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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梦舒的心,莫名其妙的颤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为这熟悉的声音所动:“放心,等我查证的那一日,所有参与的一个也别想跑!”

她不是个轻易流泪的人,可从落到这座院子以后,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

她悲痛徒弟的早逝,心疼珠嘻嘻年纪轻轻,就失去心爱的人!

更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与她说出这一切。

安安还那么小,爹爹都不会叫,懂事以后,问起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又该怎么说出口!

冷冷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管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拥有甩安魂几条街的武功!

但玄夜的可能更大,不畏剧毒药,且还是安魂熟悉的人!

而在这种情况下,人才会死不瞑目。

所以她的目光最后锁定在玄夜身上,慢慢变得犀利!

玄夜心里咯噔了一下,最怕的就是她这种眼神,没想到还是到这一刻:“我被黑衣人缠住,虽然只是浪费了一些时间,但是还是跟丢了那个白衣男子?”

他的极力解释,现在在罗梦舒眼里,就是在赤裸裸的辩解,毫无信服度可言:“我...也希望是你说的这样,但世事无常,人心隔肚皮!”

她的话语哽咽,已经说不下去,只想尽快将凶手找出来,然后折磨千百遍后,由珠嘻嘻亲手了结!

她没办法做到隐瞒,珠嘻嘻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纸永远包不了火,除非那火很小很小,但这件事,大也无法形容,所以迟早有一日,她肯定会知晓!

还不如一开始就别隐瞒,一起找凶手、报仇,或许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失去爱人的这种痛苦,她才刚刚承受,用一年多的时间都没办法走出来,如果时间能够倒流...

事情已经发生,再没有回转的余地,她把院中的一切记在脑海里后,转身朝着紫金城飞跃而去,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假想中。

与此同时,才刚刚赶到这里的众人,只见她伤心泪流、愤气开的的样子,不明所以的朝院中看去,那一滩醒目的红色,让他们加重了心里的疑问,转身离开,也只有追上她以后,才有可能知道真相。

面具男深深看了眼玄夜,也转身离开,只是几个闪身,就把他们甩在了身后,追随罗梦舒而去。

留下玄夜一个人屹立在微风中,神色如常,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仅仅只是用了一日,罗梦舒就到达了紫金城。

站在摄政王府大门下,她迟迟抬不起敲响府门的手。

自从南宫凌离开后,这座府门前就再也没见站过士兵,皇家也没为其办过丧事,因为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依旧活着,只是暂时没有回来而已!

“罗梦舒!”珠嘻嘻开门的瞬间,一抹忧伤、憔悴、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身影映入眼帘,慌忙一步上前将人拉进府:“怎么了?快,先进府吃些东西!”

用尽最大的忍耐,罗梦舒才把要夺眶的泪水憋了回去:“安安呢?”

声音有些哽咽、沙哑,像个多日没有开口,才刚找回自己声音的人一般!

珠嘻嘻吓了一跳,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得泪水在眶眶里打转:“她乖着呢,在夫人那里,都会叫爹爹了呢!”

最后这一句话,还是让罗梦舒破了房,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狂流不止,隐约间还带了一丝腥红!

珠嘻嘻心疼地一把将人抱住,一直都在小心翼翼说话,生怕触及到她的伤心处,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罗梦舒当真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怕一会儿没办法顾及她,所以先将悲伤的情绪发泄完!

只是这一哭,就再也没办法忍住,哪怕不去想,安魂血淋淋的尸体都总是浮现在眼前!

原本想给他打整干净后再回来,想到既然要一起追查凶手?那么肯定要在尸体上找线索,一旦动过,就再也找不到蛛丝马迹,所以原封原样,她也是一刻没有停留,快马跑五六日的路程,被她缩短到了一日。

珠嘻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眼泪也是流个不停。

虽然没有随安魂的身份称呼她为师父,但在她的心里,她就像个长辈一般,本事强大到可以保护任何人。

但也如同一个小妹妹一般,脆弱到谁都可以生出保护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罗梦舒哭到泪水干涸,本就嘶哑的声音已经发不出,才在她的制止下,缓缓抬起头!

看着她微红的眼睛,她还是开不了这个口。

“舒儿!”抱着安安走出房门的吴依蓉,听到悲凉的哭声后,匆匆赶来,心疼得也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不敢相信,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是这个失去心爱之人,也没有哭出声的女儿口中发出的。

罗梦舒转头,难过的样子早已没了倾国倾城的姿态,加上凌乱的发丝,布满灰尘的衣裙,她看起来,倒像是个流落街头的乞丐。

吴依蓉把怀中的安安,交给一旁的婆子后,两三步走到她的身边,将人拥入怀中:“怎么了,有什么过不去吗?”

没有开口,罗梦舒借着她的怀抱缓过一口气后朝离开,转头看了眼心疼得泪流不止的朱嘻嘻,从怀中掏出保护心脉的药水给她:“先喝了这药!”

在场的人蒙得一头雾水,她如此伤心的哀嚎,与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朱嘻嘻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朱嘻嘻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

仰头一口,药瓶见了底,放下水里的瓶子,想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这药只是类似于镇静剂的一种,对人体没有任何影响,也不会让人陷入昏睡,罗梦舒不想她像自己一样,一时接受不了陷入昏迷!还一睡就是一两个月,这期间很多事不仅不能参与,还会错过寻找线索的最佳时机!

