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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堂内。

徐平、马庆、梁鹏、蒋雄都已被执法堂弟子给带了过来。

四人上前参拜施礼之后,梁宏问蒋雄道:“蒋雄,钟毅说前日在丹阳峰见过你,可有此事?”

“弟子不敢欺瞒长老,确有此事。”蒋雄见徐平、马庆、钟毅都在场,却也不敢抵赖不认。

“那你去丹阳峰做什么?”梁宏又问。

“回长老,弟子只是一时无事,四处走走。丹阳峰下又无禁制,弟子便走了上去,欣赏一下风景而已。”

旁边的马庆立即说道:“启禀宗主、梁长老,那日蒋雄见了我们三人,立即躲藏到了一边的矮树丛中,他要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么会躲着我们?”

徐平也说道:“弟子也可以作证,蒋雄当时鬼鬼祟祟,确实像是不怀好意。”

“禀长老,弟子并未躲藏。只是平素有些敬畏两位师兄,所以才躲到一边,给几位师兄让路而已,绝非是什么做贼心虚。请宗主和长老明鉴。”蒋雄又连忙辩解道。

梁宏沉声对徐平、马庆说道:“你二人皆是炼气八层,他一个炼气六层,见了你们让路,也是正常。”

一旁端坐的许桐,见到蒋雄在堂前的猥琐形象,也不禁皱了皱眉。

他身为一宗之主,平时也不常在宗门中走动,因此认识的弟子并不多,即便内门也是如此。

眼前这个蒋雄,身材五短,一脸横肉还长满麻子,却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修仙者气派?

长得丑倒也罢了,言谈举止也是尽显猥琐奸佞之色。

也难怪梁宏如此看不上蒋雄,说他是猪狗一般的人。

“蒋雄去丹阳峰也属正常,不必再问。”许桐对梁宏说道,“且问下梁鹏,是否与钟毅有仇。”

“宗主所言极是。”梁宏回道。

随后立即问梁鹏道:“梁鹏,钟毅说你对他表妹有意,且因爱成仇,可有此事?”

“启禀爹……长老,”梁鹏“爹“字都喊了出来,又连忙改口道,“禀长老,弟子根本不认识这位钟毅师弟,只是因前日的宗主昭告才得知其名字。弟子连他都不认识,又怎么会对他表妹有意?”

“钟毅,你有何话说?”梁宏厉声对钟毅说道。

“回长老,两年前,梁鹏伙同孙勇、蒋雄,调戏我表妹冯霜,将我表妹衣衫撕破,在我求情之下,又花了一百灵石,他才肯放过我表妹。”钟毅道。

“钟毅完全是信口雌黄,弟子虽然认识这冯霜师妹,但却从未对她有意。也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表兄妹关系。”梁鹏大声反驳说道。

“禀宗主、长老,此事除了孙勇、蒋雄在场,还有一位内门的苗花苗师姐可以作证。”钟毅又道。

钟毅已经很清楚现在的局势。

如今宗主在座陪审,势必是要主持公道的,应该不会轻描淡写就糊弄过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他原本还不想让冯霜、苗花出面,但如今他也是身不由己,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这次能扳倒梁氏父子最好,即便扳不倒,能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今后不敢轻举妄动,也是好的。

此时,许桐见堂上气氛已经打得火热,便觉得不能继续让梁宏操控局面了。

于是他厉声对蒋雄说道:“蒋雄,刚才钟毅所说之事,可否属实?”

“这……”蒋雄被许桐这一点名,吓得不轻,但是如今梁氏父子均在场,他又不敢得罪,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狡辩,“梁师兄乃正直修士,断然不可能调戏同门女弟子,弟子自然也不可能参与其中,还请宗主明鉴。”

许桐见蒋雄继续狡辩,便对梁宏说道:“梁长老,那便将冯霜、孙勇、苗花等人,也都传来一问吧。”

