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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日的颠簸,众人回到了久违的京城。

“你说的那个文官,我会去查清楚。”袁建飞临走前悄悄在秦吾谊的耳边说道。

玉疏的身世还没有结论,铁将军并非暴君残党,那郑柏高的确不是为了复辟,甚至铁将军和郑柏高没有任何关系。

一切都仿佛被截断了一般。

“袁少卿就这么走了吗?”玉疏掀起车帘向外望去。

秦吾谊见她要下车,连忙伸手去扶她:“嗯,大理寺还有事等着他,而且这次姚州的报告他估计要写不少。”

“啊,我也得去写太医署的报告了。”玉疏突然想起来,“而且这次只躲过了一次月考,下一个考试马上要来了,我都没怎么看书。”

玉疏越说越丧气:“我得赶紧回太医署了。”

“我送你去。”秦吾谊的目光未移开她的身上。

玉疏看着他露出了羡慕的眼神,他们这些高门贵族真惬意。

秦吾谊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说道:“你嫁进侯府之后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玉疏脸一红,害羞地低下头:“我可没说要离开太医署。”但她也没说不嫁进侯府。

说完,她便扭头朝太医署的方向走去。

秦吾谊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此刻如此遮掩的样子,不禁有些想起那晚喝完酒坦率又大胆的玉疏,耳边仿佛都是她的低吟和求欢的声音。

玉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

“小侯爷,你也很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玉疏回首说道,“我最近要忙着考试了。”

秦吾谊自然知道玉疏对于太医署工作的重视,也不打算打扰她,只是郑柏高还在找她,不知道其目的,他不能掉以轻心。

回到了秦府,秦吾谊便打算去拜见父亲。

宋嬷嬷在前院迎接他:“少爷,老爷在书房。”她对于秦吾谊的想法了如指掌。

“嗯。”秦吾谊点了点头便朝书房走去。

秦老侯爷见他站在了门口,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被削了官反而更闲了?”

秦吾谊俯首作揖道:“只是来看看父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想什么?”秦老侯爷放下手里的折子。

秦吾谊不多做解释,而是取下腰间的佩剑,双手呈上:“感谢父亲对玉疏的鼎力帮助。”

“这剑你拿着吧。”秦老侯爷也不多做解释。

片刻沉默后,秦老侯爷见他仍不肯退下便问道:“你还想问什么?”

“我和袁少卿在姚州见到了兖州牺牲的尹将军。”秦吾谊犹豫片刻还是将姚州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希望能从父亲的话语里得到些帮助。

“尹惠东?”秦老侯爷瞬间站了起来,诧异地问道。

“尹将军并不是暴君残党,玉疏也不是暴君遗孀。”秦吾谊知道他们的方向错了,但不知道是郑柏高有意为之还是其他的人在将他们往错误的方向引。

秦老侯爷注视着秦吾谊,并没有平时的暴怒,他知道经过了那么多事,秦吾谊依然毫发无损地站在他的眼前就证明他的本事,但真相他也并不清楚,也不敢揣测,越是了然越是危险,作为皇上身边的人还是一知半解最合适。

“暴君一脉已经全被诛灭。”秦老侯爷的眼神凌厉,“玉疏绝不会是暴君的遗孀。”他希望秦吾谊的才智能够听出他的话中话,有些事得悟出来,不能说出来。

秦吾谊看着他的父亲,他甚至从他父亲的神情里读出了无奈。

是什么会让父亲感觉到无奈?

太医署。

玉疏匆忙地写好了关于姚州的报告,来到了江璟的宿舍外,正巧遇到了骆闻风。

“玉疏你这么快就来太医署啦?”骆闻风笑吟吟地打招呼。

“骆助教,您好。”玉疏连忙鞠躬道。

“你是找江博士吗?”骆闻风看着她手里的报告,“他还在睡觉哦,等他醒了我会给他的。”

“谢谢您,骆助教。”玉疏女儿身不方便进出男子的宿舍,骆闻风帮忙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不客气,不过后天就要月考了呢,你看书了吗?”骆闻风善意地提醒道。

“啊,还没有。”

骆闻风神秘地凑近玉疏:“我打听到了,这次考试的内容是素问的哦。”

“谢谢骆助教的提醒。”玉疏喜出望外地感谢道。

师父和宁王这两天并不在太医署,正好有这个空闲,赶紧看点书吧,要是月考没通过就惨了。

玉疏坐回了座位,急忙拿出了行囊里的素问,她当时看到哪里来着……

凭着记忆翻找了几页,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明明看到了四十章节左右,但却陌生地找不到任何自己做的标记。

她下意识地合上了书,书名下的痕迹让她恍然大悟,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那本《素问》,怎么内容会和师父给她的《素问》差别这么大,大到她根本找不到方向。

她愣了一下,又翻开了父亲的《素问》,章节之间有些奇怪,文字之间断断续续的,导致内容有些晦涩难懂,这本书好像是父亲抄录的,这是他故意这么写的吗?

摸着书名下的痕迹,她恍然想起了药架上的三七。

三七……

瞬间,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连忙拿起还未用完的纸和笔。

比着每一页第三列的第七个字,摘抄了下来。

有的页上有字,有的则是空开了,这很明显就是有意为之。

写完后,玉疏在心里通读了一遍。

这是……王维的《终南山》。

“玉疏。”蔡敬如面色慌张地找到了玉疏,“你现在有空吗?”

玉疏赶忙收起了写着诗的纸张和父亲给的素问,来到了蔡助教的面前:“有的,是有什么事吗?”

“邢博士不知道去哪里了,皇后娘娘忽感不适,她只要给她看过诊的人。”蔡敬如面露难色,“我翻了行医记录,你也算是见过她的,又是女子,正好。”

“给皇后娘娘看诊?”玉疏瞬间慌了起来,“我上次也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没有给娘娘号过脉。”

“没事的,玉疏,能够进太医署就算是大夫了,更何况娘娘知道哪些人给她看过诊的,既然对教职称没有要求,那你就是很好的人选了。”蔡敬如解释道。

玉疏觉得有些奇怪,再怎么样皇后这般身份也轮不到玉疏这样的医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