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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廿看启迪这般护着他艺人,也尖酸到:“看启哥这样,若是将来有了孩子,还不知要照顾成什么样呢。”

这话怎么听都怪怪的。

启迪:“……”是在说我像老妈子?

季微尘:“……”是说我像他儿子?

季微尘冷着脸看向他,方才眼底的情绪都已经尽数收敛,只剩一片漠然。

“尘哥!”何意突然喊他,“《缥缈》这部戏应该是今年最后一部了吧?”

季微尘不说话,也不看他,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糖水,皱了皱眉,也不知放了多少糖。

他不满地看向启迪。

被看的人摸了摸鼻子,道:“不是我,你哥让放的。”

本来就烦躁的人,喝了甜的发腻的糖水越发情绪不佳。

何意见他不说话,也不尴尬,又换了话题,道:“尘哥身体不好?刚才启迪哥都不让你喝酒。”

季微尘此时真是被问烦了,抬眼张嘴:“关你什么事?”

何意:“……”

启迪:“……”他很想笑,但场合不太合适。

迟北海也拉起嘴角,小孩儿这点儿还是和从前一样,刺得很,在他面前偏又乖得不像话。

何意这才真正觉得拉不下脸,正想反驳,却被一旁的经纪人拉住。

“小意还小,不懂事儿,说话惹你生气了,微尘不要跟他计较,给哥个面子。”李廿好声好气地说。

启迪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微尘脾气大,不好伺候吗?

“我们这儿有牛奶,微尘不喝酒的话可以喝点儿牛奶,我看你好像不爱喝你你经纪人给你带的水。”李廿从一旁的桌上拿了罐牛奶起身递给他。

“欸——”

“他不喝。”

启迪和迟北海的声音同时响起,季微尘也抬眼看过去。

李廿伸出的手尴尬的收也不是,继续伸着也不大好。

“他不喝。”迟北海又重复一遍。

他转了视线,看向李廿,眉眼浓黑,凤眸深邃,瞳仁里的冷意几乎将人给刺穿。

季微尘心下微动,偏偏赌气似的开口:“谁说的?”

他凝着迟北海,在他的注视下接过那罐牛奶。

迟北海心急,却半分不显,执着地开口:“别喝。”

他声音低沉,是一度能让季微尘沦陷心动的嗓音,也是哄他入睡的催眠曲。

启迪见迟北海这样坚持,总以为里面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放了药。

他见季微尘坐下,才问:“你别喝这牛奶,冷的,喝了不舒服。”后又觉得奇怪,“你不是不爱喝牛奶吗?”

“我拿着。”他想了想,还是低声说。

终归舍不得他担心,也不忍心吓他。

启迪只当他应了,若是知道他是在回迟北海的话,怕是一口老血得当场喷出来。

季微尘不是单纯的不爱喝牛奶,是乳糖不耐受,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和迟北海。

他打小身体不好,能吃得东西不多,更别提他喜欢的,家里人也惯着,从不让他吃他不爱的食物。

牛奶就是其中之一,不限于牛奶,还有一切奶味的东西,他都不喜欢。

迟北海知道还是因为七年前情急之下让他喝了一口牛奶,后来上吐下泻进了医院。

以至于他再也没见过奶制品的食物。

迟北海也因此自责得不行。

一顿饭自然吃不安生,迟北海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说话眼神却不离对面的人。

季微尘不愿一直迎着他的视线,总不能一见着他就贴过去,再过段时间吧,再忍忍。

他心里的情绪快涌出来,像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季微尘对迟北海有着极为偏执的执着,他自己十分清楚,当年也小心隐藏着让他没有发现。

七年过去,那点儿偏执没有消下去,反倒像是被绑住了枝桠抑制生长的小苗,再次见到迟北海时,那小苗压根儿不需要力气便能轻松挣脱压制,疯狂的生长,藤蔓缠满整个心脏。

季微尘的执念被枷锁困住了,迟北海就是那把锁,稍离得近些了,就能解开锁口。

他闭了闭眼,掩下眼底的情绪,再睁开又是平淡如水的冷静。

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要启迪提醒他,这场局已经结束了。

桌上的人都断断续续走的差不多的,迟北海还坐在主位,但现在好像要过来。

季微尘也不知怎么想的,身子比脑子先反应,起身想走出包间,手腕却被一只燥热的大手拉住。

明明他比门近,他皱眉不满地想。

启迪在一边看见这幕,眼睛都瞪大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小尘……”迟北海的声音在喊小尘的时候永远深情缱绻,七年过去了,一分未变。

季微尘微微挣脱了手腕,转身看着他:“做什么?”

“你……算了……”迟北海咽下嘴里的话,垂眼伸手掰开他紧握着牛奶的手指。

季微尘低头看着他的手,任由他的动作,可他只是抽出了那罐牛奶放着,便也不再说话。

他轻笑,眼里却不带笑意:“怎么?怕我喝?”

迟北海点头。

季微尘被他这副样子刺激到,又问:“你没什么话跟我说?”

说完又想起刚才他说“算了”,一时怒火中烧,冲他发脾气:“对,你刚刚说算了。算了算了,总是算了,算了你为什么还要管我喝不喝那——唔……”

许是被气到了,他微弯着腰按着胃,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钝痛也一阵一阵。

“怎么了?小尘?”迟北海慌起来,手连忙覆上他的上腹,却被他挡开。

“别碰。”声音很低,明显很难受,但又带着轻易不能被发现的哽咽。

启迪从刚才的场面里回过神,连忙扶他坐下来,皱着眉又絮絮叨叨:“你做什么这么激动?才好几天啊?自己的身体自己没点儿数?”

季微尘坐在椅子上,一手压在胃上,羽绒服都被按压下去,一只胳膊搁在桌上,他将脸埋进去,细细喘着气。

“怎么回事?这么难受?要不要吃点儿药?”启迪也慌,不管不顾的就要从包里拿药出来,却又不敢真倒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