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小哥点头认同。
见小哥又不说话了，无邪催促道，“再然后呢？”
小哥停顿了几秒才又继续，“可能是我们精神紧绷太久了，也可能是那香味有问题，在陈文锦他们休整没多久，我们就感觉到困意，这困意来的蹊跷而且很难抗拒，我挣扎了很久还是睡了过去，再之后的事情不记得了。”
他眼神下垂空虚的盯着前方，不再说话。
胖子正听得上头，见没了下续，没好气的说，“哑巴张我说你这脑子真该补补了。”
“哎，说什么呢胖子？”陶清狠狠瞪了胖子一眼。
胖子双手上举投降，过了会儿开口，“说起香味催眠，我倒是想起件事儿。”
他顿了几下斜眼瞟无邪。
无邪笑骂，“还不快说，磨蹭啥呢？”
胖子这才又开口，“我之前不是在潘家园混的嘛，我在那儿很久之前看见过一个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双手比划着。
“也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石头，被老板装在一个密封的木盒子里，一打开盒子，那石头就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个啥，现在想起来还怪神奇的，可能是什么东西调的。”
无邪乐了，“胖子你还专门关注这种东西呢？怪有情调的啊。”
“这不废话吗？在我的大本营没有什么事能逃出我这双利眼的，我这双眼睛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尖。”
陶清听的兴致勃勃，一块能散发出香味的黑色石头，她想起了抹香鲸的粪便是调香的重要原材料，难道这石头也是这样子的？
“然后呢？快继续说。”
“那香味儿我凑过去闻儿，”胖子眼神悠长，露出回忆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味道，很舒缓、很轻柔。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眯一会儿。”
“这么神奇？”陶清靠在了旁边的大瓷罐上。“要是能量产，这是多少失眠人士的福音啊。”
无邪眼神一动，自己这几天总是做噩梦，要是我也有一块这种石头就好了。
胖子：“禁婆的骨头拿出来晾一会儿，干了之后会散发出一种香味儿，这就叫骨香。”
无邪若有所思，“骨头？”
小哥原本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听到这儿目光注视了过来。
胖子站久了觉得腿有点酸，蹲了下去，“管他骨头不骨头呢，这玩意现在老鼻子值钱了。”
“胖子你果真掉钱眼里了，只要有钱一切好说是吧？”无邪笑道。
“骨头？噫～”陶清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正常人谁会为了香味、睡眠随身带骨头啊，也不瘆得慌。”
无邪面露思索，“禁婆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陶清倒没那么纠结，想起之前海底见过的那道白色身影，她的直觉一直在提醒些什么，莫非那就是禁婆？
她更恶寒了，要是真的，那禁婆骨头不是更渗人了吗？
胖子双手撑住膝盖，又站了起来，“禁婆啊，这玩意儿有很多种说法，以前住在海边的人们把很多东西都叫禁婆，鸡丢了是禁婆，打的鱼少了也是禁婆害的。”
他挠挠屁股。“要真说是什么，以我的经验判断再结合那么多传说，我怀疑就是恶鬼。”
无邪正认真听，听见这么一个明显不对劲的答案，拍了胖子胸口一下。“认真点，这世上哪来的鬼？”
陶清在一旁幽幽的说道，“也不一定，会跑的粽子都有，怎么就不能有恶鬼了？”
无邪冲少女无奈的笑道，“阿清你也来捣乱。”
陶清吐舌露出个调皮的笑容，嘿嘿。
无邪眯起眼沉思，嘴中反复喃喃着禁婆、骨香。
“啊，我想起来了。”他眼睛微睁，“我三叔以前好像是说过关于香味的事。”
“虽然人们嫌弃婆的骨头不吉利，而不喜欢用古香，但是它助眠的效果格外的好，就我三叔说比催眠来的还快一些。”
陶清双手撑着脸，转动着大大的猫眼，“我就说这玩意儿是失眠患者的福音。”
胖子也来了兴趣，“那这么说，当时你三叔他们在那间耳室里闻到的香味应该就是骨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