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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基地的样品存放室中,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罗列的那一堆琳琅满目的试管盒子,颜色各异的药物样品,甚至是器官标本等物件被整齐地存放在各种透明的容器中,在正常人眼中无比异常的场景,在这个实验室里仿佛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刚刚似乎听到了警报声?是出什么情况了么?”男人拿起一个存放着奇特眼球的玻璃瓶,里面色泽诡异的眼珠子随着液体的摇晃而上下浮动着。

“您说笑了,不过是普通的实验警报声罢了...”陆晤低着头满脸赔笑,他说得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心中却宛如许多蚂蚁在爬一般。

这确实是实验的警报声,但听上去似乎是划分等级十分高的情况下才会响起的实验警报,更像是在不久后即将进行的活体实验中使用的通知警报声,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乱子?

主控室那边数分钟前才传来了一切正常的消息,留守在那边的那小子所发来的信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出这种异常状况?

虽然很想立刻过去看看,但奈何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需要重点照顾的对象,就和那个身为自己顶头上司的人那样,若是在他眼皮底下出了问题,那这个令人捉摸不定的家伙会怎么想?

思及此处,陆晤只能一边赔笑着,一边试图联系其他人去查探情况,毕竟心中这股从方才开始就不断升腾的不安怎么都不对劲。

他招了招手,朝身后一个值班的研究员低声交代了几句后,那人很快地从此处退了出去。

位于外层的一条通往出口的休息厅,此处摆放着一些老旧的运动器材和桌椅,从那破败的模样来看,似乎是许久未曾使用过的东西,罗列在此处更像是堆积的杂物一般,在阴暗的房厅中显得格外阴森破败。

而聂岚此时正坐卧在那破旧的长木椅上,他的亲信守在一旁,不时留意一下房厅入口处,像是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短短的十分钟内,聂岚已经第三次看向手腕上的机械表以确认时间,警报声早已停歇,基地中的工作人员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一方面是因为他在主控室封锁了许多人员留宿区的道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现在他手中拿着的那个通信终端。

这和手机差不多的东西像是专门定制来用于基地中的通信,哪怕是在这个山林基地,电子设备的信号也多少会受到一点干扰,可从那个惨死在自己手上的研究员那儿拿到的这个通信终端却能非常迅速地传达各种信息。

从十几分钟前开始,陆晤那个老头就给这个研究员发来了不少消息询问情况,姑且是被聂岚随便应付过去了,只是以那老家伙对这儿的了解,恐怕很快就会察觉到异常,在他发现之前离开这儿,便是聂岚此刻想要做的。

“少爷,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万一被人发现,那我们...”

看着亲信那忧扰难言的模样,聂岚反倒是镇定不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所以我一开始才让那个短命鬼将整座山的监控系统都停掉并删除所有录像信息...杨栞现在正在到处找我,葛兰特那个家伙如果就这样挂掉,说不定省事不少!”

聂绫月,虽然有点在意还留在地牢里的那个贱女人,但是只要她还在这儿,她就跑不掉...只要葛兰特和聂绫雪都死了,知道她在这儿的人就不存在了,那到时候不用自己动手,她也死定了。

聂锦树是一把好用的刀,在杀人越货这层面上,他替自己干了不少脏活,而且干得非常地漂亮,只要不出意外,以他的做事方式,解决掉葛兰特的那几个手下以及聂绫雪,不过是时间问题,聂岚只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否则的话...

“再过五分钟,要是阿树还没来,我们就先离开这里,毕竟...”

聂岚转过头,正要交代身边的亲信什么,而就在这儿,房厅的入口处传来了阵阵脚步声,那是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的不协调音符。

果然,当然再次看向入口处的时候,一个身着轻便迷彩服的身影已经缓缓从那儿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久,手段退步了吗?”聂岚从椅子上站起,静静地打量了聂锦树一眼:“聂绫雪呢?”

