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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疼~~”陈丽莎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痛的,忽的睁开眼睛,洁白的屋顶上一个灯泡正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她这是又穿越了?

这时脑海突然闪过一些画面,这具身体名叫陆依萍,昏迷前因为自己去要房租租金和生活费,却被自己的亲爸爸陆振华给用鞭子抽打,怪不得全身都这么的疼。

竟然是那个火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吗?那轩哥哥会是那个何书桓吗?

这时房门推开,一个身材颀长,有些帅气的男孩走了进来,关切的问,“你醒了?要喝点水吗?”

依萍点点头,喉咙干的生疼,头也有些疼。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接过男孩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咳咳。

“是你救了我吗?”依萍强忍着喉咙的不适,沙哑着声音问道。

男孩有些腼腆,微微一笑,“你好,我是何书桓,是申报的记者,外面下着大雨,我回家的时候发现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回来了。”

他真的是何书桓?可是他不是轩哥哥。

“谢谢你救了我,你这里有体温计吗?我觉得我有点发烧。”外面还在哗啦啦的下着大雨,回家是不现实的,她这一身的伤又淋了雨,可不能一出场就挂了。

何书桓慌忙跑出去拿来体温计,依萍接过,是水银的那种,她甩了几下才插入自己的腋窝。

思绪有些模糊,她后面的路该怎么走?难道也要去那个大上海舞厅唱歌吗?该怎么找到轩哥哥?

想到依萍那个遇事只会哭的妈,她就是一阵头疼,都说为母则刚,她是真看不出傅文佩哪里有刚过,还不如九姨太王雪琴护孩子呢!

何书桓静静的看着床上这个柔弱的女孩,心里微微的怜惜,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被打成这样的。

约莫五分钟到了,依萍抽出体温计,39.5,果然发了高烧。

何书桓上前“怎么样?多少度?”

“39.5度,何先生,你这里有退烧药吗?我可能还需要一些红花油。”这个时代的药品并不齐全,消炎药什么的还是别想了。

他抓了抓头发嘀咕,“有是有,就是不知道过期了没?我们都很久没发过烧了,我去找找。”

很快外面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依萍很是无奈,没有女人的家庭东西都是乱七八糟放的。

这时外面又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开门关门声后,一个有些稚嫩的男声响起,“书桓你在干什么?拆房子吗?”

“杜飞,你知道我们的退烧药在哪里吗?还有红药水。”书桓一边找一边想着是不是杜飞放起来的。

“退烧药?你发烧了?我给你拿,上次我受伤擦红药水时还看到啦!”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小药箱出来,里面有一些药,还有几瓶红药水。

书桓拿起药箱就回了自己房间,把药箱放到床边,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边,然后才出去并带上了门。

依萍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靠在床头。找出还有几天就过期的退烧药,是白色的小药片,成人一次吃两颗。倒了两颗在嘴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房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何书桓站在他的身后拉着他,“靠,书桓,你这是金窝藏娇呢?”

何书桓翻了个白眼,把他拉出去又关上了房门,“别闹了,人家姑娘受伤需要擦药,你可别再闯进去了。”

杜飞贱兮兮的问,“你是怎么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传授一下。”

“去你的,什么女朋友,我路上发现她昏迷倒在雨地,离医院那边又那么远,只能把她带回来了,你别瞎说坏了人家的名声。”

何书桓一拳锤在他的肩膀上,这小子说话就是口无遮拦的。

“何书桓,我的身体不是沙包,你的手劲太大了!”

杜飞疼的呲牙咧嘴,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回了房间,“看来某人今晚只能睡沙发喽,别忘了明天我们还要去采访秦五爷。”

“知道了。”

依萍听着外面的谈话,觉得好笑,这个杜飞的性子还真是像电视剧里那样一点都不稳重。

她喝过药后就起身把房门反锁,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来到镜子前脱掉身上单薄的上衣。

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是深深地鞭痕,有些地方有些破皮,流的血不多,也早已干涸。好在那个药箱里还有一点棉签和碘伏,她在破皮的地方都涂上碘伏,其它地方涂的红花油。

那只黑豹子,可真是狠心,家里又不是缺钱,至于让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连个生活费都没有吗?

不过那一家子,能不见还是不要见了,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当务之急就是找工作上大学,找轩哥哥。

记忆中依萍可是考上音乐学院的,钢琴谈的特别好,只是没钱交学费,才不得不放弃。

她的好友方瑜想要资助她,也被依萍拒绝,因为方瑜家里也并不是很富裕,可以算得上是一家子老弱病残。

现在自己进了这身体,能做的工作也不是很多,因为这个时候太乱了,战争随时都可能会爆发的。

如果她的武功没有消失,那她一定要去战场上尽自己一分力。

胡思乱想时,身上也布满了红药水,外面的大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的外套都被鞭子抽的一条一条的,看着一旁衣架上何书桓的外套,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穿在身上,再不回去,傅文佩该担心了。

依萍的开门声,惊醒了躺在沙发上的何书桓,他跳起来就看直了眼睛。

收拾一番后的依萍看起来更加的靓丽,身上穿着他的外套,宽宽大大的裹住她的身体,显得她又娇小又单薄,下身的裤子上还是一条条的鞭痕。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起身了?发烧那么高一下子好不了的。”

依萍舔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指着窗外说,“雨停了,我该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妈会很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