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看着缓缓飞起的飞机，蔚蓝色的天，在那一瞬间就变得有些灰暗了。
周砚白最后的那一段话，让慕清清觉得，季言川不像是那么的可怕，但是又绝对是不那么的清白。
所以……
慕清清上车之后，“师傅，麻烦去中心医院。”
不管季言川是什么，现在她总是要过去探望的。
车子平稳的到了中心医院的门口，然后慕清清在门口随意买了一束花，再把口罩带好了之后，再进入了医院里面。
傅秘书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慕清清到了之后，连忙迎上来，“慕小姐，您可算是来了。”
焦急的样子，一点也掩饰不住。
慕清清打量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那种尴尬，而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慕清清有种不好的预感。
跟着他还没有到病房的门口，就听见了里面很熟悉的旋律。
“这个是……”
慕清清停下了脚步，那是季言川上高中的时候，最喜欢的一个小众歌手的歌曲，调子是那种……死亡金属。
傅秘书赶紧把门拉开，一瞬间，那种金属摇滚的曲子，铺天盖地的就朝着慕清清席卷而来，每一个毛孔都在跟着音乐的响动，在微微的发抖。
进去之后，有个人正拿着扫把，逆着光在病房里面摇摇晃晃，仿佛是跟着那些起舞的精灵进入了死亡的圣域。
“那个……季同学……”
傅秘书大声的说着话，仿佛置身在一个吵闹的工厂里面。
慕清清不动声色，把手里的玫瑰花一下就砸到了傅秘书的身上，然后走过去立刻就把那个音响按了下去，拔掉了插在上面的U盘。
“慕清清，你怎么来了？”季言川欣喜之后，又沉下了眼睛，“你品味怎么又老气了起来。”
那种打量而且嫌弃的目光，一下就让慕清清觉得自己被一个熟悉的人审视着。
她抱着自己的双臂，“现在你多大？”
“17啊。”
慕清清回过头，只见傅秘书几乎是用玫瑰花束挡住了脸，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单纯的因为，这实在太丢脸了。
“傅秘书，我记得刚刚走过来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里好像有个高中生，麻烦你把他所有的教辅资料买下来。”
“啊，是。”
傅秘书忙不迭的就跑了出去，仿佛屋子里的人就是一个可怖的魔鬼一样。
“那个人是谁啊，我妈身边怎么有那么胆小的人。”
慕清清打量着他，已经快到中年的年级，却还是有那样清澈的眼睛。
这个演技，该他季言川去娱乐圈走一下，一定能抱个影帝回来。
季言川或许也察觉到了什么，狐疑的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那里惹你不开心了？”
说着就要伸手拉着慕清清，却被她一下就躲开了。
“清清，你到底怎么了？”
季言川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种名为不解的情绪，刚好这个傅秘书已经回来了，手里带着的就是一个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