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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宗执法堂。

许桐端坐在大堂之上,邱奉则立在一旁。

梁宏、谢朗及尤洋三人,都站在了堂下左侧。

钟毅、黄婉和苗花,则都站在了堂下右侧。

钟毅等人身旁,还站立着陪同许桐出使太虚宗的那两位筑基弟子。

在邱奉带着一众人等,要求梁宏去执法堂接受宗主审讯问时,梁宏也未做任何抵抗,也未表示任何不满,因此邱奉也没对他采取什么强制手段。

谢朗和尤洋也是一样,都是一传即到。

梁宏只听说许桐已经回了宗门,却并不知道许桐受了重伤。

他很明白,只要许桐回宗,那就说明尤雷一定是失败了,既没有劝动太虚宗宗主古贺,也没有对许桐劫杀成功。

如果自己反抗,便是单独对敌邱奉,他都占不了上风,更何况金丹级修为的许桐也回来了。

如今,也只能通过继续攻击黄婉、苗花使用巫术,在这上面多做做文章了。

也就是说,抵赖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梁宏一上堂来,倒也也看出了许桐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此时许桐受不受伤,也都无关紧要了。现在堂上,除了谢朗、尤洋这两个废物外,其他人都是许桐的人。他想通过交战来翻身,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于是,梁宏立即便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拱手朝着堂上的许桐说道:“禀宗主,本门弟子黄婉、苗花,私下偷学巫蛊邪道,给总务堂谢通副堂主体内种下蛊毒,意图谋害。谢副堂主体内,至今还有蛊毒存在。昨日,我和本堂尤洋副堂主正要将其二人捉拿,带回执法堂审问时,却被本门弟子钟毅野蛮阻拦,妨碍执法,以下犯上。以上种种,还请宗主明鉴。”

谢朗则直接单膝跪倒于地,说道:“还请宗主为属下做主,将黄婉、苗花绳之以法,并解了属下身上的蛊毒。”

许桐问道:“梁长老,谢副堂主,这黄婉与苗花使用巫术蛊毒,你们是从何得知的?”

梁宏思绪飞快转动,很快便想出了辩解之辞,抢先说道:“此乃是谢副堂主感到身体不适,于是便有了此种怀疑。因此,我们才去寻找苗花进行调查审问。”

“谢朗感到不适,为何会怀疑到苗花,而不是怀疑别人?”许桐又问道。

“这……”梁宏一时语塞。

好在一旁谢通说道:“禀宗主,这苗花和属下道侣黄婉,是师徒关系。属下身体不适,便怀疑是身边亲近之人下毒,但碍于道侣颜面,也不好先调查黄婉。因此才去会求助梁长老,先去调查苗花。属下早就知道这苗花修炼巫术,因此感觉身上可能被种了蛊毒之后,自然便想到了她。”

“你既然早就知道苗花修炼巫术,为何不上报宗门?”许桐问道。

谢朗倒也是反应甚快,回道:“回宗主,这苗花终究是属下道侣的徒弟,属下念及其中情分,因此一时被蒙蔽,没有上报宗门,属下确实犯了瞒报之过,但苗花修习巫术,给属下下毒,却是真的。昨日在内门,这苗花也是亲口承认了的。”

许桐看向黄婉和苗花,问道:“黄婉、苗花,刚才梁宏长老所言,可否属实?”

黄婉说道:“禀宗主,是弟子亲耳听到梁宏和谢朗密谋,要去绑架内门女弟子,并以此来要挟及谋害钟毅师弟,夺取丹阳峰,图谋不轨。弟子看不惯其作恶,因此便帮助苗花,给谢朗下了蛊毒。昨日弟子去内门,也刚好看到梁宏等三人劫持了苗花,因此便出手阻拦。下毒之事,弟子绝不敢隐瞒宗主,乃是确有其事。但弟子却是为了除恶卫道,护我宗门,才出此下策的。”

苗花则说道:“禀宗主,弟子修习巫术,确实是有的。但我师父黄婉并未修习此术。这谢朗乃是好色之徒,在弟子十四五岁时,他便经常骚扰于我。日前,弟子得到师父传来消息,说这谢朗,又欲暗算我与冯霜师妹,弟子为了自保,才托师父给谢朗暗中服了下蛊毒。昨日,梁宏伙同谢朗、尤洋,将弟子住所的防护阵强行破坏,欲掳走弟子。还好我师父和钟毅师叔到来,才救了弟子危困。倘若是是弟子不用巫术,谢朗也没有中毒的话,我与师父黄婉、钟毅师叔,昨日必难逃梁宏、谢朗及尤洋的毒手。”

许桐则是微微一笑,转而问梁宏道:“梁长老,苗花住所的防护阵,可是被你所破?”

