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欢轻笑出声:“呵呵...就你贫嘴,知道说好听的。不过我得告诉你,你如果再这样放肆下去,当心被认识你的人知晓,去皇上那里说些什么,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放心吧,知晓熠王还活着,也不过是封赏的圣旨下发,没多少人在意南宫风易还在世。”
这话南宫风易说得心酸。
身在皇家就是这么残酷,在意的也不过是那个位置,然而有意争抢的,都会想尽办法对付有实力的,谁会在乎他这个已经流放,没有任何人帮衬的皇子。
许知欢心疼地微微一笑,把小手伸进他的大手中:“有妾身在意就好。”
是啊,一生别无所求,有心爱之人相伴就是最大的幸运。
南宫风易牵起她的小手,嘴角洋溢满足的笑容,从容不迫地从红尘醉仙里走出去。
三楼,罗梦舒看着紧挨坐在一起的两个人,越看心里越高兴,但面无表情,任谁都看不出喜乐。
了解自家妹妹的陌白倒没什么,苦了涉世不深的北可星,明明平日里那么好相处的一个人,这时候为何这么严肃?
难道反对这段逆缘?
“罗梦舒,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我会坚持不住,临阵逃跑的。”
陌白一把拉起她的小手,才知道她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
转头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家妹妹:“差不多得了,再看下去又看不出花来,难道你希望哥哥我孤独终老吗?”
罗梦舒抿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说,你二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时代对女子很不公平,没有明媒正娶,事发都会把责任全部推给女方。
身为男子,就该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负责,像他们这样藏着掖着,到头来不也害的是自己吗?
陌白握紧北可星的小手,给足她真实感:“这重要吗?妹妹,你不是一直希望哥哥还俗结婚生子,怎么真的到了这一刻,你却这个反应呢?”
罗梦舒表情严肃,为他分析这样做的后果:“闺阁女子与男子私会,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想白北可星。明明可以光明正大,长辈见证,你为何要选择如此?呵呵,还是说你顾及脸面,觉得被以前拒绝过无数次的女子占据...”
“罗梦舒!”
陌白有些生气,第一次对自家妹妹发了火:“我陌白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吗?”
语落,拉着想开口解释的北可星离开,留下一脸诧异的罗梦舒。
“怎么样,还是为夫好对不对,无论什么时候,对我家梦梦都是一如既往,绝不放大声音。”
南宫凌现身,把头凑了过去,精致的容颜上带着宠溺的笑容:“即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长剑抵在心窝,为夫也绝对不会起伏情绪,一定心平气和地对我家梦梦说话。”
看着在肩膀上蹭来蹭去的脑袋,罗梦舒无语地一巴掌拍开:“回府,看好戏。”
陌白的性质太温和,但绝对不是敢做不敢认的人。
那么问题肯定出现在北可星身上,不刺激刺激,怎么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果不其然,二人随后回到府,就看到陌白跪在吴依蓉面前,爱慕的眼神,时不时回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北可星。
“母亲,儿子心悦可星,您找个时间安排一下,给我准备好聘礼,我去北沫下聘。”
没有花哨的言语,却把北可星感动得泪水直流,本想随他一同跪着,却被二人阻止。
吴依蓉也泪流满面,曾几何时在那冰室里饱受折磨,哪曾想还有看儿女成婚的机会。
“傻孩子,地上凉,只要你二人情投意合,其他的一切母亲来操办。”
北可星摇头:“谢谢夫人,我唯一的哥哥在这里,简单拜天地就好,不需要做其他。”
陌白起身,牵起她因紧张,不知安放的小手:“我陌白一穷二白,做不到十里红妆,但绝不亚于平常人家。”
“哥哥,咱可不能说谎哦。你没有钱,又不代表我们没有,别说才十里红妆,整个京城铺满,你妹妹我都有这个实力。”
罗梦舒迈步而来,容颜上难以掩饰的喜悦,似乎有感染力一般,让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
陌白赶忙为北可星擦掉泪痕,现在才后知后觉,中了她的激将法。
北可星虽然在笑,但激动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心底被幸福填充,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值得:“罗梦舒,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有长辈见证,有你们陪着就好。”
罗梦舒拐了一下自家哥哥,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以前到底什么眼神,白白错过了那么多美好时光:“我提议,让轻七小舅舅选个黄道吉日,咋们来个四喜临门。”
知情的几人内心都十分激动和期待,就只有抹掉泪水的吴依蓉不理解:“你和南宫凌的婚期还有一两年,总不能让哥哥等到那个时候吧?再说了,加上你们也只是双喜临门,哪来的四喜。”
罗梦舒过去挽起她的胳膊,一脸抢占先机的得意:“母亲还不知道吧!与林一牧定下婚约的南宫风易,其实有了心仪女子。林一牧与残阳也互诉了心意,只待那一纸婚约作废,还有曼冬和曼秋。”
“啊!”
吴依蓉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没有露出一丝破绽的曼秋二人,竟然也有了心仪之人:“什么时候的事?”
罗梦舒好像自信地说好久了,只是今日才知晓,她可不敢下定论:“感情之事哪有时间限制,都是根深蒂固后才自知,母亲,最近您有的忙了,女儿出钱您得出力,呵呵...”
看着她笑弯了的嘴角,吴依蓉怎会拒绝:“好!”
有丫鬟婆子、家丁、跑腿,还有老夫人帮衬,没再发病的冷灵月也可帮忙,她一点压力也没有。
“辛苦母亲,女儿大婚时您也得费心费心!”罗梦舒撒娇,星眸里全是天真和笑意,白捡了这么好的母亲,当然要享受母爱。
吴依蓉早就开始着手她的嫁衣,只是一直没有头绪,要怎样的风华才能配得上她的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