝之前的话,继续道:“血型,也能看出哪些女子可以生男孩?”

在外驾车的暗风听到柳青渝的话也有些好奇,好在主子问了,就赶紧支起耳朵听。

柳青渝摇头,“那倒没有。”

说来雷夫人也是着急想要个子嗣,因此这些同宗中男子们相看过的女子都了解的极清楚。

她挑选了那些家中有姐妹且都生有两个以上孩子的女子推给雷夫人,说这些姑娘气运极佳,子嗣兴旺,实际上不过是这些女子基本上都不是o型血罢了。

“以雷夫人心急的程度,等他们成亲后一定会催促他们多生孩子,孩子多了,那总有是男孩的时候,如果还全是女孩,那就都是命,我也没有办法了。”

听完柳青渝的解释,炎冽重新审视着她,眼中的兴趣和看自己所有物的神情已毫不遮掩,吓得柳青渝一哆嗦。

“陛下,你这眼神怪吓人的。”

炎冽将目光收回,不动声色道:“爱妃怕什么,孤又不会对你如何。”

可她怎么觉得他方才的目光是想把她吃了。

回到宅子,柳青渝回到房间,洗漱后就一头栽到床榻上睡了过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另一个房间的炎冽将在雷家看过的天行针法完完全全画了下来。

暗风在一旁欣喜道:“有了这天行针法我们离得到拿东西就更进一步。”

炎冽撂下笔拿起帕子擦手,“魏国三王子此行也是为了天行针法?”

暗风:“是,不过雷家主没有将针法交给他。”

雷天鸿可不傻,天行针法要是交出去,他雷家可就没了立世的资本。

无风拿着书信进来,“主子,宁郡守来信。”

炎冽接过信一扫而过,随即将信放在烛火上烧掉,“明日启程回宫。”

*

德州驿站,雷天鸿坐在魏玉宸的对面,提壶倒酒,“三王子见谅,这天行针法是我雷家的镇家之宝,世代相传,实在不能交给你。”

说着便拍拍手,两名小厮抬着一个楠木箱子进来。

“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请三王子收下,若是可以,还希望三王子能在王上跟前多替老夫美言几句。”

小厮将楠木箱子打开,里面金银珠宝堆了满箱,在烛火下熠熠耀眼。

魏玉宸喝口酒,扫眼楠木箱子里的珠宝,面上露出满意,“雷家主有心了,只是雷家主要明白怀璧其罪这句话。”

雷天鸿脸上变了变,随后喝口酒,“这是我雷家祖先传下来的宝物,我若是守不住,那百年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魏玉宸从楠木箱子中挑起一串珍珠项链,拇指摩挲着其中一颗,“那雷家主好自珍重。”

从驿站出来,雷天鸿对候在一旁的雷管家道,“府上的侍卫再多加一倍。”

雷管家:“家主是担心三王子会派人进府硬抢针法?”

雷天鸿回头看眼驿站,哼笑一声,“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子,老夫才不怕他,但他今日说的一句话没错,怀璧其罪,保不准其他人不会打针法的主意。”

扶着管家的手上了马车,雷天鸿又吩咐道:“最近几日,我不接受任何拜帖,也不出门。”

雷管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