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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决定要去逸城,那便不容耽搁。第二日清晨,邱智和瞿慕已然备好马在府外候着。

“瞿慕!”远处,方钿华一路快步走来。

“方公子。”瞿慕点点头。

“你们这是要去逸城?”方钿华看看人,又看看马。

不得不说,兆鑫钱庄与云安侯府交情匪浅,消息灵通。

“兆鑫在逸城有家分号。”方钿华快人快语:“若是需要帮忙,到时报我名号便是。”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张名帖,递给瞿慕。

“多谢方公子。”瞿慕收好名帖,拱了拱手:“方公子不进府坐坐?”

方钿华朝府门内看一眼,叹了口气:“不去了,见了又要伤心。”

正说着,荀玉脚步匆匆出得府来。

方钿华一眼瞅见了:“行吧,你们忙,我先告辞了。”

说罢,一溜烟跑了。

瞿慕:……

邱智看着纳闷:“她跑什么?”

瞿慕摇了摇头。还不是几年前方公子送给小姐的那只纸鸢闹的。那纸鸢被风吹到塘边树上,小姐为了捡那纸鸢,掉到塘里险些淹死,幸亏大人把她救上来。

从那之后,大人便看方公子各种不顺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除了小姐以外,大人也未曾觉得哪个女子顺眼过。

见瞿慕不说话,邱智本来还想追问,可是一回头,发现荀玉已然站到身边,他赶紧把话又咽了回去。

“走吧。”荀玉面色平静。

三个人,三匹马,荀玉稳稳地走在前面,瞿慕和邱智在后面不远处跟着。

瞿慕看着荀玉的背影,面带忧虑地自言自语:“大人这是想开了么?”

“想开了?”邱智白了他一眼:“若是想开了,我们现在去逸城做什么?”

瞿慕:……

别看邱智平时废话多,这话倒确实在理。

街角的酒肆中,亦有人朝他们三人看着。

姬亦其手中轻握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三匹马从不远处飞驰而过。

外面天气很好,一缕秋日暖阳照进酒肆,在酒杯中投下一抹小小的亮光。他晃晃酒杯,看着杯中那亮影也跟着摇来摆去。

云安侯府这些人,到底是疯还是傻,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寻去逸城。他们想去寻些什么,他们又能寻到些什么?

或者,不过是执念难断罢了。

但若是,他们发现她不是死于卒症呢?发现她是死于医义坊制的毒……

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到那时,逸城怕是会有一场热闹看。

要不要也去逸城看看?他有些拿捏不准。毕竟自己要找的人,很可能就在那里。

姬亦其眯了眯眼睛,低头看看手中的酒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赶了几天的路,临到逸城时,荀玉却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

他的心中思绪翻涌,既想快些到,又突然间有点害怕,害怕走过这一遍,执念已了,便……什么也不剩了。

到那时,他要怎么办?

恍惚间,已然策马入城,这里便是她最后待过的地方……

来的路上,瞿慕和邱智早已暗暗商量好,到了逸城,三人便宿于兆鑫钱庄在逸城的分号。一来,卓兴客栈不能住了。那里是小姐住过的地方,若是大人去了,难免睹物思人,愈发伤心。二来,大人此次来逸城,很可能要将这事再彻查一遍。若是在逸城动起手来,相对而言,钱庄是蔽身的好地方。

是以,一到逸城,瞿慕便径直带人去了兆鑫钱庄在逸城的分号。见了方公子的名帖,掌柜很客气地将他们三人迎进门,找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伙计,小半天便收拾出两间客房,荀玉单独住一间,瞿慕和邱智挤一间。

三人稍稍休息一会,便有人送晚饭过来。荀玉有些心不在焉,一面吃,一面往窗外看着,渐渐地,眼神落去了皇城的方向。

瞿慕和邱智对视一眼,两人谁也没说话,只管闷头吃饭。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冷得能结冰。

“有地图么?”荀玉把目光从窗边转回来,突然问。

“有!”瞿慕立马应声,口中的米粒险些把自己给呛到。

不用说,大人问的必是皇城的地图。

鲤云州在天临筹谋多年,上至朝堂,下至街巷,到处都有鲤云州预先埋好的眼线。皇城的地图,自然是有的。

只不过,眼下才刚到逸城,大人是不是有点儿心急?

瞿慕放下饭碗,匆匆出门,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又回转。他坐回到桌旁,从怀中掏出一张图,小心展开铺在桌上,顺手把刚才放一边儿的饭碗抓过来,赶紧又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荀玉将地图细细看过两遍,又在几处位置做了记号。

万事俱备,只待……天黑!

夜幕渐垂,宫中的灯火逐次亮起。管事太监手执拂尘,慢悠悠地走着。这几日,皇上服了七皇子进献的良药,身体大有好转。皇上这身体一好,心情便跟着好。

做奴才的,还不是看着主子的脸色过日子?总之,这几日皇上的心情好,他们这些人便也跟着有好日子过。

初秋的风吹过,不凉不热,让人浑身舒坦。

灯火照不到的角落,三个黑影几乎已与这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三人收敛声息,静静地盯着管事太监在延英殿附近转悠,像是埋伏在暗处等待觅食的野兽。

“是他么?”邱智把声音压到最低。

瞿慕点了点头。那日他来宫中打听消息,守备带他见的,便是这位管事太监。那守备说的明白,若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这管事太监必是第一个知晓。

华灯初上,夜色静好。

管事太监一面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拂尘,一面闲庭信步,走着走着便绕到了延英殿旁的假山后面。

突然,他觉得喉咙一紧,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多了一只手。他惊骇地睁大眼睛,想着要叫人,可嗓子眼里愣是连哼都哼不出一声。那只手将他卡得生痛,气喘不上来,但一时半会儿好似又断不了。

夜色本就暗,窒息感令他的双眼又模糊了几分,只影影绰绰见着面前站了个身材欣长的黑衣人,旁边好像还有两个同伙。

他试着挣了挣,可那手钳在他的脖颈上,铜铸铁打的一般。

一个冷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前几日宫宴,可是有人死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