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信了？”秦言问。
白沐凉愣了一下，“这个事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如果这个消息真传出去，那很多人都会信。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到时候都一定很多人认为是事实。”
秦言明白白沐凉话里的意思。
秦氏集团总裁有精神神病史，这么劲爆的新闻，肯定很多人感兴趣的。
尤其是秦言的那些对手，那就一定更感兴趣了。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他们都会把这消息炒作成真的。
“他认错人了，他认识的人，肯定不是我。不过你说的有道理，不能让他胡说，所以这件事我会让楚和去处理，你就不用管了。”秦言道。
“你准备如何处理？”白沐凉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我还没想好，再看吧。”
秦言既然不想白沐凉参与这件事，那白沐凉也就只能退出。
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沐凉脑海中就总想着这件事，一直有点精神恍惚。
下午的时候，白沐凉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妈妈平时很少打她的电话，白沐凉赶紧接起，“妈妈？”
“凉宝，你什么时候下班？”
白沐凉如遭电击，愣在当场。
要知道不管白沐凉重复解释多少遍，混沌中的林昭仪都认定她在上学。
她的语境里，永远只有‘放学’而没有‘下班’。
可是现在林昭仪问的是，她什么时候下班！
“妈妈，是你吗？”白沐凉问。
这话是不是多余，明明就是林昭仪打来的，却还要问‘是你吗’。
但其实并不多余，因为白沐凉有两个妈妈。
一个是疗养院里精神混沌的妈妈，另一个是神气傲娇的大小姐妈妈，她不住在疗养院，住在遥远的天宫，是仙女。
所以白沐凉要问清楚，是疗养院的病人，还是仙女打来的电话。
林昭仪语气愉快，“是我，凉宝，我下凡了。”
白沐凉眼泪哗的就下来了，“讨厌，你这一次怎么去了那么久？”
“哎呀，天上最近比较忙，所以就多待了一阵，你好久下班带我去吃饭？”
白沐凉看了看时间，离下班还有四十来分钟。
不过她不用等下班，跟秦言说一声，他只要同意，就可以走了。
“好，那我先化妆等你。”
开始臭美了。
白沐凉挂了电话，擦干泪痕来到秦言办公室。
意外的是，秦言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
“你怎么了？”
可能是他看到自己的泪痕了。
“我妈妈从天上回来了。”白沐凉道。
秦言愣了一下。
他知道不是字面意思，只是在猜测非字面外的含意是什么。
“我清醒的妈妈住在天上，是仙女。她偶尔回来看我，就是这样。”
秦言终于懂了。
“噢，那要安排一条龙？”
秦言竟然也有点激动。
“一条龙？”
“上次不是安排了一条龙？美食，唱歌，住宿。”
哦对，上次自己还是穷困的小店员的时候，妈妈回来过，就是秦言安排的。
吃的是叶思清的海派御膳餐厅，那是白沐凉第一次感受到秦言给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