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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多仙气儿的美人儿啊!一开口就毁了。不对,她都不用开口,随随便便一动,形象就已经全毁了。

君倾娉自然不知道窦斐然想什么,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昨晚一夜没睡,她得回去补个觉,就开口说:“王爷,你给我新安排的那个院子,我有点儿不记得怎么走了,能给我带带路吗?”

窦斐然点头:“走吧。”

君倾娉往窦斐然身后瞅了一眼,随口问了句:“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孩子呢?”

窦斐然知道她问的是小幽,但从清早起来,他也没见过小幽,这会儿被君倾娉一问,才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那家伙,向来喜欢抢他身边太监的活儿,都是一大早抢着伺候他洗漱更衣的。今天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来人。”

一个暗卫从旁边突然出现,跪在地上回答:“启禀主子,小幽他一大早就拿着腰牌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去做什么去了?”窦斐然更觉得奇怪了。

“属下不知。”暗卫有些傻眼,他都没有出过府,哪里会知道。

“派个人去找找他,看他闹什么呢。”窦斐然想起从昨天小幽就不太对劲儿,就随口吩咐了一句。

“是。”暗卫答应一声,随即一闪身,再次消失。

君倾娉也没多想,回院子去睡觉去了。

窦清幽一大早接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独自到南城朱雀街吴记酒馆,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果秦王府承担不起。”

他想不出来是什么人针对王府,但又不敢冒险,只得将那纸条小心地收到自己房间的枕头底下,然后独自一个人出了门,骑马直奔朱雀大街。

可等他到了朱雀大街,从头找到尾,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吴记酒馆。

他正纳闷,准备去一旁找个小摊主问一问,突然觉得背后有一阵劲风袭来,窦清幽反应迅速,立刻往一边闪了开去。

刚刚躲过一个杀招,立刻感觉背后又袭来了一道更为霸道的气劲。

窦清幽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当下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与两个黑衣蒙面的人打了起来。

窦清幽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窦斐然的暗卫出身,身手还是不错的。只是,对方武功也不低,他又是以一敌二,难免越打越吃力。

他多次想放出求救信号,无奈对方早有防备,攻势越来越急,逼得他根本就腾不出手来。

突然,一阵白烟从一个黑衣人身上冒了出来,直扑他的面门,窦清幽一个不查,没来得及闭气,被呛了一口。

对方趁他招式微乱,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上。窦清幽只来得及吐出“卑鄙”两个字,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扛起他,飞快地跑了。

秦王府的暗卫顺着痕迹,找到了朱雀大街,可再追下去,就不见了窦清幽的任何痕迹,这才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忙回去汇报窦斐然。

窦斐然听了也紧紧皱起了眉头。这些反常,足以证明,小幽出事了。

小幽一个孤儿,家里也没有人牵绊,一直跟在他身边,很少出门。应该不会有得罪人的机会。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他出手?

“多派些人出去,好好找。”

当务之急,找人要紧。

就在秦王府的人找人的时候,窦清幽被活生生疼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是被捆在一个破庙里,面前的两个黑衣人依旧蒙着面,正拿着匕首在他身上划着。

见他醒过来,一个直接问道:“你是窦清幽?”

“你们是什么人?”窦清幽没有回答,忍着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那个黑衣人手里的匕首直接抵在了窦清幽的脖子上,仿佛他要是不开口,他下一秒就直接割断他的喉咙。

“我是,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窦清幽瞪着他,气势丝毫不减。

黑衣人没开口,拿开匕首,后退了一步。另一个直接上前,举着一个婴儿胳膊粗的棍子,对着他的胳膊猛得打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窦清幽的一只胳膊被生生打断了。

“啊——”窦清幽忍不住,惨叫出声。

黑衣人冷笑起来:“这就受不住了?你也太怂包了。就你这样的,也敢觊觎……”

“住嘴!”刚刚退后的黑衣人呵斥一句,冷声说,“继续!”

那个黑衣人翻了个白眼:“你至于这么小心吗?一个必死之人而已,就让他死个明白又如何?”

“你知不知道,好多次,你坏事就坏的话多上?”另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

那个黑衣人立刻闭嘴了。的确,他之前出过几次差错,全都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

所以,他干脆利落地又举起了棍子。

“咔嚓——”窦清幽的另一条胳膊又被打断了!

这次窦清幽努力忍住,没有惨叫出声。脸色却惨白得不像话。

黑衣人的话虽然没说完,他却猜到了。

要说觊觎,他可不记得自己觊觎过什么,除了昨天那不受控的行为!

他知道自己应该受到惩罚,但他又不敢跟主子说实话。主子护着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罚他。

没想到,齐管事会用这种方式来要他的命。说起来也对,齐管事是女子,这种话他都不敢说出来,更何况她了。暗地里处置了他,也没什么不对的。

是他活该。没什么好说的,怎么惩罚他都不算过分。他的确死不足惜。

所以他闭上眼睛,摆明了认打认罚。

黑衣人没想到他突然放弃了质问和抵抗,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要不要,给他个干脆的?”一个黑衣人低声问另一个。

主子说要他生不如死。

可反正都是要一死,何必再多浪费他们的力气呢?主子又看不到。没办法痛快出气。到时候,他们说的惨点儿不就行了吗?

“不行,万一主子找人来验呢?到时候我们就是办事不利。”另一个黑衣人显然更加小心谨慎。

“好吧。”那个黑衣人又无奈地举起了棍子,对着窦清幽的腿打了下去。

其实吧。他就是觉得,实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