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温暖和善意，在慕清清的身边出现，她眯着眼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你们两位，才刚刚好而已，不用那么着急吧。”
冷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周砚白警惕的看向了门口，他不悦的说着，“你来做什么？”
这五天的时间，季言川一次都没有出现，明明慕清清在生死的边缘不断地挣扎着。
他这个慕清清最爱的人，却像是消失了一样。
而现在，季言川凌乱的西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胡茬，眼底的黑眼圈，甚至于站到这个地方都能察觉到的烟草味。
这个男人，真不是东西。
“周砚白，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你手术后半程，突然过来的指导，可是我找人过来的。否则的话，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季言川把手里的西装外套扔到了一旁，“现在麻烦给我们两人一点私人空间。”
“私人空间？狼外婆的话，也能信？”周砚白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身份，“我承认，最后的那些医疗专家的介入，的确缩短了手术的时间，让清清少受了一点罪。那不也是你应该做的吗？现在清清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
周砚白还要细数对方的过错，白大褂的下摆就有一些反应，低头一看，躺在病床上的慕清清，对他摇了摇头，眼里都是担忧的神色。
周砚白咽下了后面的话，看了看季言川，又看了看慕清清，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出去，半个小时之后，我会再进来，希望那个时候，季先生不要在这里打扰病人的休息。”
周砚白就这样离开了病房。
悬着的心就这样缓缓的放下来，慕清清看着季言川冷冷的走过来，许久没有张口的她，嘶哑着声音：“你来……”
“我来只是确定一下，你还活着，毕竟我们两个人的账还没有算完。”季言川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他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心里的烦躁又开始了。
但究竟是因为公司的问题，还是慕清清，让他心烦意乱？
季言川分不清楚，他只能坐在这里，确定了一件事情，他不想让慕清清就这样死。
慕清清此时的心情，比起昏迷前的酸楚，更加的绝望。
季言川居然恨她到这样的地步，明明就已经是相看两生厌的两个人，他却要执着于自己的生死。
如果一心想要她死的话，明明就应该让她躺在那个卫生间的地板上，让她自生自灭才是。
“放心，季总，下一次我会……我会再找个不碍眼的地方。”
慕清清说着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看着季言川。
转过去的头，一滴泪落了下来，是季言川没有发现的。
明明是虚弱至极的话语，季言川却更加的恼火，他快步走到了慕清清的病床前，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捏住了她纤细，且几乎快要透明的手腕。
“你千万不要想着就这样死，那个小野种可还在等你，你死了，他可就落在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