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语气温柔，一点都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样。
李导眼里都是心疼，慕清清看得出来。
她听说过，李导为了这个戏，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这些东西好多都是李导利用自己的人脉借过来的。
借来的东西损坏了，先不说赔偿的问题，就是人情债不好还。
慕清清也有点吓坏了，可是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刚刚摄影机也是开着的吧，要不然先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清清没有急着让自己承担这些事情，反而是冷静的提出了解决了方案。
白菲也点头说：“没错啊，导演，有些事情一看摄影机就知道了。”
慕清清有一点奇怪，因为她可以确定自己根本没有把衣服弄坏，那么白菲这样的肯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而且，她怎么就那么肯定，这个衣服是自己破坏的呢？
曾经因为她的专业态度而生出的好感，在一瞬间就没了。
李导捧着衣服，“不必了，现在就先这样吧，大家都停一下。”
就在两边都以为只要把录像翻出来的话，那谁是谁非一眼就能看清楚。
但是她们却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李导。
他有些疲累的把衣服小心翼翼的捡起，然后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对着白菲说：“我只是想拍一场好戏，不需要给任何人搭台子唱大戏，你跟谁的恩恩怨怨我管不着，你带过来的新人没有人家演得好，那就要认输。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傻子！”
慕清清这才记起来，李导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监视器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睛里。
白菲这才害怕了起来，“导演，我可没有把衣服弄坏。”
“那你现在敢不敢让我去那你行车记录仪里面的录像？！”
白菲的脸色一下就没了红，慕清清也终于知道，这个李导可能是她自己都轻视过的人。
行车记录仪，现在是每一辆车的标配，除了要记录外面的画面之外，里面的也是一样要记录的，并且声音也是会被保留的。
它就是一个天然的监听设备。
李导烦躁的摆摆手，“这件衣服的事情，我现在就不跟你计较了，可是麻烦你要去玩宫心计的话，去其他剧组，我的剧组，不欢迎这些事情！”
说完之后，李导就拿着自己的对讲机，“服装，再拿一件衣服过来。”
看着四周呆愣的人，李导脸色一变，“看什么看，没看过导演发飙啊，我他妈话就放在这里，今天的事情，谁他妈要是说出去，我奔着后面的事情不干，老子跟你死磕到底！”
一瞬间所有架起来手机全部都收了下去，几乎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了。
虽然气氛已经尴尬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戏还是要继续拍下去。
只不过，再趾高气昂的人，在这个事情之后，也收敛了起来。
慕清清也就放心的一心一意的拍着戏。
等到晚上收工回去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说李导到底是为了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