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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护士查房,便给季微尘取了针。

两瓶营养液下去,季微尘的脸色都没有太大的好转,只是不再惨白。

依旧能看出病恹恹的模样,脸上病态的白尤其显眼,看得让人心疼。

迟北海买了小米燕麦粥回来,外加一份奶黄包,也给李擎舷带了一份。

“就给我吃这些?”

李擎舷接过他手里的早餐,大失所望,埋怨的开口说:“我好歹在这儿陪了你们一天两夜,多少得补偿我一点儿吧!”

“何况,都买包子了,怎么不买肉包,买几个奶黄包打发谁啊,哄小孩儿呢?!”

没人理他,倒是已经坐起来的季微尘抬眸看了他一眼。

可也只是一眼,没有任何意义,好像只是随意地往虚空处顿了下神思而已。

“欸!我说……”

“谁让你陪了。”

“……”

迟北海出声,瞥了他一眼又说:“味道太大,你想吃别的自己去买。”

他怕在病房里吃味道太重的东西,季微尘胃里会不舒服。

他拆了奶黄包的袋子,用手套拿了一个稍小的递给他。

“吃一点点就行。”迟北海哄他。

这两天情绪起伏过大,心口的毛病也犯了,引得胃里一直都不怎么舒坦。

即便是睡着了,也会无意识的小声哼唧,若不是太难受,还不至于在睡梦里都能疼醒。

营养液输了两瓶,他不怎么饿,除了胃里的灼烧感外,身上沉重的感觉消失了,胸口的憋闷也好了不少。

他接了那个奶黄包,咬了一小口包子皮,同时嘴里被塞进一勺稀碎软烂的燕麦粥。

李擎舷埋首三两下就塞了两个包子进嘴里,无意间抬头看见季微尘略显艰难的,慢吞吞的嚼着嘴里的食物。

眼睛还出神的盯着前方,无知觉的自动嚼着。

李擎舷看的呲牙咧嘴,忍不住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刚好让季微尘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

后又继续无视他,咬了一口手里的奶黄包。

这一口咬的有些大,塞进嘴里堵满了右边的腮帮,又开始发呆似的,一点儿一点儿挪过来嚼着。

突然,鼓起来的腮帮子被戳了一下,季微尘微微蹙眉,脑袋躲开了些,再去看那罪魁祸首。

迟北海笑了两声,又往前跟上他戳了戳他腮帮子,柔声哄道:“别玩了,好好吃。”

“……嗯。”

季微尘点头,格外听话,可还是一点点儿的在嚼。

半个奶黄包吃完,他就不愿意再吃了,迟北海喂他又喝了两口燕麦粥,才放下所有食物。

“胃难不难受?”

算起来,整整一天一夜胃里没有进过食物了,原本就胃不好,陡然进食,是会有些不舒服。

季微尘望向迟北海,一对上他那双深邃黝黑的凤眸,就想起前天晚上他眼眶通红,还闷闷流泪的样子。

心脏又开始闷疼了。

“小尘?胃难不难受?”迟北海见他不回答,又凑近他些耐心的重复问。

季微尘点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上来。

“怎么了?”

“难受……抱一下……”

一直看着他俩的李擎舷受不了,还是选择出了病房。

正在酒店的启迪:同病相怜了吧!

迟北海坐到床边,将他揽进怀里,伸手给他捂着胃,时不时的揉一揉。

“待会儿回龛娱,我去给你拿血检报告,你好好的待在屋里,不要出门,知道吗?”

季微尘点头,转身趴在他肩头,轻轻吐出两口气,说:“你要按时回来。”

“……嗯,一定按时回来。”

“还要不要吃一点?”

季微尘摇头,营养液已经足够他平时的营养补充了。

他默了默,突然张嘴,轻轻咬了一下迟北海的脖颈,说:“我们退了综艺。”

“嗯。”

迟北海被痒得一缩,喉结滚动一下。

“回去我就没有工作了。”

“嗯,好好休息一段期间。”

季微尘摇头,又咬他一口,道:“我要工作。”

迟北海皱眉,他有在网上听说过季微尘是一个工作狂,可那一周他代拍的时,小尘戏份不多,时不时还不舒服。

这样下来,也没太过在意网上的传言。

那会儿他还松了口气,直道万事本就应以小尘的身体为重。

可现在,季微尘的意思是,不退综艺?还是回去要接工作?

“小尘,你真的要好好休息!”

迟北海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劝着。

但显然,季微尘不这么想,他将脸埋在迟北海肩颈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

声音微低还带着些委屈的说话:“拍你的。”

“嗯?”迟北海不解,拍着他后背的手顿了顿。

“拍你的。你为什么不找我……”

迟北海皱眉怔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让自己给他拍戏。

“好,我给你做导演。”他应声,像是许下承诺一般。

可季微尘不依了,缠着他问:“为什么不找我。”

“……”

“你是不是又不说?”他声音低下来,委委屈屈的,又带着冷意。

迟北海察觉他要从自己的肩头下来,心里一颤,忙按住他,偏头吻了吻他耳根。

“没,没有不说。”

委实像屈打成招般。

季微尘不领情,但还是老老实实趴在他肩上,胃腹还被他的大手暖着,舒服不少。

“没事,不想说就算了。”

“……”

迟北海轻笑,听着他刻意带着脾气的话,是真的觉得可爱的紧。

他倒也乐意温声哄着:“不算了,怎么能算了。”

“在川城拍戏,也是因为要出任务,拍戏方便走动。”

季微尘听明白了,起身扶着他的肩膀,压着声音,说:“拿自己做诱饵钓鱼?”

“是吗?”

他问。

做导演做的如此成功,费了好一番功夫,不过都是为了引人注目,以身为饵,诱敌上钩。

“万一呢?”季微尘问,眼梢又开始红起来,他说:“万一呢?万一……”

迟北海见他情绪快要收不住,又给他顺背,满是无奈:“快别哭了,小祖宗。眼睛不疼?还要不要见人了?”

“你管我!”

又来了,迟北海笑了两声,哄他:“怎么不管?我得管着你啊……”

还得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