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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心中有事,突然遭受如此无理纠缠,不由心头火起,抬手就想一巴掌打过去,却被这个人钢硬的大手攥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一时又羞又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哪来的野人,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一旁站着的田尘更是目眦欲裂,挥拳就打。这个名叫王十一的衙役自然不是善类,闪身躲过,飞腿就向田尘踹了过去!他的同伴狗仗人势,也欺身围了过来,眼看一场激烈的打斗就要开始,长着胖圆脸的老板听见动静赶过来息事宁人,两边劝和道:“各位贵客住手!”

“暂且坐下喝点茶消消气,小店小本生意,招待不周,多有得罪,各位贵客看在鄙人薄面,今日千万别动武,我看这位姑娘娇娇弱弱,非是江湖人物,二位官爷大人大量,还望二位怜香惜玉,莫要和一名女子一般见识!”

这两位差役听见店老板如此说话,悻悻的说道:“今日看在店家的份上,暂且饶你们一次,下次如果再碰见,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出门扬长而去!

我自幼在道观里长大,见到的人多是善男信女,即使到了后来,出了道观回到容府,也是深宅大院,认识的都是下人仆女,第一次受这样的委屈,心里自是愤愤不平,田尘也是直心直行,如此被人欺负,气得呼呼喘气。

离开福来饭庄,我和田尘不敢耽搁,拍马疾行,终于在后半晌的时候,赶到了县衙门。

我们走进了大门,穿堂过廊,一进院一进院的走过去,只觉县衙内的建筑布局严谨,深邃森严,变幻莫测,异常壮观,让人不寒而栗。

我和田尘一路边走边观察门上写的大字,急于找到县令寝馆,没想到走到吏舍的门前的时候,冷不丁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人,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恰巧就是那饭店里差点打起来的官差王十一!

只见他面带惊疑,阴森森的“呵呵”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美人妹子,我们真是缘分不浅呐!既是到这里来,想必是有了啥为难事,有啥事儿你跟哥说,哥能帮你多少算多少,有力使尽,谁让妹子你和哥有缘呢!”

我和田尘对望一眼,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忽见一位身材高大,身穿华丽官服的人从门里走了出来,看见我们,立刻满脸堆笑和田尘打招呼:“贤侄过来了,快到屋里来入座喝茶,哪有站在门外说话的理,快请进来叙旧。”

田尘尴尬推辞道:“大人,我义父一天没进水米了,我和妹妹理应过去探望,且等回头再来拜访大人。”

却听县长大人朗声大笑:“贤侄勿要多虑,我和你义父多年交好,岂有让他饿肚子之理!早就差人送过饭菜,茶汤,只是委屈两天而已,等到后天开堂断案,无非走个过场,破财消灾罢了。”

我和田尘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县令大人见我和田尘发愣,也不多话,直接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田尘点头向我示意,我把娘给的经包递了过去,交于县令,眼看着他转身进入屋内,拿了一张写好的文书,出门来交到我手里,我依照他说的,按了指印,签字画押。心里如压巨石,千般沉重。

看看交接妥当,县长吩咐我和田尘:“暂时不能去见你爹,先回家等候,两天后来到县衙大堂,接你爹回家即可。”

我和田尘无可奈何,满怀心事,沉默而回。

田尘骑马送我到容府门口,自己回家去见父母,一宿无话。

苦苦煎熬到了第三天,县衙开堂审案的日子,早上天色刚明,天尘就在大门口早早等候,接我到了县衙大堂。

审案过程,倒也没出意外,一切如县令说的那样,顺利进行,原告拿了赔偿银子,满脸欢喜撤了案子。

爹出门看到我和田尘,眼泪盈盈,哽咽难言。

我和田尘赶忙好言劝慰,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实属正常。爹才强颜欢笑,放下此事不提。

按照原计划,知县府的工程到了十月一就要完工了,爹和田尘经过之前的事情,心有余悸,天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在这最后半个月里,再出什么幺蛾子,无法向县长大人交差。

可是人总是这样,怕处有鬼,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终究还是没有躲过暴风雨的袭击。

这次是田尘出了事。那天我闷坐无聊,像往常一样踱到爹书房的廊下逗八哥,却见柳超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雪姐,姑父让你带点银子过去,田尘哥出事了,需要花钱打点,你赶快进屋里收拾,我在外面已经雇了轿子等你。”

我听了犹如晴天一个霹雳一般,惊的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来劲儿。看着柳超十万火急的样子,强打精神问道:“表弟,田尘出了什么事?”

柳超急急说道:“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等会儿去了自然就会明白,雪姐你先收拾,我还得去田尘家里和他父母交待一声。”

我听了感觉不妥,立马叫住了他:“表弟,停住!你莫不是急昏头了吗?田尘父母年岁已高,你去告诉他们,不但于事无补,反而雪上加霜,这不是要两老人的老命吗?不管田尘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平安回来,到那时候再告诉两位老人不迟。”

柳超点头答应:“雪姐说的是,有几分道理,那就听你安排。”

上次衙门事件后,爹就把家里放银子的库房钥匙交给我保管,我走进库房,从箱子里拿出一沓自认为足够用的银票,包裹严实向外面走去。

花轿早就在外面等着,一路心急如焚的我一直等到花轿落地,我才看到又来到了几天前就来过的县衙门。

不由心中一阵悲凄,几欲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