聂锦树垂了垂眸,从身后拿出一件沾满血的迷彩服,血液从左胸处的破洞开始将整件衣服逐渐染红:“已经办好了。”

“你办事还是那么令人放心,我没白信任你呢!”聂岚笑了笑,这是他在这两天来笑得最放松的一次,只是在片刻后,他心中却又浮出了一个疑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死了,葛兰特的手下有点棘手。”聂锦树平静地说着,他脸上的那斑斑浅显的血渍配合上那毫无波动的脸庞,显得更加诡异。

“是么...”聂岚说着,眼神却将信将疑地瞟了聂锦树一眼,稍后便转过身:“走吧,天亮之前离开这里,得谢谢那个怪物老鬼,多亏了他这个地方没有安排看门的警卫,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不知哪里的间隙中吹来一阵凉风,像是在那山窟通道的某处缺口灌进的水银一般,在这股森然的冷意过后,一声悲鸣伴随着消音的枪响,聂岚的亲信被他一把拉到自己身前,挡住了那朝他袭来的子弹。

“聂锦树,你小子...”聂岚将那奄奄一息的随从提拉着,冷冷地瞪着那个在一瞬间将子弹几乎全部打空的家伙。

然而聂锦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举起消音手枪朝聂岚开枪,而聂岚将身前的替死鬼一把推了出去,顺势躲到了一旁一掌横立的旧球桌后面。

“聂锦树,你造反是么?!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接受治疗!你这个不知感恩的家伙!”聂岚掏出手枪给子弹上膛,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气急败坏的嘶吼。

“我妹妹...”聂锦树低声复述着聂岚的话,缓缓地咬紧了口中的臼齿:“是啊,我妹妹到现在都还在医院里!都还在任你摆布!我替你做了那么多脏事,你居然敢让人对我妹妹动手脚!”

“什么?!”听着身后子弹打在桌面上的震动声,聂岚眉间猛地一动,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

聂锦树是聂家自小培育的旁系人,身手和天赋在同龄的保镖打手中都是别具一格,说远点甚至更像一个杀手,这是聂岚将他挖到自己身边还对其抱有信任的信心来源。

这个家伙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但却体弱多病,身患顽疾,因为聂岚替他安置好了她妹妹的治疗,他才会如此忠诚地替聂岚卖命,可听他刚刚的话,这无疑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替你们兄妹做了那么多,你都应该看得到,现在居然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要是现在收手我还能当做没发生过,否则你就等着替你妹妹收尸吧!”

“你!!!”聂锦树怒视着声音发出的位置,抬起脚步就往前一步步逼近而去。

而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闷响,聂锦树左侧堆积的高台突然间全数崩塌,倒塌的器材令男人急忙动身闪躲,可就在同一时间,原本聂岚藏身的那个位置处,一发子弹却毫不留情地贯穿了男人的手臂,令他手里的枪掉落在了地上。

只见躲在一旁的聂岚不知何时攀上了一处架子,从上方一跃而下将聂锦树压倒在地上后用枪口抵住了他的头颅:“你的左眼就和瞎子一样,不懂得掩饰防范自己的弱点一直是你的坏毛病呢!直来直往的狗!”

“唔!”见聂锦树还要动弹,聂岚直接一枪打在了他的一处胸口上,剧烈的疼痛令神色俱厉的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后,憎恨地瞪着自己眼前的人。

“那么回答我的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聂绫雪真的死了吗?”看着口溢鲜血的聂锦树,聂岚面容狰狞不带一丝怜悯地盯着这个不久前还被自己信任的打手。

突然,被压倒在身下的男人笑了,笑得甚是轻蔑,宛如再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的眼神,令聂岚心中的愤怒更甚。

就在他考虑着是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再开一枪,还是用他视若珍宝的妹妹威胁他就范时,一个清冷带着一丝威严的女声传来:“聂岚,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动动你那装满浆糊的脑子想想如何?”

