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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吾谊将玉疏送回了医馆,虽然她一直推脱不想让他再这么破费,但他仍执意要送她。

一路上,两人什么也没有说,但两人心里都很清楚,他们的感情没有得到父辈的认可,他们没办法在一起。

秦吾谊已经想好了,若是哪天玉疏离开了太医署,他就会带她离开京城。在这之前,他会尊重她的意愿,并支持她完成自己的目标。

夜晚。

柳元琴和卞中寅久别重逢有聊不完的话题,但赶路的劳累让她马上就感觉到了困意,和卞中寅结束了谈话后便回了房间准备睡觉。

没想到此时的房间里还亮着烛火,一定是玉疏在借着光看书。

柳元琴轻轻地推开门,不打扰她现在的全神贯注。

但卞中寅家的破门却是吱呀吱呀地打开,玉疏抬起头望向门口便看见了站着的柳元琴。

玉疏是一声不吭回的医馆,柳元琴已经猜到了大概,秦老侯爷没有接纳她。

“玉疏你这么晚还在看书啊?”柳元琴并不想提及让玉疏难过的事情,“明天就要去太医署学新东西了,有没有很激动?”

“嗯,师父你选的是哪个科呀?”玉疏刚刚看了很多相关书籍,她还是打算学习最常规的医科。

“我当年想选咒禁科的,但是师兄和我说,咒禁需要天赋,而且我们师门里就没人懂咒禁的,最后我还是选了医科。”柳元琴坐在玉疏身后的床铺上,她翘着腿一脸的自在。

“师父想法真是与众不同。”玉疏露出了微笑,但看上去有些勉强。

柳元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走到玉疏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画着什么。

玉疏疑惑地看着,却看不出她在画什么。

柳元琴收回了手指,兴奋地说道:“来,吃掉它。”

“吃?”玉疏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依旧不明白师父要做什么。

柳元琴在自己手心画了几下,仿佛手心有东西一般一口吞了下去:“你看,烦恼被我吃掉了。”

玉疏眨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师父的动作:“这是什么咒语吗?”

“哈哈,这是我发明的‘烦恼通通跑光’咒。”柳元琴得意地笑着,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厉害的事一般。

听到这个名字,玉疏也轻笑起来:“师父你的确该去咒禁科。”

“玉疏你快吃,把烦恼都吃掉。”柳元琴催促道。

玉疏照着师父的样子吞了下去:“希望明天能够顺顺利利的。”

“一定可以的,玉疏你这么懂事,再有人难为你的话就太不是人了。”柳元琴忿忿地说道,“你不要理宁王那家伙,就恭敬地行礼就行。”

“嗯。”玉疏想起了自己被宁王当作女儿时的感受,“我也算是当了一天的郡主了。”

要是自己真的是郡主的话,就不会被秦老侯爷拒绝了吧,也不会遇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玉疏看着桌前的书,必须得学更多的东西:“师父你知道哪里还有更多的医书吗?”

柳元琴愣了一下:“可能太医署的书库更多一些吧。”

“好。”玉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的书上。

柳元琴看了玉疏一眼,心里也有些难受,她劝道:“玉疏,你不用这么拼的,知识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靠平时的点滴累积。”

玉疏垂下眼帘,心里也忽然没了底,出身她无法抉择,但至少要成为优秀的人。

可是……

“师父,要怎样的优秀才能配得上小侯爷呢?”说着她的眼泪就一颗颗滴了下来,如同断线的珠串一般滑落下来。

她忍不住用衣袖擦着自己的双眼,但泪水就和决堤的水潮一般涌了出来。她只能捂住双眼,声音也开始抽泣起来。

柳元琴看着此刻痛哭的玉疏,也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她伸手将玉疏哭得颤抖的上身抱在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的同时就像是在安慰当年的自己。

“难受就哭出来吧。”柳元琴知道玉疏从侯府回来后,她就在压抑着自己,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

永义侯府。

秦吾谊沉闷地坐在书桌前,他根本看不进面前的兵书中的任何一点内容,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玉疏现在怎么样了,她今天都没有哭,是欲哭无泪了吗?伤心到极点了吗?

他站了起来,打算去医馆看看,但他能说什么话呢?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让她开心呢?说不定她正躲在哪里哭呢?

这时,宋嬷嬷端着点心走了进来。

秦吾谊下意识地望过去,然后慢慢垂下眼帘。

“您失望的表情都挂在脸上了,少爷。”宋嬷嬷知道他以为会是父亲找他。

“并不是。”秦吾谊别扭地转过头。

“少爷,您未用晚膳。”宋嬷嬷将手中的点心放到了桌上。

“我不饿。”秦吾谊拒绝道。

宋嬷嬷也未拿走,而是后退了两步:“玉疏小姐,此时也很您一样吧。”

秦吾谊疑惑地看了一眼说话奇怪的宋嬷嬷,然后目光落在了她放在桌上的点心上,是玉疏爱吃的甜饼。

发泄过后,玉疏心里也好受了很多,但她还无法入睡,她依旧看着书,想多学一些东西,而旁边床铺的柳元琴已经睡着了。

但越是安静的时候,越容易想起那些事,小侯爷也什么都没有说,毕竟百善孝为先,他还是很尊敬自己的父亲的。玉疏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父子俩闹得不可开交。

认他当哥哥也不是不行,起码还能见到他,但之后呢,他终有一天会娶妻的吧,这样和当他的妾室有什么区别,最后都要看着他和别人相守一生。

玉疏叹了口气,肚子也有些饿了,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突然想起小侯爷送给自己的珍珠耳坠,那是他亡母的东西,若是没法成为他的妻子,是不是应该还给他?

可她却只戴过一次,想着她便从包袱里翻出了那个盒子,鬼使神差地戴在了耳垂。

这里没有镜子,她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她知道她不适合这种昂贵的饰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