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在厉霄霆的身边，那叫什么锻炼自己？
厉霄霆轻咳一声，没有否认顾筱雪说的话，他确实会。
不过既然小姑娘这么坚持，这么想锻炼自己，他也没有非要把人留在身边，只是问她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厉氏集团那边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厉氏集团应该会非常愿意放人。
“现在我手上还有一些工作在收尾，我想等收尾结束的，毕竟不能给人留烂摊子。”
顾筱雪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她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来自己要离职的事情，可即便如此，却还是被阮云看出端倪。
这天午饭的时候，阮云没有和顾筱雪去食堂吃饭，而是拉着她，去了外面。
在这个餐厅里，不是那么容易遇见公司的同事，阮云在等菜上来的时候，也没有吞吞吐吐，直接问她：“筱雪，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看见顾筱雪有些疑惑的目光，阮云给她解释：“我看你最近也不跟进新项目，一直在处理手上的这点东西。而且你好像也对新项目不感兴趣，我就觉得……”
像是觉得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阮云匆匆忙忙地给自己解释：“不过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说你最近在摸鱼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没有之前的那个劲头了。”
之前的顾筱雪哪怕是“厉霄霆夫人”这个身份被同事们知道，她做事也是非常非常认真的，并没有半点因为自己的身份就摸鱼，不好好干活的迹象。
可是最近……
“嗯。”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顾筱雪也没有特意隐瞒阮云，点点头：“我是有这个打算。”
“要离职也挺好的，我觉得厉氏集团不是很适合你。”阮云松一口气，然后对顾筱雪认认真真地开口：“筱雪，凭你的工作能力，你应该很容易就可以做得特别好。就算是不在厉氏集团，哪怕是在别的地方，也一定可以有所成就的。”
关于厉老爷子的态度，阮云通过各种各样的关系也知道一点，她是为顾筱雪觉得可惜的。
毕竟这么好的工作能力，却被压在“厉霄霆夫人”这个头衔下面，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等我离职了之后，我们也还是朋友！平时可以一起出去吃饭的！”顾筱雪赶紧跟阮云说，眼巴巴地道：“我还等着你发现什么好吃的店，分享给我呢。”
厉霄霆也好，秦羽薇也好，因为身份和家世，他们虽然也会发现好吃的店，可是到底都是那种非常高大上的，什么法餐鹅肝，什么鱼子酱牛排，好吃是好吃，但是吃的多了，顾筱雪也确实很怀念普通的食物。
而阮云，就是她这个东西的来源。
阮云失笑，自然是答应下来。
两个人是觉得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远离人群，可却不知道，在她们离开之后，还有一道目光在紧紧地盯着顾筱雪的背影。
下午回去公司没多久，顾筱雪就觉得有人目光暧昧地看向自己，而且时间越长，这样的目光越多。
顾筱雪原先还觉得纳闷，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才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道是谁，把她打算离职的消息放了出去，现在整个珠宝部的人都知道，她可能快要不干了。
快下班的时候，就连周程都过来问了一句，顾筱雪也不好直接说自己是有这个打算，就只能敷衍过去。
晚上一看见厉霄霆，顾筱雪就忍不住吐槽，不知道是谁嘴那么快。
“如果这个消息被厉爷爷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会有很多麻烦。”顾筱雪抿着唇，有点不高兴：“所以，我得快点离职了。”
本来还寻思慢慢来呢。
“不高兴了？”厉霄霆捏捏她的脸颊，看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勾着唇角哄她：“我晚上带你去看热闹，开心点？”
一听有热闹可以看，顾筱雪立刻眼睛发亮：“什么热闹？”
“竞标会，厉国新也会代表厉氏集团去。”
顾筱雪立刻点点头：“我去！”
竞标会的时间是晚上，所以两人有充分的时间做准备，而这次竞标会的形式有些特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所有参与的人员都给了一张面具。
用以遮挡面容。
顾筱雪和厉霄霆也一人拿了一张，两人找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坐下。
顾筱雪还是第一次来竞标会，觉得什么地方都新奇，一直在四处看。
四处张望过之后，顾筱雪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眼巴巴地问厉霄霆：“三爷，你今天是要来和厉国新抢东西吗？”
厉霄霆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勾着唇角，慢条斯理地开口：“最近厉国新火气有点大，因为千禧一直在和他竞争，这次竞标会，本来厉氏集团参不参加都可以的。但是厉国新知道千禧会参加之后，就也来了。”
乍一听起来，厉霄霆说得好像是和眼下这个情况完全没有关系的话，但是顾筱雪仔细想一想之后，就大概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
顾筱雪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问：“所以，三爷今天来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要竞标，而是想要让厉国新竞标？”
厉霄霆故意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厉国新的性格比较好胜，之前明里暗里吃瘪那么多次，肯定想要找回来。好不容易有竞标会这次机会，厉国新一定不会放过，会想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赢过千禧。”
顾筱雪稍稍一顿，言辞笃定：“哪怕是……用了损害厉氏集团利益，不能带来那么高回报的方式。”
厉霄霆摸一摸小姑娘的脑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真聪明。”
“不过……”顾筱雪对此还是有些怀疑，试探着问：“厉国新真的会那么笨，让我们成功吗？”
厉霄霆但笑不语。
很快，竞标会就开始了。
竞标的过程就像是两人设想的一样，厉国新一听说是千禧的人在和自己竞标，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头到尾没松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