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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就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去了东篱茶室,一来因为老人爱孙心切,急于让事情有一个结果,二来连日劳累,我也有点腰酸背痛吃不消了。

我写了一个今日停诊,敬请谅解的牌子靠在药房门口,就出门雇了轿子直奔东篱茶室而去。

进去茶室门,看到田尘和展飞满脸诧异一起迎接出来,我才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末,不由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忘了今天是星期六,打扰你们了。”

展飞的脸刷的变的通红,有点不高兴的说道:“雪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尘赶忙打岔说道:“若彤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进来,喝杯茶歇歇。”

我环视了周围一眼,发现座无虚席,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也没有坐的地方了呀,我还是不坐了吧,有几句话我说完就走。”

田尘知道我来有事,思索了片刻说道:“展飞,你帮忙在下面招呼着生意,我和若彤到楼上谈点正事,马上就下来,如果有客人来,就往楼上雅间里介绍。”

展飞有点不高兴的撅起小嘴,欲言又止,哼了一声,冷着脸不说话。

我不由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展飞以前是多么单纯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在我身边姐长姐短叫的那么甜蜜,如今因为爱情,已经把我当成假想敌了。

女孩子和女孩子的友情,原来是这么脆弱不堪一击。唉,我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正低着头默默上楼的田尘见我叹气,轻声说道:“怎么又叹气?你不高兴吗?若彤。”

“没有”,我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找你有点事情,田尘,你爹托我过来找你。”

“哦”,田尘好像很平淡的对我说道:“你先坐,别急说话,先喝口茶,慢慢的说。”

我沉默了一小会儿,斟酌着该怎么说才合适。

“田尘,柳芳菲和孩子你准备怎么办?”终究还是改不了直来直去的脾气,考虑了半天,我仍然还是这么开门见山的说道。

田尘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在努力的克制住激动的情绪。我感觉到了他隐忍着的,无处爆发的怒气。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在我听来,却像一种激烈的咆哮:“若彤,你说我要这样的女人干什么?当初她闯进了我的生活,破坏了我和你之间的幸福,这事儿早就过去了,暂且放下不说。”

他恨恨的咽下一口茶,像是要把无处发泄的愤怒发泄进茶里:“单就说她带着孩子走这件事,她当时找好了男人,一心要跟着人家去过好日子,我拿出三分之二的积蓄给了她,用来保证她后半生和孩子衣食无忧的过日子,我对她够仁义,仁至义尽了吧?”

我沉默着,做一个安静的听众,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田尘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激动的说道:“现在看我过好了,她拍拍屁股又回来了,死皮赖脸的赶都赶不走了,也不想想我田尘虽然混蛋,但我是真傻吗?她什么样的脏的臭的男人都不嫌弃,钱也被人家霍霍光了,现在回来找我,我会要么?再说,”

田尘的眼里泛起一层泪光:“我娘因为她带着孩子走,硬是被气死的。”

我想说,也是因为你要去沙漠种树气的,但是终究没有忍心说出口,因为沙漠开荒种树,必竟是保护环境,利国利民的好事,不管他做成没做成,都不应该嘲笑和打击,我默默的回忆着这些事情,忍不住轻声的叹了口气。

田尘见我一言不发,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有点崩溃不知所措的问道:“若彤,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有时候被她纠缠的气极了,真想一刀把她捅死算了!这可真是种不住好庄稼一辈子,娶不住好女人一辈子啊,我这一辈子都毁到了这个死女人手里了!”

我听着听着莫名的又有点反感,淡淡的说道:“田尘,我们的婚姻也失败了,我也是一个坏女人。”

田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尴尬的说道:“若彤你别多心,我是说刘芳菲的,不是说你的,你是好女人,是我的贵人,茶室的生意能做起来,全是你的功劳……”

他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

我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说道:“田尘,你这是何苦呢?你和展飞好好的相处把日子过好就行了,何必介意我的态度。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啥时候才能拎得清啊!”

田尘的脸色暗淡下来,郁闷的说道:“我爹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展飞是怎么看上我的,大概是面糊糊住了眼睛了,我可是高攀不起她。”

我听了越发反感,忍不住又挖苦他道:“你可别再吃鱼肉又嫌腥了吧,展飞配你当然是绰绰有余的,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对人家好点吧,别再说这些气人的。聊了半天,孩子到底准备怎么安排?我一天到晚忙的要死,还得替你们跑腿受累,你倒是快点解决问题啊!”

田尘低下头,一下一下的,就如同农夫用镢头刨地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孩子可以留下,我可以养着,死女人得给我滚,我是坚决不要的,以后要是妨碍我过日子,看我回去一刀捅死她!”

我听了叹气道:“你这事情,别说你老父亲为难,谁听了都为难,这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看来早与来迟,当初你说要把我拖死,这下好了,有人也要把你拖死了。”

田尘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哭笑不得的说道:“若彤,大家都夸你厚道,为什么在我跟前,半辈子都是尖酸刻薄的,难道真的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哪都好,就这一点,嘴不好,说话太毒了。”

我知道他为难,也就不再多说,只说按原话回去给老父亲交待:“孩子留下,孩子娘滚蛋,世上有这样的事么?”

田尘翻了个白眼,不服的说道:“怎么没有?我让有不就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