“宗主所言甚是。”梁宏虽然心中打鼓,却也只能应声。

于是,又叫执法堂弟子们去传唤冯霜、孙勇、苗花。

一刻钟后,三人也都被传到执法堂。

冯霜、苗花一见到执法堂弟子来传唤时,便知道钟毅一定是遇到了麻烦,心想大概就是钟毅和梁鹏对簿公堂了。

因此,两人心情都是非常忐忑。

毕竟,平素里执法堂就如同是梁氏父子家里开的一样,任其肆意妄为。

但现在到了执法堂,看到宗主也在座,两人倒是都把心放了下来。

苗花还不忘对孙勇使了个颜色,指引他目光朝宗主方向望去。

“冯霜,钟毅说梁鹏曾调戏于你,可有此事?如实说来。”梁鹏问道。

“回长老,弟子确实曾被梁鹏和孙勇、蒋雄围堵,并将弟子衣衫撕破。当时还有两名同门看到,但被蒋雄喝退。是弟子表哥钟毅,拿出一百灵石献上,并好言相求,才将弟子解救下来。”

“冯师妹,你怎能凭空捏造,污蔑于我?”梁鹏佯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反驳冯霜道。

冯霜尚未回话,但旁边苗花却开了口:“弟子可以作证……”

“还未问你,你且住口。”梁宏喝斥苗花道。

许桐则在一旁说道:“梁长老,让她说。”

“是,宗主。”梁宏见许桐开口,只好将话收回,“苗花,你说。”

“禀宗主、梁长老,两年前,梁鹏曾指使孙勇,给了弟子二十灵石,让弟子将冯师妹骗至丹阳峰下小树林。弟子因惧怕梁鹏,不敢不应,因此便将冯师妹骗到了小树林处。弟子自知有罪,但宗主和长老面前,不敢隐瞒,只好实说,也愿领罪。宗主、长老若是不信,也可以问孙勇。”

梁鹏此时脸色铁青,不由得面色阴沉,向孙勇狠狠地看了一眼。

虽然他认为孙勇是自己比较忠诚的跟班,还是要用眼神警告一下才更稳妥。

“孙勇,苗花所说,可否属实?”梁宏又问孙勇道。

孙勇上前,深作一揖,说道:“苗师姐所言,句句是实。弟子愚昧,又惧怕梁鹏,因此便沦为他的帮凶,买通苗师姐诓骗冯师姐去小树林之事,是弟子受梁鹏吩咐所为;弟子随后也和梁鹏、蒋雄一起,围堵了冯师姐,梁鹏扯破冯师姐衣衫也是事实。弟子如今追悔莫及,但求宗主和长老责罚,并无怨言。”

此时的梁鹏已经是目瞪口呆,仿佛一盆冷水直接兜头浇下。

梁鹏哪里知道,孙勇之所以敢将事实全部招认,可以说都是苗花的功劳。

昨日苗花在丹阳峰聚会时,得知梁鹏可能要对钟毅下手之后,待聚会一结束,她一刻也没有耽误,立即就去找了孙勇。

她找孙勇,一是为了询问蒋雄为何去丹阳峰窥探,二是给了孙勇五百灵石,让他继续观察梁鹏动静。

和钟毅交往几次之后,苗花也变得大方了许多,毕竟事关钟毅的人身安全。钟毅虽然修为低,但如今在她眼中,却是一棵可以倚靠的大树。

况且,昨日钟毅一次就给了她四千灵石,她给孙勇五百灵石,继续让孙勇在梁鹏身边卧底,这花费并不算多,也很值得。

她和孙勇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孙勇是因为爱慕苗花才跟在苗花身后,现在则已经变成为了灵石而听苗花吩咐。

孙勇原本比苗花、冯霜更早升上炼气六层,更早进入内门的;但如今两年多的时间,苗花、冯霜突破七层时,他依然还是个炼气六层。那时他就发现,是钟毅的资助,导致两人修为增长迅速的。

两个月前,他刚刚升为炼气七层,但这也是多亏他收了苗花好处,才做到的。

反观蒋雄,一心跟着梁鹏忠心耿耿,但至今依然还是个炼气六层。

而且,蒋雄甚至比孙勇还更早进入内门……

所以,从利益角度上看,该站在哪一边,孙勇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

刚才苗花又对孙勇使眼色,让他明白,如今宗主是站在钟毅一边的。

其实,就算刚才苗花不使眼色,孙勇也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因为苗花昨日给他五百灵石时,已经把宗主昭告的意思,也给他分析了一遍。

他又不傻,自然都能懂。

所以刚才孙勇就打定了主意,今天跟着苗花的行动走。苗花不招,他就不招;苗花若招供,他就招供。

如今既然苗花招了,他就完全没有顾虑了,很显然,招供才是正确选择。

听完苗花和孙勇的供词,旁边蒋雄已经吓得开始浑身发抖,紧接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弟子也愿意招供!钟师兄、冯师姐所言,句句是实。弟子一时糊涂才作伪证。弟子知罪,还请宗主恕罪!”