梁宏一下子被问住,便转瞬也就想出了辩解之辞,说道:“禀宗主,苗花的防护阵无非是一阶防护阵,因她不配合执法堂调查,因此我与尤副堂主,及谢副堂主,三人合力,费了些功夫,也便将其阵法强行破开了。”

许桐说道:“我宗门虽有宗规,不得修习邪魔道术,但是巫术也有黑白之分。修仙界中,对巫术也是褒贬不一,并无定论。便是以修炼巫道为根本的巫神宗,也分为白巫、黑巫两派,白巫一门,所修之术法可列为正道,与我等也可称为同道。若是用巫毒来自保,便是我正派宗门,却也是并不排斥的。”

梁宏急忙说道:“禀宗主,苗花、黄婉乃是谋害谢副堂主在前,并非自保。且刚才二人所言,什么劫持要挟,图谋不轨等等,皆是血口喷人。”

谢朗也说道:“梁长老所言才是事实,弟子并未有害人之心,却受其巫蛊之毒重创。还请宗主明鉴!”

许桐冷笑说道:“梁长老,老夫从太虚宗返回本宗的路上,遭遇太虚宗尤雷、李志两位长老劫杀,幸好太虚宗执法长老戚华及时赶到,才将尤雷、李志二人制服。尤雷声称,是你欲谋夺丹霞宗宗主之位,才买通他来谋害老夫。对此你怎么说?”

梁宏虽然心中惶惧,但嘴上依然强硬,说道:“宗主,这必是太虚宗那两人,离间属下和宗主之间的关系。属下对宗主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宗主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诬陷之辞。”

“梁宏,你休要再狡辩!“陪同许桐出使太虚宗的一个筑基弟子,忍不住在一旁说道,”那二人好歹也是太虚宗的两位长老,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离间本宗,要不是宗主福缘深厚,恐怕也就遭了毒手。”

另外一名弟子也大声说道:“尤雷当时说得很清楚,你意图夺取宗主之位,一旦成功之后,便会苛刻盘剥宗门弟子,为其每年进贡灵石。若我丹霞宗到了你的手中,必然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要放往常,这两个筑基初期弟子,却也是不敢对梁宏直呼其名的;但今日两人已经知道了许桐一定要治罪于梁宏,因此也就无所顾忌了。

许桐身边的邱奉,及宗门其他在场弟子,也都在这一刻知晓了事情真相。

梁宏却也不回两人的话,只是对着许桐拱手说道:“宗主,属下愿与那太虚宗的二人当堂对质,以证清白。“

他心中所想的,便只是挨过一时算一时了。

许桐也不理他,他了解梁宏的秉性,也知道他诡计多端,善于狡辩。

但是他已经决定,今日要将梁宏从丹霞宗铲除了。

许桐明白,梁宏说愿意和尤雷、李志对质,必然是心存侥幸,但也大概会料到自己不会再去太虚宗折腾这一趟。

毕竟事关两个宗门,处理起这种公案来,总归是比较麻烦。

好在,许桐还有别的办法。

梁宏自然是会嘴硬到底,但尤洋,甚至谢朗,却都未必。

因此,许桐转而对尤洋说道:“尤洋,你族叔尤雷,已经坦承了是梁宏买通他谋害老夫。如今,尤雷和其同伙李志,已经被太虚宗执法长老带走。如今梁宏愿意去太虚宗对质,不知你是否也愿意前去对质?”

趁尤洋还在思索如何回答时,许桐又接着说道:“尤洋,你若肯说实话,老夫必然网开一面对你,叛宗之罪,原本该当废除修为,逐出宗门。若你肯说实话,老夫必定留你修为。但若是对质定罪之后,便绝不会轻罚了。”

尤洋也不清楚许桐这一趟去太虚宗,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因此他脑海中在不停思索。

毫无疑问,族叔尤雷必定是失败了,否则许桐不可能现在坐在堂上。

族叔贵为金丹后期修为,都没能成功劫杀许桐,必然是被元婴级大能给收服了,面对大境界间的差距,尤雷把事实全部交代了,却也是有很大可能。

如此说来,事情可谓是已经完全败露,因此许桐所言,应该不假。

梁宏是首犯,许桐自然不会放过他;但自己只是个从犯,从中也只是挣了一点辛苦费而已。

既然许桐承诺轻罚,大不了自己面壁个几年,依然还能继续走这修仙大道;若是陪着梁宏一直顽抗到底,搞不好,最后落个身死道消也有可能。

而且许桐一向也算仁厚,且言出必行,必然不会出尔反尔。

如此,自己何必要陪着梁宏犯险?

此时,许桐见尤洋仍在思索,还不说话,便又对谢朗说道:“谢朗,你身为本门副堂主,如今身中蛊毒,受制于他人,老夫本应救你:但你若不说实话,老夫却如何救你?老夫修仙两百余年,又岂能轻易被人哄骗?难不成你要害老夫,老夫却还要出手救你?”

见谢朗也暂时陷入沉默,许桐又道:“如今,你与尤洋,老夫只饶过其中一人,先说实话者,老夫便一切既往不咎!”

许桐说这话,倒也不是哄骗两人,哪怕是谢朗提前交代,许桐也会放过他。

如今首要任务,是先将梁宏铲除。其他两人,无论饶过谁,只要日后再寻个不是,处置起来倒也容易。

此时,听到许桐说出“一切既往不咎”这样的话,尤洋立即“扑通”一个,跪倒于地,大声说道:“宗主,属下愿意将事实全部招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