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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一痛,这是炎冽不满她这话。

想到那个找上门来的青梅竹马的情郎,炎冽在柳青渝耳边阴恻恻道:“那你的入幕之宾还有谁?”

胆量也就出现了一时半会,这会儿早就离家出走了,柳青渝谄笑找补道:“没有任何人,我这是说话气她呢。”

但炎冽可没有消气,将柳青渝抱回小院慢慢算账。

王秋菊还想追上,被暗风架在脖子上的剑止住步子。

暗风冷声:“不想死就滚!”

剑锋放在脖子上,冷的她浑身发抖,王秋菊慌乱点头,明白这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连滚带爬离开。

得罪了炎冽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要是平时没什么,可今时不同往日。

因为毒,柳青渝的手又不能动了,且是两只手都不能动。

吃饭就需要有人喂她,这活自然是清儿来,偏偏炎冽将清儿赶出屋子,也不让任何人在旁边伺候。

努力动动手指,但手一点反应也没有,柳青渝愤愤看向炎冽,“你让清儿进来。”

“孤是你的入幕之宾之一,伺候你是应该的,不需要其他人来。”炎冽阴阳怪气一番后,拿起筷子夹了菜送到柳青渝嘴边。

这话果然被这人记到了现在,柳青渝想说那你就好好伺候,怎么还一脸不高兴的神情。

显然这句话不适合这个时候说,她能屈能伸,等吃完再说,柳青渝张嘴将菜吃进嘴里。

用完膳,柳青渝的手还是没能动。

“不会是毒药常驻在我手上不走了吧。”柳青渝看着把脉的太医问道。

太医:“随着中毒的时日加深,身体的部分不能动的时间就越长。”

柳青渝看向炎冽,“要不你还是把我送到楚国吧。”

炎冽让太医退下,道:“解药我已经让人去取了。”

“能取到吗?”肖羽戟不得把解药看的很紧。

“这世上还没有孤得不到的东西。”

柳青渝哦了一声,不再搭理炎冽的自信,起身要叫清儿进来帮她沐浴。

这几日清儿帮她沐浴的时候,总是有事无事便看一眼她的胳膊,每次看到守宫砂还在,都是一副失望的模样。

今日清儿帮她将衣服褪下,柳青渝就主动将手臂递到她面前,“看吧。”

清儿没想到小心思被发现,脸色有些微红,“外面冷,姑娘先进水里。”

在清儿的帮助下,柳青渝坐到水里,举起手臂看着手臂上的守宫砂,“这守宫砂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去掉?”

“啊?”清儿手上的帕子掉进水中,“姑娘为什么想要去掉手上的守宫砂?”

柳青渝调侃道:“你每次看到我手上的守宫砂都那么失望,我把它去掉你不就不失望了。”

“奴婢哪有!”

柳青渝不拆穿她,靠坐在水中,思考着接下来到川城该如何。

沐浴过后,柳青渝着一身素白的抹胸长裙,亲自将包裹清点一遍,确定银票都装好了,才爬上床。

炎冽没在屋子里,不知道去哪儿了,柳青渝拿了本书看了会儿,就躺下睡觉。

此时,炎冽正在顾府。

陶源站的板正身直,淡定地接受着炎冽的审视。

“你从小就认识柳青渝?”

“是,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

炎冽道:“柳家原是一方地方官,因贪污公款获罪,柳青渝自小便在教坊司,教坊司是哪里不用我说吧。”

教坊司里皆是犯事官员的女眷,陶源一个男子是不能进去,又何谈从小一块长大。

被拆穿陶源也不慌张,嘿嘿一笑,“燕王果然聪明。”

“说吧,你想做什么?”这人敢编造这样的身份,炎冽不信他没有目的。

陶源也就直接道:“在下只是想追随燕王···寻找那传说中的宝藏而已。”

炎冽冷声一笑,“你凭什么认为孤会应下你?”

“要寻到宝藏需要四颗珠子,燕王陛下现在手中有两颗,剩余的两颗,一颗在韩国,韩国的这一颗等燕王以后攻下韩国,自然能得到。”

“但最后一颗,就是天行针法上也没有记载在哪里,在下却知道在哪里。”

“没有你,孤照样也能寻到最后一颗。”

“燕王陛下的话没有错,这天下以后都是你的,还怕找不到一颗小小的珠子吗。”陶源轻扫一下衣服上的皱褶,“可据说这宝藏中有冶炼坚不可摧兵器的方法,燕王陛下越早得到,在战场上燕国的士兵伤亡就更少,不是吗?”

这确实是炎冽寻找宝藏的主要目的。

炎冽道:“你需要宝藏里的什么?”

陶源别有深意,“陛下到时就知道了。”

出了顾府,炎冽看向暗风。

暗风将最新的消息禀告:“这个陶源确是海州人士,但奇怪的是五年前此人突发疾病,病好后性情大变,之后便离开海州,一年前才回到海州。”

“性情大变?”柳青渝不也是如此,且自她看到那黄金盒后,对宝藏一事开始上心。

其中明显藏着猫腻,炎冽吩咐暗风,“再去打探此人消失的四年做了什么事。”

柳青渝睡的正香,觉得脖子痒,往一旁躲了躲,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胸口有些凉,这下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这人怎么还半夜趁人之危?柳青渝将身上的手推开,睁开眼,“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见她醒了,炎冽收回手,“你说孤在做什么?”

心情不好?谁惹他了?可真是做了件好事。

“做有损陛下身份的事。”

“孤是你的入幕之宾之一,做此事不是正合适。”

没完了是吧!

柳青渝起身,扬起脖子,“那陛下摸吧,赶紧摸完我要睡觉。”她就不信他还能继续。

等腰间的衣带被扯开,柳青渝就知道是她还没睡醒,所以才低估了炎冽的不知廉耻。

赶紧将衣服捂紧,柳青渝道:“那个···我梦游呢,刚才说的话你别当真,这么晚,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炎冽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看了会儿,脱下外袍,躺在她身侧。

柳青渝在黑暗中盯着头顶的床帐看了会儿,心里猜测着炎冽是怎么了,有点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