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不说话了。
其实之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后来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
没想到现在秦言自己说出来了。
“让我陷入危机，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言笑笑，“你现在在我身边，这不就是实打实的好处？”
“你就料到我陷入危机，就一定会找你？你有那么神？”
“那倒没有，但我的订婚戒指在你的手里丢了，就必然会让我和你直接扯上关系，然后我们就一定会有故事。”
这个逻辑没问题。
至少是从后面发生的事来看，秦言的预判都是对的。
只是，他今晚为什么要坦白说给自己听？
白沐凉看到秦言手伸向酒杯，竟然也不自觉地把手伸了过去，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酒这东西，喝到一定程度，自己就会想喝。
因为劲儿上来了。
“那枚订婚戒指，你把它给卖了吧，原来值三百多万，现在卖了，两百万怎么也没问题，换个大的一点的房子，如果不够，再贷点款就行了。别老蜗居在那单身公寓，人生苦短，没必要太委屈自己。”秦言又道。
白沐凉没有说话。
这怎么听着有点像在交待遗言？
这不是秦言的风格。
“你怎么了？”白沐凉问。
“别打岔，听我说。”
秦言摆了摆手，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白沐凉也真是没打岔，听他说。
感觉今晚的气氛突然就不对了。
但又好像不是突然，而是秦言的某种预谋。
他平时也不喝白酒，今晚给自己安排了一瓶白酒，好像是在帮助自己下决心。
他向来游戏人生，没个正形。
是什么样的事，让他要靠酒来帮自己下决心。
白沐凉突然有点慌，莫名的慌。
“我不喜欢你和秦子皓在一起，所以我故意让陆姗和秦子皓有更多的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知道陆姗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她会做什么。当然了，没有任何事是百分之百一定会发生的，但大概率会发生的事，就可以尝试。”秦言接着道。
白沐凉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知道所有的事，你是执棋的人，而秦子皓他们都只是棋子。”
“是。”秦言毫不讳言，“他们在我眼里，真的就只是棋子，连对手都算不上。”
白沐凉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也是棋子？”
“你不是，你是主角。”
白沐凉冷笑，“主角，什么样的主角？你的大戏的主角？傻子一样的存在？”
秦言还是摇头，“不是这样，我从未把你当成棋子。而事实上，靠近我，是你自己选择，不是吗？”
白沐凉无话可说，这确实是。
第一次就是自己勾搭他的，这洗不了。
“你今晚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要发生一些变化了。”秦言答。
“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不合作了？”
“我倒是想继续合作，但你应该不会再想和我合作下去了。”
这话白沐凉听不明白，但心里更加不安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