听到这个声音,聂岚整个人都愣住了,当他将视线对准前方入口,冷冷地站在那儿的身影令他内心当中的怒火和焦躁在一瞬间再次被点燃到了难以磨灭的地步。

“聂绫月!是你!还有...”他恍然般看见,那个令他陷入维谷的女人身边还站在两个身影,而其中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少女,赫然便是聂绫雪。

就在聂岚愣神的这一刻,被他压在身下的聂锦树突然翻身一跃将聂岚手中的手枪打落的同时,反手扣住他的手臂将他压制住。

“你是怎么从地牢逃出来的,难道是葛兰特?不,这不可能,主控室的监控我一直在留意,葛兰特的人从没出现在通往地牢的那条路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岚气急败坏地吼道,事情的发展过于超乎预料,以至于他反应过来之后都仍然难以置信,瞅着聂绫月身上那身不合身的工作服,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愣住了。

最重要的是,不仅聂绫月逃出来了,聂锦树背叛了,连聂绫雪也被救了出来,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嘛?!

女人的身后,那个身着老旧工作服的身影拉了拉头上的工作帽,下意识地将脸低了下去。

聂绫月冷冷地看着他,思绪回到了几十分钟前,当时她刚从地牢里逃出来,因为基地里的信号干扰没有如此强烈,所以她可以通过手上的银镯子快速地确认道聂绫雪就在这个基地里。

但她并没有立即动身去找聂绫雪,而是根据郭夜阑的描述一同来到了聂岚和葛兰特两方人手下会面的地方。

届时两方人早已将要结束会面,就此不欢而散的时候,以聂锦树为首的聂岚的手下们却先一步动手将葛兰特的手下尽数杀死。

就算最后让聂锦树他们的手了,他们自己的人也折损了几个,除了聂锦树之外,另外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损伤。

因为两方人选择的这处会面地点是一处位于地下排水口的监控死角,所以就连当时控制了主控室的聂岚也没发现这里的事。

她不顾郭夜阑的阻拦,在确认了那群人之中有聂岚心腹之一聂锦树在那儿之后,便现身在了他们的眼前。

“聂锦树,你可知道,你妹妹的病其实早就有了能够痊愈的治疗方案,只不过聂岚那家伙为了能抓住你的把柄使唤你,所以一直让你妹妹的主治医师对她用药延长她的病情,所以她的病才时好时坏,再这么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呢!”

“你说什么?!”

“你觉得你替聂岚干了这么多脏活,以他的个性,达到目的之后还会留你么?你不过是在与虎谋皮,你一个人死了无所谓,可你那病弱的妹妹,你打算抛下她一个人么?”聂绫月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聂锦树的反应,当她确认道男人眼中那股剧烈的动摇后,她知道这件交易“有戏”。

“如何?和我做笔交易怎么样,我可以保证你妹妹的病在三个月内得到完全治疗,条件是你帮我一起救出雪儿!我聂绫月向来说到做到!”

望着那个仿若胸有成竹的女人,聂锦树犹豫了,他举起枪的手停在半空中,望着独自站在那儿的女人,宛如被抓住软肋的狮子一般动弹不得。

就在身边几个聂岚的手下对此嗤之以鼻,打算动手将突然出现的聂绫月拿下时,一阵稀疏的枪声响起,原本身上就带上的几个人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中枪倒地。

他们看着聂锦树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枪,就和站在那儿的聂绫月一般震惊,而在短暂震惊过后,就这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该怎么做?”

聂锦树的果断,令聂绫月有些始料未及,她虽然调查过聂岚身边这个专门负责肮脏工作的打手,知道他的妹妹是他的软肋,但没想到聂锦树居然会这么果决地将这些方才还一同共事的家伙杀了。

此刻,男人只是冷冷地盯着身下那个被自己制服的前任上司,平静且恭敬地向聂绫月问道:“大小姐,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绑了,等离开了这里之后,交给父亲发落。”

“是!”聂锦树点了点头,旋即拿出绳子将聂岚绑了起来。

“聂锦树!你个吃里扒外的渣宰!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和你那个要死不死的病秧子妹妹一样都不会有好下场!啊...!”

