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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静的眼光,内里却蕴着的怕人的冷戾,像是要从那丫鬟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猗兰刚才下手极重,眼下,丫鬟脸上的掌印已经肿胀起来,从鲜红变为青紫色。

丫鬟捂着脸,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许是太过惊讶,她浑身颤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打的好!”过青青低呼一声。

狗仗人势的奴才,她刚才看着就已经很不顺眼了!

轿中的冯素敏亦是目瞪口呆。这人……是她前几日见到的那个,低眉顺眼,小心胆怯的容梦?

猗兰朝冯素敏看了一眼。

她那眼神……冯素敏的心猛跳几下,手一抖,差点儿把手中的轿帘给扯下来。

“你……你敢打人!”冯素敏声音发颤。听这的声音,她自己都纳闷。一个堂堂御史府千金,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对面那个才对!

“我为什么不敢打?”猗兰瞟了她一眼。

“这是冯府的轿子,我是冯府的小姐!”冯素敏不想露怯,拼命给自己壮胆,可一旦气势没了,说什么都显得心虚。

“冯府又如何?”猗兰冷笑一声:“我云安侯府来天临送寿礼,便是皇帝见了也要礼遇三分。”

她斜睨了一眼那丫鬟:“就冲这奴才方才所说之话,一个巴掌已是给了冯府面子。冯小姐倒是有趣,反而诘问我?”

冯素敏一愣,云安侯府的人?

难道是自己认错了?不,绝无可能!这张脸,她记得清清楚楚!可是,面前这个与容梦,明明有着相同的面孔,却又完全不同!

“既然冯府不会教下人做事,我不介意亲手帮忙。”猗兰故意揉揉手腕,朝那丫鬟又看一眼。

丫鬟以为猗兰又要动手,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回轿旁。

过青青见她那狼狈样子,心中好笑,故意道:“怎么?恶狗都怕了,狗主人还不赶快牵走?”

冯素敏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眼见着猗兰一步步朝轿子走过来,那气势,不知为什么,她还真的有点儿害怕。

“走!”她一咬牙。

得了令,冯府的轿夫抬着轿子,颠颠地退到巷子口,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很快便消失不见。

过青青朝她们翻了个白眼,转头从轿子里跳下来,拉着猗兰的手:“走,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说说话。”

“好。”反正公主府就在逸城,跑也跑不了,晚些去也无妨。

两人找了临近的一家茶楼落座,,点了壶好茶,瑶芳和秋红就坐旁边另一桌。

“什么时候到逸城的?”猗兰一边喝茶一边问。

“前几日。”过青青也为自己斟上一杯:“皇帝的寿诞快到了,我与陈本敬一起监着寿礼来的。”说罢,她眯着眼睛笑笑:“哈哈,其实主要是陈本敬在安排,我就是跟着凑个热闹。”

原来如此。

虽然天临与南广,不久之前还有战事,但名义上,倒也没有完全撕破脸,仍旧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两方最大的芥蒂,无非是五皇子赵宸盈的死。但他的死,已经被判定为是赵景澄与刘御史之责,与南广并无干系。

因此,眼下南广与鲤云州一样,名义上仍旧是天临的附属。皇帝寿辰,臣属送来贺礼,天经地义。

“冯夫人可还好?”猗兰心里一直念着冯夫人,在南广时,冯夫人待她不薄。

“好着呢。”过青青点头,随即有点儿惋惜:“直到现在还时不时提起你。”

“府中其他人呢?可也还好?”

“都好。”过青青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了什么:“见山楼那暗道,你可还记得?”

“记得。”猗兰面色尴尬,那暗道被她毁成那样,怎能不记得!

“府中翻修暗道之际,”过青青压低声音,在废墟里发现了天临探子的印信。”

“天临的印信?”猗兰心中一惊。在平宁王府中发现天临的印信,这可不是小事。

过青青赶紧拉拉她的袖子:“小点儿声。”

猗兰这才发觉,赶紧敛了声问:“怎么说?”

“我大哥恼得很。”过青青摇摇头:“差点把王府掀了个底朝天,府中之人,各个吓得要死。”

可不是么,南广的平宁王府中,居然藏了天临的探子,依着过聿臣的性子,不气疯了才怪。

见猗兰蹙眉发愣,过青青凑近了些:“不说这个,说说你。荀玉呢?怎么没见他陪你一起?”

“他还有其他事情,未与我一起来天临。”猗兰想了想:“对了,几日后的宫宴你可要去?”

“那是自然。”过青青点头:“皇帝老儿收了我南广的寿礼,岂能连杯酒都舍不得请我们吃?”

两人正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陈本敬。猗兰一眼便认了出来。

“猗姑娘?”陈本敬见到她,一脸惊讶,旋即又看看过青青,犹豫了一下,似有话要说。

猗兰见状,知道他定是有话不方便在自己面前讲。

她于是放下茶杯,对过青青道:“你既是有事,我们改日见面再聊。”

过青青扭脸看看陈本敬,点点头:“好。”

这茶楼,离公主府已是不远。是以,当猗兰和瑶芳到公主府时,天色仍不算晚。府中的丫鬟带猗兰进去,瑶芳则留在门房暂歇。

公主府三进五路,带路的丫鬟领着猗兰走了许久,方才过了垂花门,从前院进了内宅。猗兰当年在天临时,福阳尚未成年,还居住在宫中。这公主府是后来建的,福阳成年后才搬过来住,猗兰亦是第一次来。

她心里感叹,这公主府如此气派,足以见得皇帝对福阳公主的喜爱。

正想着,就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向她们走来。

“福阳?”猗兰赶紧快走几步上前。虽然已经过了几年,两人都有变化,但她们小时候甚是熟稔,彼此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福阳笑着上前牵了她的手:“随我来,福庆今日也在,我们三人好好聚聚。”

屋中,福庆已端坐多时,见到猗兰进屋,一下子跳起来,两步跑到她跟前,抱着她的手臂蹭个没完。

“猗兰,猗兰,我好想你!”

刚说了一句,又不高兴起来:“没心肝的,你都只给福阳写信,也不见念着我。”

猗兰无奈:“我哪里不念着你。那信不是写给你们两人的么?”

“就是。”福阳也从一旁帮腔:“我哪次没有把信拿与你看?”

福庆拉着猗兰坐下,自己则坐在她旁边,紧紧挨着,像是一贴膏药。

猗兰:……

从小就爱粘人,长大了还是一点儿没变。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