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冷瞥了楚和一眼，“你懂个屁。”
楚和冷笑，“我不懂？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能瞒得了我？”
“你别幻想白沐凉会原谅你，你们不可能的。”
“你想要继续拥有她，不让她想起来是唯一的办法，你赶紧想办法吧，不然她都知道，你们就完蛋了。”
秦言有点恼，“你能不能闭嘴？你很吵！”
“你在玩火！”
“我玩不玩火关你屁事！再不闭嘴打烂你那鸟嘴，看你还聒噪！”
……
这边白沐凉正准备离开学校，又来了一个熟人，美术老师尚月。
她是白沐凉的老师，是白沐凉曾经获奖的作品《路灯》的辅导老师。
不过现在在另一座城市，也有一个老师自称是那幅作品的辅导老师。
尚月也是很温柔的老师，有着艺术类老师特有的气质。
命运有时就是会开玩笑，她的气质，和新江一中那个老师竟然很像。
不过她们其中有一个人一定是在说谎。
自己不可能在新江一中和江州一中同时画了一幅画，然后同时获奖。
除非真有平行世界，有两个自己，在不同的地方，干了同一件事。
但那是不可能的。
“尚老师，好久不见。”白沐凉和尚月打招呼。
“小白，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们了呢，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尚月笑道。
“尚老师，你就惦记着小白，不记得我了吧？”陆姗笑道。
“哪有，我当然也是记得你的，陆姗嘛！你们两个那时最要好的，随时一起出出进进的，像一对亲姐妹一样。”尚月笑道。
白沐凉笑笑，“是吧，当年还得感谢老师指导我画那幅画获奖，要是没有老师的指导，我这辈子可能都很难拿奖。”
“我是老师，辅导学生创造作品那是应该的嘛， 你是有天赋的孩子，拿奖是迟早的事。”白沐凉道。
“老师还记得当年的细节吗？”
“当然记得了。”
……
聊了约十来分钟，感觉基本上也没聊出什么。
老师对过去的事很熟悉，经常会记得很具体的日期。
这和陆姗的表现很像，陆姗也记得很多细节。
按理说白沐凉应该有被重视的感觉，但白沐凉却越来越怀疑。
自己再是被重视，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应该是记得具体日期。
把那些具体时期记得那么清楚，显得太过刻意了。
就像是一个嫌犯被抓进警局，警察问三年前的某年某月某一天你做了什么。
然后嫌犯一五一十，把三年前的那一天发生的事全部说清楚了。
那警察一定会怀疑，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人的大胸不可能记得那么多事，只会记得一些让自己印像深刻的。
事实上就算是印像深刻的，时间久了也一样会被新的记忆所覆盖。
可是尚月和陆姗都能记得自己高一时的那么多具体的细节，自己却毫无印像，或者只有模糊的印像，这太奇怪了。
白沐凉觉得，他们好像对过剧本一样。
他们把剧本背下来了，而自己这个亲历者则完全模糊。
越发让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