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还有个隐秘的地级护卫？”
“对啊，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放倒，我当时也是急着救那个女孩……啊那个女孩！”
“放心吧，我们走的时候，都听到警笛了，女孩肯定没事的。”林零宽慰道。
她改名叫‘热血杀手’似乎更合适一些。
一高一不算矮的两人漫步在江城的街道上，十二点过后的夜里，并没有母亲给孩子们讲述的童话中，抓小孩的魔鬼。
只有墨水般静谧，和零星的杂音。
“你很缺钱么？”
“……”
“又是写小说，又是擂台比赛，又是暗网任务的。”
尚浅看着昏黄的灯光照在本就有些泛黄的树上，思索了许久才说道：“倒也不缺，只是我赚的大部分钱，都寄回家里去了。”
林零转头静静地看着她。
“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家族间的利益，我的父母被派去与其他家族争斗。我父母在那场争斗中被算计，失去了生命。”
“后来家族抚养我长大，我也成功找出了算计我父母的妖，并给他们报了仇。”
“可是家族的养育并非没有代价，他们希望我长大后，代表家族去争夺更多的利益，就像我父母一样。”
林零垂下眼帘，虽说目前整个蓝星齐心协力，向着星河前进。可内部也并没有完全铁板一块。妖族每十年的大选，不同种族竞争妖王席位，种族内部还有家族，地位都是靠得一场场血肉拼杀争来的。哪怕到了现代，争斗的场地转移到了擂台上，增添了许多限制，每年仍有不少妖族翘楚重伤甚至落下残疾。而最终杀出重围的，就是这一届的妖王，他或她的家族也将随之昌盛起来。妖族不相信眼泪，只相信拳头大小。
人类这边，华国与亮国表面各种合作，背后也有种种贸易文化的纷争。甚至亮国内部，数家掌握着义体核心科技的公司，为了更适合各自公司的政策，背地里也互相使了不少肮脏手段。
“我们家，血脉浓度很高，很适合当战士。可我不想去参加那什么大会了，我不想被当作一件夺取权力的道具。”
“可就算他们把我当作工具，也确实抚养了我长大。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往家族里寄钱，不想亏欠什么。”
尚浅略微低下头，跟林零对视，“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逃避责任。”
林零点了点头，却又接着说道：“不过那是你家族试图加在你身上的责任，我不了解你们妖族如何运作，你的选择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但只要你的选择，不愧本心，能让内心平静，那便是好的。”
尚浅停下脚步，盯着林零的眼睛，她的眼睛充满着情绪。
她的眼睛很好看，不大不小正好两个。
可这个眼神，怎么好像越来越危险，感觉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一般。
羊的猎物是什么？草吗？
许久过后，只见她呼出一口气，眼神中危险的气息悄然散去，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呆呆的模样。
林零也没多想，牵着她便继续走。
想不想的明白是她的事情，过多的干涉反而不好。
华国的治安还算可以，就像方才不知名的路人报警后，很快就有警察赶到，也不知道方荡的手下来不来得及收拾干净。
深夜的城市，马路上时不时有车辆驶过，路人几乎看不到行人，两侧只有几家便利店还亮着灯。
远处几条灯红酒绿的街道，像在墨水中翻腾的鱼。
一般而言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两人还是遇到了。
一条夜宵街市。
“吃点？”
“好！”
这条小吃街旁边就是大型商圈，不少看完夜场电影的人们，过来美餐一顿，哪怕已经过了十二点，仍旧火爆。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不定，点亮了整个街道。香气四溢，从各个摊位飘出。
沿街的摊位上，各式小吃琳琅满目。烧烤摊上热气腾腾，肉串发出滋滋的声响，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小贩推着的小车的铁板上，鸡蛋煎至金黄酥脆，搭配着薄薄的煎饼和各种酱料，香气扑鼻。
“你想吃什么？”
“我都吃！”
“那就，烧烤。”
“好！”
烧烤摊前，人群络绎不绝，人们在端着选好的食材，递给烧烤师傅。
这家人多，味道肯定不差。烧烤夜市两极分化，有的店爆满，有的则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价格高低，食材好坏，消费者自有判断。
两人拿了几串鸡翅，几串烤肉，烤面筋，还有一些藕和蔬菜。
“老板，这些我们打包走。”
“行勒。”
烧烤师傅头也没回，熟练地接过餐盘，将一串串食材放到炉子上。
“再…再拿两瓶这个。”尚浅眼神躲闪，示意了下手中两瓶酒，老板瞟了一眼，点了点头。
“嘿嘿，吃烧烤怎么能不喝酒呢。”（注，小朋友不要喝酒哦）
“也对。”好像上一世也有这种说法，烧烤配啤酒，活到九十九，不过如果是海鲜的话，可要悠着点了。
不一会儿，烧烤就烤好了，烧烤师傅把烤串们放进餐盒，捏紧餐盒后把着签子一抽，餐盒里就只剩下吃食。
付过账后，两人提着烧烤回家。
……
“师傅，这里有些不对劲。”
“怎么。”
“窗户的大部分碎渣都在屋内，代表这不是方荡出去时撞破的，是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所以你想说，这是一场谋杀？”
“没错！”年轻警员面露兴奋之色。
“你能想到这些，说明这段时间有进步，”年长一些的警察喝了口水，他正是当时问询林零的那位警官。
“但现场没有留下其他人的指纹痕迹，巷子里方荡死去的地方也是，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甚至是专业人员。”
“我们可以调取周围的监控，逐一排查！”
“小张啊，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些房间里的女孩子，还有那些装着白色粉末的袋子了吧。回春楼有不少普通顾客，周边也有不少夜宵街市，排查起来劳力劳民。”
“可是……”
“可是也不能放任他们逍遥法外？可如果人们知道我们调查的凶手，是一个杀掉一名人贩子兼毒枭的人，你觉得大家会配合么？”
“……”
“当然也不能不管，这种也是挑战公权力的行为还是需要处理的。”
“那我们应该？”
“我们会狠狠地谴责他\/她！”
“……”
年长的警察瞄了一眼这个年轻人，继续指挥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