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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义兄他只想做我夫君 > 第120章 若是她,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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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敏脚下生风,气呼呼地往外走,心中暗恨:这天下虽大,竟没有不贪图美色的男子!

府中下人看见了,不禁一哆嗦,心中狐疑,冯姑娘这是怎么了?

早上来的时候还挂着笑脸呢,怎么转眼就气成这副样子?这也没人招惹她啊。

眼见着冯素敏一只脚都要迈出府门了,下人赶紧上前两步:“冯姑娘,您不等殿下啦?估摸着殿下马上就到府里。”

冯素敏回头瞪一眼那下人,把他吓得一缩脖子。

“丽妃娘娘让带的茶,我已经送到殿下府上了。”

冯素敏原本的声音柔柔弱弱,眼下听上去却尖刻刺耳:“我为何还要等?等着见他怜香惜玉,等着自取其辱么?”

说罢,一拂袖,转身离去。

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下人看着她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景楠回到府中,只看见一包茶叶孤零零地放在前厅桌上。

“这是……”

“回殿下,这是冯姑娘送来的。”

赵景楠皱着眉头,看看那包茶:“知道了,收到东厨去吧。”

“诶,诶。”下人应了声,连忙伸手去拿茶包。那茶包描着藤枝纹,样式精美,翻过来,背面还有一红色朱记,上印一个“云”字。

那字清新飘逸,刚劲有力。

“慢着。”

“诶?”下人手里拿着茶包,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赵景楠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个“云”字。

“拿来与我。”

下人忙不迭地双手将茶包呈上。

赵静楠接过来,反反覆覆地看着,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茶包。

这是她从鲤云州带来的吧。

下人在一旁看着,愈发迷惑。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内院里,眼见冯素敏走了,容梦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心里委屈,为何自己要平白无故受这等轻辱。难道随随便便来个人,便可以将她轻贱至此么?

旁边两个丫头见她哭得伤心,忙不迭地过来安慰:

“姑娘莫要伤心。那冯素敏仗着自己是御史家千金,平日娇纵惯了,说话口不择言。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这又不是她家的御史府,何以对我们姑娘如此轻慢。姑娘别听信她那些浑话,殿下心里是有姑娘的,怎会无来由地就厌了,把姑娘赶出府去?”

……

两人七嘴八舌,说了无尽的好话,又把冯素敏贬斥得一无是处。容梦这才心里好受一些,渐渐止住悲声。

待她冷静下来,心中思绪翻涌。

今日冯素敏所言,其实也不无道理。

她如今在府中,没有任何名分,殿下也未宠幸过她,不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么?哪日殿下厌弃了……可是,殿下甚至都不曾喜爱过她。

思及此处,心中骤冷。

容梦垂下眼帘,轻咬唇瓣,她是不是,该为自己争取一下?

赵景楠素有顽疾,每日睡前都要服药。

这药效用虽好,但服药后夜间多有梦魇。故此,他屋中的烛火几乎是彻夜不熄。

眼下,屋中烛火摇曳。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娇俏婀娜的身影侧身进了房。她身着轻薄的藕色裙衫,那裙衫紧裹着身子,将本就风流的曲线勾勒得更加动人。

容梦的心怦怦直跳,双腿发抖,一小步一小步地蹭到床边……

锦帐低垂,将床榻完全遮掩。烛光中,锦帐上悬挂的珠穗流苏泛着柔暖的光泽。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用手轻轻拨开锦帐。

帐内,赵景楠睡得安稳,人比日间见时,要柔和得多。薄被衾虚虚盖在他身上,隐隐透出修长的身材。睡梦中,他仿佛已抛却所有烦恼,不是皇子,只是普普通通世间英俊少年郎。

容梦心头跳得厉害,脸不知不觉红了。她轻手轻脚从床尾爬上床榻,蹭到赵景楠身侧,略一迟疑,伸出手去解他的亵衣。

只是手指尖刚碰到衣带,赵景楠便缓缓睁开双眼。他睡眠本来就浅,方才便察觉床侧有动静,只是白日里太累,一时眼帘沉重, 睁不开眼。

朦朦胧胧中,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面赛芙蓉,肤白如雪。

“猗兰……?”他迷迷糊糊,低唤一声。

容梦的手一顿,她多多少少猜到,这位猗姑娘,便是殿下心上之人。

她没有答话,继续轻轻地解手中的衣带。可能是她太紧张了,那衣带竟是解了许久。

赵景楠侧身躺着,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容梦心中一阵窃喜。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赵景楠缓缓开口:“回去吧。”

她的手登时一抖。

“你不是她。”赵景楠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又怎会是她?”

“她从未对我如此温柔缱绻。”

他停了一停:

“更不会爬上我的床榻。”

容梦霎时哑口无言。是啊,她不是她。不是仅凭一张脸就能够成为殿下心中的那个她。

容梦终是红着眼眶离开了赵景楠的房间,纤弱的身子在暗夜中抖得厉害。虽然殿下没冲她发火,所说之话亦是平平淡淡,可在她听来,却比日间冯素敏所言,伤人得多。

被容梦一扰,赵景楠再也睡不着。

他披上外衫,在屋中慢慢踱步,良久,他站到窗前。窗外,万籁俱静,黑夜茫茫,只在月旁有疏疏朗朗的几颗星,光芒晦暗。

他回头看一眼床榻,屋内烛火摇曳,榻上的被衾泛着暖光,锦帐上悬挂的流苏仿似也被惊扰了清梦,轻轻晃动,像是佳人起舞。

他轻轻叹了口气。

若真的是她,该多好。

那今夜这锦帐内,必是春宵苦短,抵死缠绵……

也许,这世上最不如意之事,便是你念着她,她却念着他。

猗兰此时还未睡下。她亦是立在窗前,满腹心事。

不知道,荀玉此时在做些什么?

他在伏夏,可是一切都好?

虽是离得远了,记忆中的音容笑靥却愈发清晰起来。

手心里的玉簪,已被握得温热。

她真的很想念他。

桌上,茶已凉,窗前,人未眠。

月下饮茶,思卿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