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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的奔波后,一行人到达了龙门,根据情报罗德岛最近就停泊在这里。

在龙门的入口处,等待检查进入龙门的感染者和普通人排成了数条长龙,场面虽然看着拥挤但只要稍微认真观察便能发现井井有条。

不时有没通过检查的人灰心丧气的走出人群。

从龙门的入口处就已经可以看到龙门的高楼大厦,数百米的大厦表面覆盖着显示屏,随着光影的变化呈现出不一样的文字与画面,极具科技感的构造与建设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打开车门,阿撒兹勒的人都拿着事先做好的驻留证明和血液检测报告分开排好了队进入检测窗口。

病症严重到一定程度是不能进入龙门的,因为感染者死亡后遗体会变成源石结晶,然后破碎为粉尘,四处飘散。

感染者特用窗口数量不多,且每个窗口周围都是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龙门近卫局警员在警戒。

而普通窗口则相对好了很多,警卫人员在过了安检之后就少了很多,甚至还有些警卫在和熟识的人在说笑,谈家常。

当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感染者由于自身病症的传染性和致命性必须特殊处理,必须和普通群众做好隔离。

如果也像普通窗口那样的话,一旦有些感染者这突然出了状况,导致了大量传染,那个责任是龙门的任何人都承担不起的。

——哪怕是身为龙门总督的魏彦吾也一样。

所以感染者就算是历经千辛万苦走进了龙门,开始了新生活,他们也得住在贫民区,与其他人隔离开来。

但哪怕只是如此,还是有相当数量的感染者来到了龙门,从这拥挤的等待区就可以看出来。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整个泰拉能够接收感染者的势力已经是少之又少,而能够给予他们正当,可以维持温饱的工作的势力几乎只有罗德岛和龙门,可能整合运动也算。

并且在龙门,感染者其实地位只是较低于普通市民,而普通市民也不会特别厌恶感染者。

但罗德岛只是一个公司,虽然对感染者更好,但先不说能不能吃得下这么大的人数,首先人家要的是人才。

但感染者这么大的群体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实力,身份,文化水平都很低微的普通人。

整合运动那可是要卖命的,更别说了。

所以龙门,才是这些感染者真正的希望。

但如果连这份希望都破碎了呢?

……………

“真熟悉啊……”陈墨看着这个入口,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他刚来到泰拉,一听说到龙门这个地方就义无反顾的准备把这当自己的新家。

在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准备后,他打算以感染者的身份进入了龙门。

然后他很顺利的通过了检查,在龙门用自己的佣金买了套房子,然后由于仇杀被迫离开了这里,从此再未回来。

那个雨夜,大半个贫民窟的人都听了一个平日里自称陈墨的年轻人的话,早早关上了房门。

“七月六日的晚上十点到第二天凌晨两点,不要出门。”所有街坊都收到了他的这句话。

如果他们真的出了门,他们就会看到这宛如地狱一样的场景。

尸体和血肉几乎铺满了大半条街,道路的尽头是一个艰难的用长剑稳住身体的男人,他有些狼狈。

满街都是断裂的兵器,长枪,弯刀,长剑,手弩应有尽有。

他的身体被不知何人的血液浸染,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但早已经渗入衣服纹理的血渍却怎么也冲不干净,如同黑衣的花纹一样诡谲。

当陈和星熊赶到时,她们只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大雨中倒下,但走到人影消失处却只发现了半张被防水袋包裹的纸。

轻轻取出纸张,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必挂念,我会……”剩下的部分已经被血浸透,模糊不清。

这时整个大街的尸体都已经不翼而飞,赏金榜上近百个赫赫有名的通缉犯在那天以后也销声匿迹。

那夜,龙门下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雨。

甚至在第二天打开家门,那些街坊会发现大街被雨水冲刷的比之前还干净。

一切都一如既往。

只是街角的那栋房子,就这样空了数年。

龙门近卫局的大会议室撤下了一把椅子。

一个老人家少了个可以聊上几句的后辈。

——仅此而已。

……………

“……还有人记得我吗?”一时恍然,周围的人群已经渐渐减少,赫拉格已经通过一些手段到达了罗德岛本部,而陈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他想要故地重游罢了。

“2909!”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检测大楼中走出两位医生和许多警卫,他们是负责检测工作的人员。

“请你到……嗯?是您!前辈!”一位戴着头盔的警卫认出了陈墨,他曾经可是相当崇拜这位能文会武的参谋。

虽然对方是感染者,但对方的源石病体检报告跟常人几乎完全相同,体表甚至没有源石结晶,病症从未恶化。

“那他跟常人有什么区别呢?魏长官他们都默认了这件事情,为什么前辈会突然离开呢?”他这么想着,感到有些奇怪。

“你是……阿淼对吧。”陈墨记起了这个曾经经常找自己请教问题的小伙子。

“长官,我现在要把这个消息赶快报告给陈sir……”阿淼很激动的掏出了对讲机,但是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别告诉她们了,我只是回来一天而已。”他没有戴面具,脸上挂着微笑,看起来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好吧,长官……”阿淼有些不解,但还是收起了对讲机。

“可是长官您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陈sir她今天刚好休假。”阿淼小声问他。

“你放心就好了,我想躲没人能找的到。”陈墨笑了笑,他对自己的能力可是很自信的。

“还有,我已经离职了,别叫我长官了。”他正准备走进大楼,一个清亮的女声从他耳后传来。

“你确定?”身穿便衣的陈端着一杯饮料,用和善的眼神看着陈墨,就是杀气有些重。

“完了………”陈墨的身子突然僵硬,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危”字在他的头顶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