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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一队侍卫离宁侧柏很近。

也知道眼下他无路可退,他们都是从烟都来的精锐,功夫也了得,便纵身而起,想要生擒宁侧柏。

眼见长刀已逼近了宁侧柏胸前,

空中突然寒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而至。

长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轻易就取了那几个人的性命。

宁侧柏一见,又是那日救他的黑衣少年,此时他护在自己身前。

喻建同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救他。

身后的弓箭手,齐刷刷地架起了剑弩,弦已拉满,

只等一声令下。

“既然不愿束手就擒,那你们便一起去死吧。”喻建同的声音透着死亡的气息。

他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在手要挥下的那一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喻大人,不如我们谈个交易吧。”

众人大惊,没想到还会有人前来,只见从旁边的树林中走出来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

年纪并不大,甚至带着青涩的天真,眉眼清秀,此时正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那黑衣少年拿着长剑的手轻轻晃了一下,一双漆黑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紧张和慌乱,转瞬即逝。

喻建同也没想到,来人居然是个柔弱的小姑娘,一时心中的诧异和好奇又多了几分。

倒还真想听听这小姑娘要说些什么。

宁侧柏心中的疑问更多,这小姑娘又是谁?自己根本不认识她。

那白衣女子径直走到了宁侧柏的面前,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眼中情绪仿佛是复杂的,最终却什么也未说。

喻建同有些不耐烦,“那姑娘便说说,你凭什么和本官谈交易?”

那白衣女子的目光从宁侧柏身上收回,却并未看说话的喻建同,视线却落到了他身侧的喻雪身上。

“你,便是喻雪,喻小姐?”

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单纯的想问问。

喻雪也正在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容貌并不算太出众,谈不上倾城绝色,顶多也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可爱。

凭女人的第六感,喻雪觉得这女人眼中有对宁侧柏的情谊。

一时间喻雪的神色也冷了些,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敏锐而奇异的。

两人远远的目光相对,互相打量。

“有话便说,不然便陪着宁公子一道上路吧。本官可没兴致陪你们闲话家常。”

喻建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这么着急,那是谈令公子喻风的前程,还是谈他的性命?喻大人更喜欢哪一个?”

那白衣女子依然是笑嘻嘻的模样,全然看不出害怕。

喻建同一听此话,心中大惊,要知道喻风一直是他的软肋,喻家三代单传,如今就只有喻风这一个儿子。

“你把喻风怎么样了?”喻建同一时有些乱了阵脚。

这样的反应正合白衣女子的衣,一切和她想的一样,便又笑得更开心了些,只是这笑声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喻建同听起来,毛骨悚然。

“你把喻风怎么样了?”喻建同再次大声追问,慌乱已经无法掩饰。

“我把喻风怎么样,要取决于喻大人呢。”白衣女子似乎并不着急,慢条斯理的。

喻建同虽然感觉眼下情况可能有诈,可是喻风是喻家唯一的儿子,照理应在烟都,一时也得不到消息,自然是赌不起

“你想怎么样?”

喻建同的心思全系在自己儿子身上,他完全没发现,身后站着的一个统领,向弓箭手使了一下眼色。

此人正是烟都之人留下的精锐中的一位,眼下已能看出喻建同的慌乱和心软。

他自然不愿意到手的鸭子飞了,喻风的死活于他们全无关系,他们只需要完成任务。

白衣女子开口道:“只要喻大人......”

一个男人更大的声音盖住了白衣女子的话音,“放箭......”

一时之间数箭齐发,如雨一般向白衣女子和宁侧柏三人袭击而来。

那黑衣少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把将白衣女子拉至身后,长剑挥舞,击落了空中的数只长箭。

黑衣少年把白衣女子保护得密不透风,一时间他并没有多的心思管到宁侧柏。

躲闪不及,一只长箭没入宁侧柏的胸口,宁侧柏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刺痛,脚下一滑,竟向那悬崖倒去。

白衣女子见宁侧柏倒向悬崖,毫不犹豫,挣脱了黑衣少年的庇护,跟着就跳下了悬崖,想要拉住宁侧柏。

那黑衣少年原本就在舍命护住白衣女子,没想到她却毫不犹豫的跟着宁侧柏跳了下去,

也未加思索,便飞身向那悬崖,纵身一跃。

宁侧柏只觉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子上空一个白色的身影接踵而至,那白衣女子向他伸出了葱白的小手,仿佛是想抓住他。

从来没想过这一生,还会有人会为了自己这样舍弃性命,不顾一切地追随自己。

更没想到却是一个从不相识的陌生女子,她为何会甘愿随自己跳下这悬崖?

白衣少女见宁侧柏极速下坠,根本抓不住他,不管如何努力,终究还是抓不住他吗?

感觉身体正在失重,心跳也急促得仿佛要炸开,身体越来越难受,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原来自己会与柏哥哥死一起,那仿佛也是好的。

在意识模糊之前,那白衣女子唤了一句,“柏哥哥......”

宁侧柏也异常清晰地听到了,她唤的那一声,“柏哥哥。”

是离儿吗?

宁侧柏急切地唤了一声,“离儿......”

可是并未等到回答,那白衣女子早已没了意识。

身后的黑衣少年运功加快了下坠速度,在空中,一把揽住了白衣女子的腰,将她护在怀中。

想用长剑在山墙上找到一个着力点,长剑在山崖上划出点点火花,两人的重量持续下坠。

最终长剑陷入山体的石缝之中,得以暂时阻止了下坠。

怀中的白衣女子早已昏迷不醒,黑衣少年紧紧地护住她,两人的身体在空中剧烈的摇晃,长剑并不能长时间支撑两人的重量,断成两截。

下面便能见到谷底了,有了长剑的缓冲,黑衣少年调整了一下气自己,一只手护住白衣女子,另一只手攀住山壁上一块突出的石头,又停留了一下。

再往下,手再次抠住峭壁上,以缓冲极速下坠带来的冲击。

他的手指也是鲜血淋漓,血浸在山石之间,并不明显。

背上中的箭早已深深地没入他的身体中,各种剧痛撕裂着他。

但全部的意识,在提醒着他,支撑下去护住小姐。

一咬牙,向下再次抠住一块石头,手指已是血肉模糊,背上血如泉注。

如此几番缓冲,最终顺利到达谷底。

看向护在怀中的白衣少女,毫发无伤,只是受了惊吓,如今面色苍白,晕了过去。

黑衣少年忍住身体的剧痛,将白衣少女轻轻地放在地面,反手拔掉了背上的箭,

鲜红的血,流在他黑色的长袍上,并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