“然后呢?现在要干嘛?”朱嘻嘻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故意这样说,只是想让她放松一下心情,别把自己关起来。

罗梦舒更加难受了,一向活泼开朗的她,才收获甜甜的爱情不久,现如今,该怎么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舒儿,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会熬坏身体的。”相比起来,吴依蓉更心疼她,朱嘻嘻她没有亏欠她,哪怕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相处,她对她并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对安安比较有耐心而已。

罗梦舒酝酿了好久,才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母亲,你先带安安下去休息,我有事要与朱嘻嘻说!”

她这话说的没问题,吴依蓉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朱嘻嘻的心有些慌!

特别是削水果都能把手削破后,她就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看着把安安揽入怀中的吴依蓉渐渐走远,罗梦舒的心情似乎松了一头,转头看着她,随时准备好接住他身形的打算:“请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就像你说的,想哭就哭出来,没有什么坎过不去!”

朱嘻嘻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时刻:“嗯,怎么了?”

不过还是应了下才,能有什么糟糕的事?会比她失去心爱之人还要痛苦。

直到罗梦舒把安魂冰冷的尸体,移出空间,落入她的眼中后,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会是事实。

“不,你快告诉我,我太想你们,在做梦对不对?”

此时此刻,她竟然没有一滴泪水,疯狂地摇着罗梦舒,似乎感觉这样,她自己就能从睡梦中醒来一般!

“朱嘻嘻,你清醒一点。这是铁打的事实,安魂他...走了!”罗梦舒好不愿意将这么无情的事实说出口!

“呵呵...你们畅通一气来骗我对不对?安魂,起来,再这样我可真的要生气了!”朱嘻嘻的声音中没有愤怒,更多的是悲伤和颤抖,哪怕事实摆在眼前,她始终都不愿意相信。

应该说,不愿意接受,冰凉的触感,让她已经没有理由再怀疑。

罗梦舒心疼地一把将人抱住:“你不是都说了吗?有什么哭出来就好了,怎么到了你的身上?如此无法释怀呢?”

这种事,无论谁,都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接受,包括她在内,南宫凌的离开,足足睡了一月多,才在想要报仇的催促下醒了过来。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你打我,骂我好不好?别这么折磨自己,振作起来,我们一起寻找敌人,一起为他报仇!”

没有言语,没有哭泣,朱嘻嘻呆呆看着一个地方,仿佛那里有很多美好的画面一般,久久移不开双眼。

幸福如此短暂。

记得那一夜,虽然彼此都喝醉了,可潜意识里,还是知道对方是谁?

而且也感觉到,彼此被药物催化,才会做出那些让人脸红的事!

之所以会在事后折磨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那样的毒,她其实是有解药的,由于私心作祟,她认为安魂并不爱她,只是出于责任而已!

直到罗梦舒的到来,说了那些话后,她才想开,跟着自己的心走,不曾想,一切刚好合意,收获了幸福的日子。

可是才刚刚开始呀,上天怎么就把它收回去了呢?

难道说,偷来的,就真的不能长久拥有吗?

罗梦舒微微动用意念,为她扫视了一遍身体后,才又开口安慰:“安安,你还有安安,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我们一起寻找,一起他报仇,让他放心地离开,好不好?”

她本就很憔悴,赶了一日的路,不仅没有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粮,更是没有接收万能空间传送来的能量,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被关在封闭式的空间中,不见天日,不给食物,足足饿了三四日的正常人一般。

“他离开了?”朱嘻嘻终于开了口,只是这样的问题,她显然不是在问,像在自言自语。

“呵呵,他抛下了我们,他真的舍得抛下我们,哈哈...偷来的,终归要还。”

罗梦舒加重手里的力道,才把她要挣脱的身体禁锢住:“不要学我,时间越长,就会失去唯一的线索。”

南宫凌离开的那日雨势太大,刚好把所有痕迹都冲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何谈报仇?

然而安魂,只见其身,没有见到敌人,那么只要用心查找,一定能找出线索。

“呜呜呜...呜呜呜...”朱嘻嘻终于哭了出来,悲痛的哭声伤心欲绝,如果不是事先服下她给的药,早在见到安魂尸体的那一刻,毫无疑问地倒了下去。

院子里早已经围满了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人,抱头痛哭的也是哭得稀里哗啦!

平日里安魂就是个开心果,对他们相当友善,一阁之主,却完全一点阁主的架子也没有,深得所有人的欢心。

躲在屋子里,逗弄安安的吴依蓉,虽然面上带着笑容,可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滑落,看着眼前这个爱怜的小人儿,同样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爹爹...”安安稚嫩的小奶音,让一旁的丫鬟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安安!”吴依蓉差点哭出声,摇着拨浪鼓,好不容易才喊出这两个字。

安安已经有一岁多,按道理,早就会说话了,只是迟迟不愿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竟然在安魂离开以后,才开口叫了爹爹!

整座王府的悲伤,比南宫凌离开的时候还要浓,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眼看见尸体的缘故?他们居然会表现出如此大的差异。

躲在暗处的一抹身影,心疼地看着那个摇摇欲坠,自己都快要撑不住的人,却还要强撑着安慰她人!

现在不仅是她的怀疑对象,也没有现身的身份,所以他只能远远看着,做不了什么。

另外一个角度,一抹白色身影同样隐于物体的阴影处,只是这鲜明的对比,他的衣着更显眼,又或许是他没有刻意隐藏!

他眼里的心疼,并不比面具男少半分,同样也是她怀疑的对象,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