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思程这边就不太妙了。
他今天早上出家门时，司机早已等候多时。
上了车，才他发现副驾依旧空无一人，心里又浮现了不好的感觉。
“耀阳呢？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他人？”
“耀秘书出车祸了。”
“什……什么？”商思程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前天晚上出车祸了。”
“现在，立刻，去他在的医院”商思程下了命令。
“是，商总”司机打转方向盘，换了路线。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商思程有些担心。
“昏迷不醒，但已脱离危险了。”
“还能醒吗？”商思程怎么也想不到，跟自己形影不离的耀阳，此刻会出意外，躺在医院。
不能醒，怎么办？
“可以，但目前几率不大”
“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医院留的有公司里的人吗？”他质疑起公司里的手下，在想些什么。
“没考虑好要不要告诉商总您。”
“记住，除了公司的事，耀阳和公司一样重要。”
“这次不追究了。以后他再有任何不测，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懂吗？”
“记住了，商总”司机颤颤巍巍回应。
这种接商总的活儿还得是耀阳来，他不行，这一早上提心吊胆的。
耀阳，你快醒吧。商总和我都需要你!
司机内心苦苦哀求道。
开进医院里，车子前脚刚停稳，商思程一个伸手便抬腿下了车。
“快带我去。”
“是，商总”司机按了车锁，忙抬腿跟了上去。
在一番带领下，商思程到了病房，放眼望去众多病床中他终于走到了耀阳床前。
此时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脸上没有气色，头部纱布缠绕，眼前的人已经换成了寸头，身上不知何时已换成了病号服，桌上的仪器不时变化着。
若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他不敢想象眼前虚弱昏迷的人，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耀阳。
“给他换病房，高级病房，单独的”他望了眼身边的司机。
“是，商总。”
司机走后，他走到病床前，久久望向床上的人。
“元旦过后，记得醒过来。我等着你开车送我。”
“今天的那个司机，车技不行，没你好。醒了，回头给你涨工资!”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周围的嘈杂和聊天声，却得不到眼前人的回答。
凝视着床上的耀阳，眼里不免升起了一丝怒意。
“商总，我已经交代过了。护士说一会儿就换。”司机的返回，让他思绪回归。
“你跟着去。一会儿把病房号，楼层发给我。”
“是，商总。”
得到回应后，商思程踱步走了出去，看了眼门框上的牌子，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等他回到换好的病房时，司机早已站着等候多时，脑子里却不时回荡着刚刚医生的话。
“从片子上看，撞击最严重的莫过于头部。”
“当时送来时，由于患者已没有意识，失血过多导致脑部淤血量较大，同时瞳孔散大，及时做了开颅手术，清除了脑部淤血。”
“现在已脱离危险期。至于你刚刚问到的清醒时间，就看患者了，快则一两周，慢则需要三周的时间。”
“商总？”司机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不免为商总和耀阳秘书的情意而感动。
“嗯”商思程被叫回了思绪。
“对了，撞耀阳的人现在在哪？”他想他大抵是要见见那号人，要摸清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商总，那人撞完后，就开车跑了。”
“跑了？”内心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此刻又要涌上来。
“耀秘书出事那天，正好是傍晚。”
“按以往和同事交代，耀秘书那晚是要开车回家的。”
“可不知怎么就开车上了高速，被撞了。有人报案，咱们的人赶到现场时，就被告知那人开车跑了。”
“对了，警方那边说，有从耀秘书的行车记录仪里，有了发现。”
“什么发现？”商思程反问。
“对了。今天视频可以公开，我查一下。”
两分钟后，司机递出了自己的手机，视频开始播放。
“怎么会？算了，走高速甩开。”视频里耀阳的声音传来。
“怎么甩不掉？啊……”视频里传出了撞击声，商思程大抵猜到此时车子主驾被撞，尤其是耀阳。
“啊……”他听到了耀阳的吃痛声传来。
视频里那辆撞人的车此时已经开到了耀阳车的斜对面前，却没有完整显现出来。
只见一个带黑色鸭舌帽，带黑色口罩的人走了下来，左手握了一把锤子，右手抬起又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商思程目测那男人大抵有一米七八。
紧接着，耀阳副驾的车窗被狠狠敲击，玻璃的破碎声响彻整个视频。
那男人好像按了什么，车门声下一秒传来，然后便是一顿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怎么找不到？”
“应该是这个吧。”
“听着:下次别惹不该惹的人，这次就是个教训，下次不一定就只是这么简单了!”
甩车门的声音，震耳欲聋。
那男人又回到了画面里，却只是匆匆一背影，紧接着便看到车子启动又离开。
视频就此结束。
“车牌号看清了吗？找不到吗？”商思程精准地讲进度条拉回了最后要结束的画面。
“车牌号和车不对照，是一个报废车牌。那人换车牌了。”
“艹!”商思程起身跺了一旁的椅子，表达着此刻的愤怒。
“商总，消消气。”司机忙拉起被踢的椅子，和眼前的人拉远了距离。
“怎么消气，嗯？”
“把我人弄成这样，我还消气？不抓到他，这事没完!”
“你也开始派人着手查。钱的事好说，但一定给我抓到那人。听明白了吗？”
“我要见到他，尽早。”
“是，商总。”明明已经是冬天，病房里还开着暖气，司机却觉得衣服里的后背有流汗，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热的。
“你去忙我刚刚交代的。下午来接我!”
“对了，去公司一趟，把我要看的文件拿过来。”
“是”司机应声答。
“走吧。”
司机关门离开后，不免呼了一口气，入职时，他就是耀阳一手带的。
从老员工那里，他听说过耀阳和商总关系很好，抛开公事，有商总在的地方，就有耀阳。可以说二人是形影不离。
不过，听说，耀阳是商总国外闯荡时，最早带回来的人，耀阳目睹了公司的一步步发展，是商总的得力助手，是员工里的首领，楷模了。
可以说公司有今天，抛开商总，也有耀阳的功劳，哪怕或大或小。
看来这次那人有他好果子吃了。敢动公司的楷模，商总一直带的人，怕是活腻了。
司机咬牙切齿，带着一股恨意出了医院，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