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指了指胸前的工号牌，“我是这个片区的保洁员。”
唐梦雅凑近看了一眼，还真是。
觉得这是秦言在帮着她打整白沐凉，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你骂我的时候，不会想到会这样吧？”
白沐凉点头，“确实是没想到。”
唐梦雅冷笑，“后悔了？晚了！你以为你做出点成绩就了不得了？你忘了这家公司的老板姓什么了？”
白沐凉作出思考的样子，“这家公司的老板姓什么？姓唐吗？”
一直以来，秦言都知道唐梦雅和白沐凉有交锋。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看录播，很少能直接看直播，感觉很过瘾。
白沐凉的锋芒是收敛的，不像唐梦雅那般张扬。
这应该是经历了很多事后形成的习惯，也或者应该说是气质。
但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倔劲，其实一点也没有减弱，只是变钝了，但坚硬度还是在的。
懂得敛起锋芒的人，恰恰更难被击垮。
唐梦雅在她面前，怎么看都显得肤浅幼稚，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输家。
“你管这家公司的老板姓什么，既然你是保洁，就赶紧打扫卫生去！”唐梦雅呵斥道。
“好的，唐总。”白沐凉乖巧地答道。
秦言眉头皱起，这就认怂了？那没意思了嘛。
这女人难道又在酝酿什么新的阴谋？
……
白沐凉出去后，唐梦雅脸上恢复了笑容。
“言哥哥，这是给你的咖啡。”
秦言表现冷淡，“我刚喝过，先放着吧。”
“你尝尝嘛，我是专门去给你买的。”唐梦雅道。
秦言接过来，还是放到了桌上，“你有事吗？”
“有啊，我妈说想让两家人吃个饭，一起商量一下我们的婚期。不知道你这边什么时候方便？”唐梦雅道。
秦言刚要说话，突然门被打开，白沐凉推着嗡嗡嗡响的吸尘器，闯了进来。
直接向唐梦雅冲了过去。
唐梦雅赶紧闪开，“你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打扫卫生的吗？”白沐凉一脸无辜地问。
“谁让你打扫这里了，出去！”唐梦雅怒道。
“我所在的部门就是副总裁办公室，这就是我负责的区域，我不打扫这里，那我打扫哪里？”白沐凉问。
“你……”
白沐凉也不理会，推着大吸尘器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
唐梦雅本来是要和秦言聊婚期的事，这样好了，被白沐凉搅和得一塌糊涂。
“好了，你不要打扫了，你出去！”
白沐凉不听，自顾忙活。
秦言扭过头，心想这招真低级，简直无聊透顶。
可是又很有用的样子。
唐梦雅看着秦言不但不怒，嘴角似乎还有笑意。
突然明白了，白沐凉敢这样胡作非为，恐怕就是有秦言给她撑腰。
这里可是高级副总的房间，她说闯就闯，还闹得乌烟瘴气，要是没人撑腰，她敢这样？
如果秦言是给白沐凉撑腰的人，那之前发生的事，是不是也和秦言有关？
这么一想，唐梦雅惊出一身冷汗。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太迟钝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件事的诡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