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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熟练的潜行技巧下,陈墨一路上成功避开了那些狱警和监控的视野,顺利的赶到了预定的地点。

空旷的走廊尽头,陈墨的身影在那里出现,但他收敛起了刚才那副地痞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带着浅浅微笑的脸庞。

走廊的另一头,一位身穿狱警服饰的蓝发女子看了过来,眼神示意对方赶紧过来。

“东西搞到了吗?”为了保险陈墨感知了一下发现四周,发现并没有人之后便放松的朝着对方问道。

对方并没说什么,只是白了他一眼后便将一份地形图和狱警的排班表递给了他。

“oK!谢了,‘狱警’女士。”接过这些东西后陈墨便翻开了纸页,迅速的记忆着纸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我说,你真的确定这里有你要的东西吗?”陈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莫名感到有些荒谬,联想到刚才那些囚犯大打出手的混乱画面,她忽然有些怀疑对方拿药的说法是不是骗她的。

“有,并且我可以保证这药有用。”陈墨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中的材料翻到下一页,继续记忆着。

“你不是有人脉吗?干嘛不让他们把人给捞出来,或者说你去找他拿个药就走不行吗?”陈有些疑惑,她总感觉对方有什么东西瞒着她。

“………”陈墨听到这番话后有些蛋疼,这几种办法确实可以,但那样就不符合任务条件中的越狱那一栏了。

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出口解释。

“额……那个,首先,我虽然有人脉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随便把一个重刑犯捞出来,还是在一座由官方看管的试点型监狱里。”

“其次,药并不在那个人的身上,而是在另一个人那里,药是带人越狱出来的报酬。”陈墨想了想用另一种说法解释道,毕竟有些东西就算他真的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虽然这样说好像也没人信。

“………”一旁倾听着的陈无言的注视着他,明摆着脸上写着四个大字。

——你当我傻?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家伙眨巴着的大眼睛和真诚的表情,她也只是暗自叹了口气,打算侧面敲打一下这个家伙。

她说:“问你个问题。”

“……嗯?”陈墨眉毛抬起,忽然感觉背后一凉,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同时的,他感觉到一股明显是针对自己的诡异的杀气,毋庸置疑是从眼前这位平静微笑的女士身上散发出来的。

——发生甚么事了(迷惑).jpg

如果他现在是在某些奇怪的振刀游戏里的话,他的头上大概已经浮现了一个红色的“危”字,然后接下来的结果就是被一刀砍掉半条血,然后屏幕一黑,浮出一个大大的“寄”字。

察觉到事情开始朝着不好方向发展后的他默默合上了材料,微不可察的吞了一口唾沫,悄悄瞥了陈一眼,随时准备开溜。

而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陈看着这一幕不禁有点想笑,但是毕竟是受过训练的专业警察,她还是忍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道。

“你其实每年都有回龙门吧?”

——死寂

话音刚刚落下,陈墨的背后便渗出了冷汗,他终于意识到这次他面临的的确是关乎自己生死的抉择,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被乱刀砍死。

否认肯定不行,就凭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来看,他万分确信对方已经有了决定性的证据,现在只是在根据自己到底是“自首”还是“拒捕”来安排自己而已。

然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这好像是个三选三的选择题。

——他好像没得选。

于是他只能艰难的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然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陈无声的注视着他,表情变得有些玩味,她就喜欢看这家伙吃瘪的样子,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一对比,她居然莫名的有了一种胜利感。

“哦?原来你真的回来过啊……”她意味深长的说道,看到这副表情,陈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合着我白给了?

他堂堂一个前近卫局特别督察组组长兼佣兵之王,居然被一个人随便两句话就诈出情报来了?

“完了……”绝望的他满脸呆滞的表情,生无可念,发自内心的感受到自己是个垃圾和废物,然后无力的趴在地上开始流泪,准备受死。

而不知道这家伙心路历程的陈狱警看着对方这一副心灰若死的样子一脸懵逼。

“怎么说两句话就开摆了?”

妈蛋她要的不是一条任人宰割的咸鱼好不好,她要的是诚恳的道歉和保证啊喂!

“咳咳,其实是阿文跟我讲的……还有快点起来!地上那么脏你是要用自己拖地吗?!”陈有些无奈,只能说出真相,然后抓住这个家伙的手臂试图把他拉起来。

“……蛤?”听到那个名字的陈墨一脸懵逼,然后在确认自己的听力系统还健在后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那个小孩子的轮廓。

他立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表情扭曲,深刻的感受到了当年亚瑟王被背刺的痛苦,莫名的有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怪不得,他记得自己明明躲过了所有监控和眼线,回来也只待个三两天,还都是藏在孤儿院那个偏房里,按理来说除了林舸瑞先生应该没人知道自己回来了才……

“不对啊?那阿文是怎么知道的?”他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猜猜你那天出去买夜宵的时候是谁不小心把你窗户给打破了?”陈憋着笑说道。

“我……(龙门粗口)的原来是他啊?可这跟我被发现了有什么关系?”陈墨瞪大了眼睛,但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回来的时候好像也没看见阿文。

陈看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右手,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说道。

“你回来的时机太巧了,他没得跑,只能在你衣柜里躲着……”

“我………”陈墨险些倒地不起,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当时居然敢这么麻痹大意,要是藏在那里的是个他以前的仇家他现在估计坟头草都已经三米高了。

但谁能想到有人会藏在一个还没一米高塞满他内衣的柜子里啊!还是半夜,话说真要有人这么恨他的话他倒也认了。

“噗……”看着陈墨一脸震撼和悔恨的表情,陈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好了,那边应该也快结束了,你赶紧回去。”听着远处那个叫做巴顿的狱警队长隐隐约约的声音,她摆了摆手,示意陈墨回去。

“………好。”陈墨脸色僵硬,把资料递回去后打算转身离开,他不想再搁这丢脸了。

“陈墨。”陈忽然说道。

“……怎么了?”陈墨转头。

“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一些,不是吗?”陈平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睛,目光锐利的好像可以穿透他的灵魂。

——陈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不会知道了吧?”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因为这不可能。

“……好的,晖洁。”他无奈的说道,感觉压力山大。

“再见。”扔下这句话后,陈墨快步逃离了这里。

“………”陈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转身离开。

最后,空荡的走廊里唯余一声叹息。

………………

一些牢骚

看完水月肉鸽第四结局之后,有人麻了。

淦啊!阿戈尔我艹你全家啊!我的大纲啊!我踏马想了那么久的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