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笑，我说的是实话。”
“秦总，我们不说这些，麻烦你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签字。”白沐凉道。
“你要辞职？我一回来你就要辞职？”
“其实辞职是之前就定好的，你不来我也是要辞职的。不过你来了，我就更要辞职了。”
秦方眯起危险的狐狸眼，“你辞职以后，准备去哪里？”
“还没想好，但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白沐凉道。
秦言走过来，居高临下逼近。
白沐凉只好往后退了一步。
“不对，你不是那种没想好退路就决定的人，你肯定是有去处，说，你想去哪里？”
“事实上我之前就交了一次辞职报告了，但当时总裁也没批。不过上一次是你家的骆律师逼我辞职的，这一次是我自己自愿辞职的。”
“所以辞职这个事，是迟早要发生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那如果我就不是想让这宴席散呢？”秦言道。
“那我就自己走，大不了你扣我的工资。反正你现在是总裁，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白沐凉淡声道。
秦言不说话了。
只是盯着白沐凉的眼神更加凌厉。
他觉得白沐凉不对劲。
白沐凉是个财迷，加上她本身生活压力大，要养妈妈。
所以她向来谨慎，为了那份薪水，她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但现在她连被扣薪水都不怕了，显得很有底气。
这不是平时那个死抠门的白沐凉的风格。
“我明白了。”秦言忽然道。
他以为白沐凉会问他，你明白什么了。
但事实上白沐凉并没有问。
不管你明白什么了，我终究是要走的。
“最近赵羡风在试着接管赵家的家族事业，他应该是想挖你，让你去他那儿吧？所以你才这么绝决，这么不留退路。”
白沐凉没有说话。
不想解释。
秦言冷笑，“被我说中了？赵羡风他开了什么诱人的条件？让你这么不顾一切奔向他？”
“他至少不会试图烧死我妈和我，他至少是一个人。”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是人？”
“难道你是？”
秦言的火也有些压不住了。
深呼吸一口气，在窗前急速踱了几步。
“我不批准你辞职。”
白沐凉收起辞职报告，“那我也要走。”
这时总裁办的工作人员来敲门，“秦总，人到齐了，等您开会。”
秦言冷着脸：“让他们等着！我还有事没处理好！”
工作人员看了看秦言，又看了看白沐凉，赶紧退了出去。
“秦言，不用这样，你去忙你的。不用在这儿和我较劲，不值得。我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也不用一直留着我。你为难我一个小人物，也体现不出你有多厉害。说白了，也不过是仗势欺人，真的没必要。”
‘仗势欺人’四个字，深深刺痛了秦言的心。
“白沐凉，我几时欺过你？你这样说，良心真的不会痛？”
“你说你没欺过我，你良心不会痛？”白沐凉反问。
“好好好，你要走吧，我批，我给你签字。你放心，工资一分不会少你的，我不会仗势欺人！”
“谢谢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