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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但前面已经没了可以移动的距离,柳青渝只得往旁边挪了两步,脱离炎冽的怀抱。

“这是一个地方?”柳青渝又仔细看了看炎冽指的地方,她还以为这个不明显的连绵山脉是背景。

炎冽不满柳青渝挪的那几步,伸手将人给揽了回来,“这天行针法事关一个宝藏,这个地方是找寻宝藏的第一步。”

蓦然想起之前听说书人说过的宝藏,柳青渝惊讶道:“真的有宝藏?”以致于都忽略了炎冽的亲密举动。

“那宝藏到底有什么?”说书人说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和坚不可摧兵器的冶炼方法,若是真的如此,也难怪炎冽看得上了。

炎冽低头嗅了嗅柳青渝的头发,声音低沉道:“孤也不知道。”

后知后觉的柳青渝总算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但身子被炎冽禁锢着动不了,只能僵硬着身子。

这人大白天洗澡就为了发情?

这时,卫公公在外面道:“陛下,宁公子来了。”

腰间的手臂松开,柳青渝松了口气,心里感谢宁天逸来的及时。

只是最近来军营里的人还挺多。

*

“听说傅廷来了?”宁天逸见炎冽进来直接道。

炎冽坐下,“嗯。”

宁天逸笑说:“都说这傅家大公子是商业奇才,接任家族产业几年,就将傅家财富累积到了之前的三倍,有了傅家可谓是得一大助力。”

炎冽对于傅家的投靠没有丝毫意外,傅家是聪明人,选择他才是明智之举。

宁天逸喝了口茶,随口问道:“你那爱妃呢?”

对于宁天逸对柳青渝的关注,炎冽很不喜,“关你何事?”

“她这几日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在虞京她真是太能折腾了,看来还得是你能镇住她。”想想柳青渝在虞京做的事,他现在都头疼。

“孤的爱妃做任何事孤都护得住。”

“是是是。”炎冽突如其来的护犊子模样让宁天逸有些无语,转移话题道:“韩国最近没有出兵的打算,你何时去云州?”

炎冽显然已经计划好了,“明日。”

“这么早,不是还有些时日。”

宁天逸静静看了会儿炎冽,猜到他的目的,不免有些诧异,“是要带你的爱妃去散心?”

炎冽没有否认。

“没想到啊,你有一天也会为一个女人考虑。”

宁天逸感叹之余也觉得挺好,这样的炎冽才更有血有肉,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到桌上,“对了,这是你今年的生辰礼。”

“今年你生辰不在雍京,没有那些拍马屁的大臣给你贺生辰,不过你应当也不在乎。”

炎冽想起自己去年生辰后出雍京,在海市遇到了“柳青渝”将她带回宫中,后来她在御花园摔了一跤后就变成了如今柳青渝。

“你说这世间有鬼吗?”

宁天逸挑眉,想了想道:“有吧。”

若她是一缕附在柳青渝身上的鬼魂,那会离开吗?

*

小盛子见清儿端着茶水往大帐回,便拦住清儿,“你家主子准备礼物了吗?”

见清儿一脸疑惑,小盛子就知道师父让他来提醒是对的。

小盛子压低声音,“陛下生辰要到了,你赶紧提醒柳姑娘准备礼物。”

清儿犹如醍醐灌顶,“好,我这就提醒我家姑娘。”

“还有,明日陛下要去云州,要在云州停留些时日,你给柳姑娘收好行李。”

看着清儿匆匆进大帐的背影,小盛子摇摇头,这么重要的事柳姑娘不记得也就罢了,清儿怎么也给忘了,难道真的是仆随主子?

清儿回到大帐,放下茶水就对正在编红绳的柳青渝道:“小姐,陛下的生辰快到了!”

手上动作一停,柳青渝抬头看向清儿,“生辰?”

“嗯,陛下生辰在下个月初一,美人想想给陛下准备什么礼物?”

这突然告诉她炎冽生辰要到了,她一时还真不知道送他什么礼物,柳青渝拿起手中的绳子,“要不也编个红绳送给他?”

“啊?这会不会太寒酸了。”

柳青渝道:“有什么寒酸的?有句话叫礼轻情意重。”

话是这么说,柳青渝也没有真的打算送炎冽一根红绳,她可记得当初用糖人做礼物送给炎冽,可是被他威胁要将她扔到天乾湖中。

清儿提议:“方才小盛子说陛下明日要去云州,美人可以到云州买些礼物送给陛下。”

“我也要去?”

“嗯。”

去云州也不错,在军营里,每天和她作伴的除了清儿就是泰戈,她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柳青渝问:“云州有什么特点?”

清儿想了想,说了关于云州的传闻,“云州有一座凤寂山,山上常年下雪,不过据说山上有雪妖,每年冬季便会在凤寂山出没,这个时候上山的人都会被雪妖杀死。”

“那云州距离郾城远吗?”

“两城相邻。”

这个时候去,炎冽不会是要去这凤寂山?

*

申时,炎冽回大帐时,柳青渝在逗泰戈玩。

冬天的泰戈是个很不错的暖手神器,柳青渝将手放在泰戈的颈部来回揉搓,不时还扯一扯泰戈的胡子。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虎的胡子同样摸不得,军营里敢这么在泰戈身上放肆的除了炎冽也就柳青渝了。

“它怎么进来了?”

柳青渝开始扯泰戈的耳朵,“我无聊,就把泰戈叫进来陪我玩。”

从自己进来都没给一个正眼,只专心逗一只老虎,炎冽不满柳青渝的忽视,揪着泰戈的脖颈,“出去!”

虽然还想和柳青渝亲近一会儿,但炎冽的威严更让它服从,泰戈站起身抖抖身子,晃着身子出去。

柳青渝:“你让它出去做什么?”

炎冽脱下披风扔给柳青渝,“孤没有和牲畜同屋而眠的习惯。”

柳青渝被披风盖住脸,说出的话就翁翁的,“这有什么,我不都习惯了。”她不是也不习惯和炎冽同榻而眠,现在都坦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