许桐轻笑一声:“梁长老,你怎么看?”

梁宏脸上早已变色,不顾回许桐话,而是一拍堂桌,怒声喝道:“梁鹏,你既然对冯霜有爱慕之心,为何不光明正大求为道侣,反却强行调戏?”

他此言一出,连许桐心中都不免骂了起来。

心想,这父子二人还真是不知羞耻。你对人家有爱慕之心,就算光明正大求娶,也得人家愿意才是。

你儿子想必就是已经光明正大过了,但人家不愿,才又强行调戏的吧!

许桐心道:看来这梁宏果然是强横惯了,他认为只要光明正大求为道侣,对方便必然相从才是。

但此时梁鹏也已吓得面如土色:“爹……长老,弟子乃是真心喜欢冯霜师妹的,只是心急了些。但是,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弟子这两年多来,并未再冒犯过冯师妹。”

“弟子作证,梁鹏两年多来一直未对冯师妹死心,一直让我和孙勇帮他找机会对冯师妹下手,只是未能得逞而已。”堂下苗花说道。

“弟子也能作证,苗师姐所说句句是实。”孙勇也一旁说道。

两人话音一落,许桐便冷冷地对梁鹏说道:“你身为内门弟子,当堂扯谎,可忘了你刚才说过对冯霜无意的话了?”

“弟子不该欺瞒宗主,弟子知罪,请宗主责罚。”

说罢,梁鹏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梁宏起身,躬身对许桐说道:“宗主,犬子无状,肆意妄为,还请宗主责罚。”

许桐淡淡说道:“梁长老,梁鹏虽堂前说谎、欺压同门,确应责罚。只是,我们今日来执法堂讯问弟子,乃是为了查清丹阳峰阵法被毁,钟毅被追杀之事。”

“弟子招供!”

只见堂下还在跪着的蒋雄,突然大声说道:“弟子上丹阳峰窥探,就是受梁鹏指使。”

梁鹏本还想反驳蒋雄,但又觉得如今处境,若再抵赖恐怕后果更加严重,只好另扯了一个谎话:“弟子确实指示蒋雄去丹阳峰查看,但却是想亲近一下钟师弟,让他在冯霜师妹面前美言几句,并无害钟师弟之心。再说,弟子哪有实力破开丹阳峰防护阵?还请宗主明鉴。”

“逆子住口!”梁宏厉声喝道。

转而对许桐说道:“禀宗主,犬子虽然色迷心窍,欺凌同门;但这丹阳峰阵法,也确非他所能破。”

许桐闻言,心中笑道:他确实不能破阵,但是你却能破不是?

口中却应道:“你我二人所见相同。这破坏阵法、追杀钟毅之人,显然不是令郎。既然如此,可再寻线索,另行调查。但今日梁鹏、蒋雄等人,违犯宗规,还需梁长老秉公执法才是。”

“宗主在此,且梁鹏乃是小儿,我为执法堂长老,理应回避,还请宗主给予其严惩。”梁宏起身,躬身对许桐说道。

“也罢,那今日就由我来裁处。”许桐回道。

“梁鹏堂前狡辩,欺凌同门,本应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但本宗历来以仁善着称,怜你修行不易,罚去思过崖面壁五年,即刻前往。”许桐道。

堂下梁鹏立即叩头,“弟子多谢宗主开恩。”

梁宏也不禁松出了一口气。没废修为,没断指断手,甚至没罚灵石,只是面壁五年,这惩罚已经是非常轻了。

“蒋雄当堂做伪证,助梁鹏欺压同门,也本应废去修为,逐出宗门,念你只是从犯,罚去思过崖面壁三年,即刻前往。”

蒋雄则一连磕了三个头,“弟子谢宗主开恩,弟子必当在思过崖诚心悔罪,痛改前非。”

“苗花、孙勇,虽及时悔悟,但终究有恶行在前,为以儆效尤,苗花罚俸两年,孙勇罚俸三年。其他人等无事,皆退下吧。”

苗花、孙勇均深揖谢恩,钟毅等人也都施礼退下了。

对于宗主许桐来说,这次只是对梁氏父子小施惩戒罢了;而更严厉的手段,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