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白沐凉反问。
“因为他们接近你，目的肯定是我。”秦言道。
这话白沐凉其实能理解，她也是这样想的。
她是小人物，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和能力够到董事长那一级。
董秘主动找到她，向她表达善意，那一定另有目的。
她自问自己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真要有价值，那也肯定和秦言有关。
“所以，姓贺的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别到时你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这话让白沐凉很不爽，“我有那么傻？我一点辨别能力都没有？”
“你有，但权力斗争是很复杂的事，而且极为凶险。权力争斗必然伴随着牺牲，我可不想你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秦言说的还挺认真的。
“那你会牺牲我吗？”
秦言笑了笑，“应该不会。”
“就还是有可能会？”
“以后的事，谁敢保证呢。万一对方开出的价格太过诱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白沐凉冷哼一声，“那我也可以卖你！”
秦言竟然不恼，“当然。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吗，贺胜龙到底对你许什么愿了？”
“他问我想不想去设计部门工作，做回我专业的事。”
“你拒绝了？”
“嗯。”
“为什么？舍不得我？”
“不是，我只是认为，你不会同意，所以索性拒绝，避免与你冲突。”
“嗯，聪明。他对你这样说，不过是想先摸清楚你想要什么，然后拉拢你。他不会把你调到设计部门，他会让你留在我身边，然后替秦怀贤监视我。”
白沐凉其实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秦言这么一说，她更确定了。
“所以我拒绝是对的。”
“不，你不应该这么冷静地拒绝，应该表现得很受宠若惊的样子。这样显得你简单，然后打入对方阵营，好替我当卧底。”
白沐凉瞪大了眼睛。
“你太谨慎了，对方就会怀疑你，不那么信任你，你就达不到卧底的目的。”
“不是，我惊讶的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替你去卧底？那是高风险的事，我们的合约里可没有这么一条。”
秦言正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打开，唐梦雅走了进来。
看到白沐凉在，眼里立刻冒出妒火，“你怎么又在？”
白沐凉表情冷淡，“谈工作啊。”
“都下班了还谈什么工作？”
“这你得问秦总了。”
是你未婚夫非要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唐梦雅看向秦言。
秦言语气也很平淡，“确实是在谈工作，你有事？”
“我妈请你去家里吃饭，商量我们的婚事。日子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了，你爸也同意了，我们商量一下细节。”
白沐凉一听，人家要商量婚事，自己这个局外人就不掺合了。
“那我先走了，秦总。”
秦言看了看白沐凉，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白沐凉走出办公室，带上了门。
手上重了一些，关门的声音有点响。
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不要上火，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认真了，你就输了！
可是心里那火还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