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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伤寒,大脉,小脉,素问,灵枢,药典,还有什么来着。”玉疏将医书放在一起,这些就是师父和师兄们断断续续给的一些书籍,虽不够完整但也够玉疏学习很久了。

“就这些了吗?”秦吾谊将书捆在一起,她一个人居然读那么多书,都不亚于科举的人了。

“嗯,走吧。”玉疏背起小包袱打算出门了。

坐在马车里,玉疏拉开车窗帘看了一眼沂州城,这个悲伤与感动交织的地方。从她人生的低谷到现在的知足,一切都如同白驹过隙般短暂而平静。

秦吾谊看着恋恋不舍的玉疏,想到她经历了那么多自己带给她的伤痛,便愧疚地握住了她的手。

玉疏回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秦吾谊,转而露出了微笑:“怎么了?小侯爷。”

“没什么。”秦吾谊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去了京城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小姐呢,我在扬州给她买了个香囊。”玉疏还是很怀念京城的,小时候她被卖进了夏府,最早便是待在京城,也是在京城认识的小侯爷。

经过了几日的颠簸,秦吾谊和玉疏来到了京城。

原本秦吾谊打算带玉疏住进侯府,但玉疏却拒绝了,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拘谨的了,但按照礼法玉疏还不能进门。

玉疏一路问人,甚至还走了很多弯路才找到了大师兄开的医馆,虽是开在京城的医馆,但规模比沂州的小得多,而且地处偏僻,里面看病的人并不多。

“请问卞中寅大夫在吗?”玉疏向柜台前抓药的小郎中问道。

小郎中抬起头,端详着面前的玉疏和她身边气质不凡的秦吾谊。

“你们找师父有什么事吗?”小郎中以为他们是官府的人便先问了原由。

玉疏知道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便欣喜地说道:“我叫裘玉疏,是从沂州来的,卞中寅是我大师兄。”

“沂州?”小郎中将信将疑地从柜台之后走了出来,“师父在后院和人谈话,你们跟我来吧。”

玉疏一听大师兄在忙便摆手说道:“他在忙就不打扰了,我们等他。”

“没事的,这人天天来,师父巴不得有事能打断他。”小郎中脸上露出了轻快的表情。

玉疏有些好奇起来,什么样的人不厌其烦地来找大师兄呢?

秦吾谊察看着四周的环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里连沂州医馆的条件都比不上,更比不上侯府,玉疏住这里是不是太委屈了。

“师父,有人来找您,说是沂州来的。”小郎中低头恭敬地朝屋里说道。

“进来吧。”卞中寅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在小郎中说完的下一刻就连忙让他们进来了。

小郎中推开门,卞中寅便起身要送客。

“哎,我们王爷是真心实意的,您再考虑考虑。”一个穿着缎面衣服的中年男人被扶了起来。

卞中寅脸上带着笑容敷衍地说道:“不考虑了,感谢王爷的抬爱,您看我后面还有事要忙呢。”

此人看了一眼玉疏和她身后的秦吾谊,便悻悻地离开了。

“师父,这都第几个人了?”小郎中哭笑不得地看着苦恼的卞中寅,“宁王也太执着了。”

“我都想回老家了。”卞中寅丧气地坐回位子,“你们也坐,坐。”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破凳子。

“啊,谢谢。”玉疏听话地坐了下来,秦吾谊坐在玉疏的身旁。

“小王,你去前堂忙吧,后面还有谁找我就说我不在。”卞中寅挥了挥手。

玉疏看着面前的大师兄,发现他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似乎还没有师父年纪大,也没有二师兄的年纪大。

卞中寅的目光倒是不急着看着玉疏,但却落在了秦吾谊的身上,这人看着并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啊。

玉疏连忙从包袱里拿出柳元琴写的介绍信双手递给卞中寅:“大师兄您好,初次见面,我叫裘玉疏,是师父新收的徒弟。”

卞中寅和刘韵倾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但他依然把她当作自己唯一的师父,若她有求于他,他必定相助。

他大概看了看信中的内容,也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笑着说道:“师妹是来参加太医署遴选的?若是没地方住可以暂住在寒舍。”

“谢谢师兄。”

“师妹身旁这位是……”从刚刚起卞中寅就十分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

玉疏看了一眼小侯爷,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是……我朋友,他家就在京城,他有地方住。”可能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身份吧。

秦吾谊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玉疏。

“朋友吗?”卞中寅会意地点点头。

京城,杏林药局。

“王爷。”穿着缎面华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弯腰作揖。

宁王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几味药材,语气不紧不慢地问道:“怎么样?卞中寅答应了吗?”

“他……他未答应。”男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宁王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身面朝着男人:“这点事都办不好?怎么太子就能查得到?”

“属下……属下再去劝劝他。”男人的手颤抖起来,宁王自从刘韵倾逃跑之后,性情就变得喜怒无常。

宁王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太子说她的徒弟要来参加太医署的遴选。”

“徒弟?”男人一下子想起了被卞中寅推出去时,看见门口的少女和一个男人,“属下看见了,她的徒弟来找卞中寅了,就在他的那个小医馆里。”

宁王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么快就来了吗?既然卞中寅不肯妥协,那他就换一个人来问。

京城,宰相府。

“大人。”左煜文跟着侍女来到了帷帐前,恭敬地作揖,小心翼翼地偷瞄帷帐后的身影。

“查到了吗?”郑柏高咳嗽了两声,身旁的侍女就连忙递了杯茶给他。

左煜文眨着眼睛,显得有些慌张:“钱家人很精明,属下第一次去时,她们并未说出那个孩子的下落,但正巧,秦吾谊去他们家大闹过,属下让受害人的姨母写了份罪状。”

“哦?”郑柏高轻笑一声,身旁的侍女会意地接过左煜文手中的文书。

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拿着状书,郑柏高眯着眼阅读着。

“强抢民女?”郑柏高脸上飞上了喜悦的神色,“做得好,赏。”

“谢宰相。”

“那孩子的下落再去找钱家人问,他们要多少,给他们便是。”郑柏高的语气也欢快起来,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水。

“……钱家人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左煜文刚说完,帷帐后的喝茶声便戛然而止。

一瞬间鸦雀无声,寂静得可怕。

左煜文连头也不敢抬,双手紧握在一起,汗也从额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