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隐秘的咖啡厅里面，季言川坐在了房间里面，等待着什么响起。
其实他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瞒慕清清太久，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暴露的。
放下咖啡杯之后，季言川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脑袋上带着一个像是蘑菇一样的防晒的宽檐帽子，短短的头发更像是蘑菇在下雨之后产生出来的菌丝，至于嘴巴上的口罩，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去的一种伤痕。
但是浑身上下是看不出来一点点慕清清的影子。
“打扮成这样？”
“虽然我没有社交账号，但是现在到处都在找我，我只能这样。”
“曝出嗑药的明星那么多，为什么你……”
季言川还要再说的时候，慕清清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夏可妙这个女人，还真是……”
服务员出去之后就不允许再进来，慕清清自己动手弄了一杯柠檬水，“现在你相信了？”
季言川愣了一会，才明白慕清清所说的相信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沉重的点头，承认了自己的眼瞎。
可是所有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再多说什么都不可能让慕清清的身体恢复成原样，同样的，也有他们的感情。
既然破镜现在不能重圆，那就一起展望一下未来，这样说不定还能有点什么机会。
“黎骏的西海基金，我现在已经调查的清楚了。”
季言川拿出了一份文件出来，足足有十厘米的厚度。
慕清清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默不作声的就开始翻看起来。
“黎骏这个人，富四代，但是父母经营的是珠宝行业，跟投资基金是挨不上边的。西海基金，是黎骏在二十五岁那年，创立的。”
“二十五岁？”慕清清想了想，“双喜临门啊，那一年他还结婚了。”
季言川点头，“结婚的对象，并不是城里面的任何一个名门望族的女儿，反而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女人，邵兰月。”
慕清清的手指，刚好翻到了这个女人的档案。
从档案上来看，这个女人的确是非常的普通，但是又不那么普通。
虽然出身的家庭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但是她自己则是化学的博士学位，还是跳级完成的学业。
可以说，这个女人的脑子不笨。
“在九年之后，邵兰月出了车祸死亡，一尸两命。”
从以前的档案，现在黎骏的表现来看，他们两个的确是非常的恩爱，对于邵兰月肚子里的孩子，想必是期盼已久的。
“所以，在邵兰月死后，他就开始制作这种东西？”
季言川摇头，“在我看来，应该是在邵兰月死之前就有了这些事情。那种糖，时间久了之后，除了成瘾之外，还有就是会让神经系统陷入不可逆转的兴奋，但是偏偏它还不会被任何的现有设备检测出来。”
慕清清手上的东西已经翻了一大半了，“那我们现在，是去找警察吗？”
“不，黎骏的朋友里面有警察，而且这个东西到目前为止，还算不上要被抓起来坐牢的地步，所以，我们只能……”
“放着不管？”
季言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