手臂的关节似乎别人给折断了,痛苦的表情短暂地取代了聂岚脸上的疯狂,但也只是持续了一下下,他便突然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聂绫月,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们一个都逃不掉,不管是你还是聂绫雪都会死在这里!哈哈哈哈!!!”

“聂岚...哥哥...”望着聂岚那疯狂的模样,聂绫雪支支吾吾地发声,却被聂岚嗤笑着瞥了一眼:“你真的很幸运啊,绫雪~就算什么也不用做,只是靠你的出身就能压人一头,就算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也还有那么多人在帮你!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到可笑,聂绫月,给聂宁河,给聂家当狗的感觉如何啊?就算你再怎么做你依旧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工具!来啊,来杀了我呀!我的好、妹、妹!”

聂绫雪一愣,那清澈的碧蓝色双眸中露出难掩的震惊,她无言地看向身边的姐姐,只见对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清冷的美眸微微眯起,似乎有难以解开的复杂情感在这一刻不断地在她眼中交织盘旋。

“绫雪,现在你感觉如何?你一直喜欢的这个姐姐,或许也不过是一个处心积虑地想要将你取而代之的家伙,知道了这个,你还会去相信,去喜欢你这位好姐姐么?嘿嘿嘿~!啊!”

“闭嘴!聂岚,你简直卑鄙无耻!”只是转眼的功夫,聂岚便被聂绫月往脸上抽了一巴掌,从那锐利的视线中可以感受到当事人此刻的愤怒。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吧?聂绫月,你那副自视清高的面容也会为了这种事而感到慌张么?你说我卑鄙?那你不也一样么,名不副实的聂大小姐~你..唔唔唔!”

聂岚还待继续说下去,却突然被人用老旧的破布片塞住了嘴巴,他转过眼,之间那个一直站在最后面没有动作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旁,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嘴给堵住了。

“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咱们现在姑且还算是准备跑路的人对吧?”

“你...\/夜大哥...”

某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庞,面对着四个人那审视的目光,郭夜阑莫名觉得有点尴尬,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你说得没错,聂锦树,带上这家伙,雪儿,走吧,来姐姐这里...”聂绫月叹了口气,旋即转身朝聂绫雪伸出手。

聂绫雪微微一怔,再短暂的犹豫过后,抬起脚步快步走到聂绫月身边,原本抬起的手却终究没能像自己所想的那样一把抓住姐姐伸来的手。

也许是察觉到妹妹的犹豫,聂绫月没说什么,只是放下手,招呼着聂锦树和郭夜阑道:“走吧,聂锦树,往这边走没错吧?”

“如果少爷所说的不错,这条通路应该是能通往外面的。”聂锦树犹如机械般将不断动弹的聂岚扛上肩膀,又往他腹部补了一拳让他老实了下来。

几人很快动起身,聂绫雪走在最后,她不时地抬眸偷瞄走在前面的聂绫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对方回头看自己的时候,却下意识地朝离自己最近的郭夜阑身边靠了靠。

“不好意思,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和各位同行了,聂总,这给您,出去之后到上面显示的定位点就会有人接应,绫雪认识的。”

穿过一条短暂的通道后,在一个通道的分叉口,郭夜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李可欣交给他的私人通信终端,并将它交给了聂绫月。

眼下这条路似乎是通往外面的,可是接应自己的李正仁显然还在基地里,这和他们一开始说的路线不同姑且不论,眼下他确实还有想要冒险调查,而且...

听着像是有多个人快速靠近的脚步声,郭夜阑转头朝身旁的聂绫雪催促道:“快走,有什么事之后可以慢慢说!”

聂绫雪一呆,和聂绫月对视一眼后,点头就要跟上时,她和郭夜阑脖颈上的项圈突然间冒出电光,流动的电流迅速传遍二人周身,让女孩疼得悲鸣起来。

“雪儿!”本已经走出几步的聂绫月见状急忙想要回身,可是分隔岔路上方的保险门却猛地落下,将郭夜阑和聂绫雪隔绝在了通道的另一边。

郭夜阑俯下身子,身上的刺痛感令他不适,但他还是上前将被电流麻痹的女孩接住,聂绫雪咬牙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因为方才的电流,雪白的肌肤上冒着丝丝浅显的暗红。

“哈,该死的老鼠,可算让老子逮住了吧?!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搅屎,哼哼!”

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稀疏的脚步声,沈丁庵得意洋洋地带着人从通道的一侧追上二人所在的路口。

郭夜阑将聂绫雪轻轻地倚靠在一旁的墙壁边上,侧眼打量了来者一眼,乌黑的双眸中缓缓冒出冷意。

“等等,你小子不是之前那个...?好呀!可算被我逮到了,我说李老头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带人帮忙了,原来是把不知道哪来的臭老鼠带进来了!”沈丁庵手中投掷把玩着一个像是遥控一样的小型机器,望着郭夜阑脖子上露出来的那个项圈,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一般高兴。

而他的身边,几个随从此刻看上去肉眼可见的异常,几乎是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异常胀大的肌肉和身躯,隐隐透露着凶煞气息的呼吸声,简直就和当初在幽城地下的里影冥殿见过的那种利用药物强化身躯的异化侍者一模一样。

“夜大哥...别管我,你快走...!”身上的麻痹感尚且未曾散去,她伸手想要推开郭夜阑,也许是察觉到眼前这些人身上的危险气息,聂绫雪吃力地对郭夜阑催促着。

郭夜阑眉间一动,将女孩的身体坐卧的身姿安置好后轻声应道:“没事,等会儿还是把眼睛闭上,知道么?”

聂绫雪一愣,柳眉微垂,旋即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您好呀~沈博士。”郭夜阑站起身,镇定自若的笑容宛如见到朋友一般客气:“姑且问一下,您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边了?”

“蛤?你小子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郭夜阑那副镇定的样子,沈丁庵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快:“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很快你就要进实验室享受你余下的人生了~你小子脖子上戴的那个项圈,有少许定位的功能,在这个地方能够看到这种信号,倒真是稀奇~地牢的时候没发现,还以为是聂绫月那女人的,想来你小子是外面混进来的,这倒是说得通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臭老鼠居然敢混进主控室捣乱,还把整座山的监控系统给搞瘫痪了,想找人还真是麻烦!不过现在没问题,在这条路能遇到你们这些不该在这个基地里的家伙,那至少能肯定,今天的事和你小子脱不了关系!李老头也是,我早想治他了,这下可算有理由了!哼哼哼!”

“哦?照您这么说,现在就算这里发生些什么,这儿的主办方都监控不到对么?”郭夜阑说着,瞟了一眼天花板上暗掉的监控摄像头。

“白痴,听不懂人话么?整个监控系统乃至监控信息都被人故意搞坏了,修好之前...”

沈丁庵还没说完,原本离他还有十步远的青年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面前,在一阵慌乱过后,躲开了他身边的异化侍者一拳后,纵身退到了一旁。

“抱歉,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你们这种随便拿电电别人的家伙。”

下一秒,当他看到郭夜阑手上的那个遥控时,气急败坏的怒意立即布满脸颊:“你小子!上,给我拿下他!我要把这小子绑在实验台上测试我新调配的药剂!”

郭夜阑将手中的遥控器收起,望着那些杀气腾腾地逼近自己的异化侍者们,一把将身旁消防箱中的撬棍抽了出来:“不用被人盯着真是太好了,正好,我还有许多重要的‘私人’问题,想要向沈博士您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