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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谢十三郎是必定要另娶他人了。

思及此,赫连觉心中大悦。

他恨不能立刻亲自去将这个消息告知于女青。

但他又明白,这件事不能由他去说,而是要谢十三郎自己亲口去打破他曾经对女青的承诺。

这般他们才会分道扬镳,而不是被他强硬拆散留有遗憾。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等到几时……

赫连觉抬手将书信放在灯火上点燃。

着实是有些烦躁!

他又命陆甲将方才那名下属给召了回来,着急问道:

“方才竟忘了问你,言十三郎回到谢府之后可有何行动,他不曾派人前往南泷郡吗?”

“回禀殿下,属下离开万城之际,那谢家十三郎尚在他母亲病床前侍疾。属下手持长公主殿下的书信,便先行来向殿下报信了,那谢家公子若有异动,张允定会前来复命,属下出发之时,张允还在万城守着。”

赫连觉点头,摆摆手便示意人下去了。

这夜他很早便就入睡,睡前他感到心情很好。

很早以前,他甚至能在马背上坐着睡着,可女青诈死的那一年多里,他的入睡却成了一个难题。

无数次,他都盼望着女青能够入他的梦,但两人却从未在梦中相遇过。

每每醒来,他都无比失望。

但是今夜,他竟梦见女青了。

他梦见女青被谢十三郎抛弃,哭着向他投奔而来。

她像从前一样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双眼含泪在他胸前抽泣。

一遍又一遍地轻唤着‘殿下’这个称呼。

所有人都要唤他一声殿下,可他独独钟爱女青的这一嗓音。

柔软得不可思议。

在梦中,他亦紧紧搂住了她,轻轻吻去她面颊上的泪水。

他对她说,没关系,你回来我身边就好,以后有我疼你。

她美目含情,终于被他打动,主动仰起了小脸。

他低头,柔情似水地含住她的双唇,温柔且小心翼翼地品尝着。

感觉到她丝毫没有抵触,甚至开始迎合,他便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想要将她拆吞入腹。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每次触碰都令他欲罢不能。

可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外头忽然响起了催喊声。

“殿下,殿下!”一声还比一声急。

警觉如赫连觉,一下就从梦中惊醒。

“该死!”早在梦中的时候他便知道那是一场梦,可即便是一场梦,他也是不愿醒来的。

现在却不得不醒来了。

“闭嘴!”

他忍不住冲着房外的方向大喝了一声,复又闭上双眼想要重新入梦。

奈何梦境完全不能为人所操控,想要继续一个已经被打断的梦堪比登天一样难。

无法,他只好黑着脸从床上坐了起来。

“何事,速速报来。”

外头响起陆甲的声音:“回禀殿下,李将军收到消息,说是刘国边境有数万士兵结集操练,尚且不明原因。”

“刘国?”赫连觉听罢,立刻起床穿衣。

刘国是个小国,且是齐国的附属国,他哪里来的数万士兵,齐国的还差不多。

“李汾现在何处?”

“此刻李将军正在议事厅等待殿下前去。”

说话间赫连觉已经穿戴好:“走吧。”

-

这刘国是齐国的附属国,又与夏国的璞南郡交界,齐国明明是想要南泷郡,但却先把兵发到了刘国边境。

难不成齐国君去了刘国,想要带兵来个奇袭?

若他得胜,得到的便是夏国的城池,若他败,损失的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附属国……

经过一番商议后,赫连觉决定亲自前往璞南郡。

此事不容耽搁,他打算即刻出发。

临行前他叫来了符延,将女青交托给了他。

“符延,替我照顾好她们母女。”

只这一句,他便调转了马头。

李汾需坐镇南泷郡,便没跟着一起去。

待赫连觉走远之后,李汾这才拍了拍符延的肩膀。

道:“老弟,殿下这是信任你,之前的事可是断断不能再发生了,你可别趁着殿下不在此处就悄悄助青夫人母女出逃啊。殿下托你照顾她,但也命了旁人看守她,你若有何小动作,只怕是逃不过殿下的双眼,我也不能允许你这般做。”

“放心吧,她不会再走了。带着个孩子能去哪里?”

“那若是那谢十三郎回来了,要带她离开呢?”

符延轻笑,随即又叹息了一声:“谢十三郎,你当真觉得他还会回来这里吗?”

李汾撇撇嘴:“这话不好说,那谁知道呢。走吧,我也该回郡守府去了,你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符延点头:“我去集市,买点东西。”

“买给谁啊?”

“蓁蓁。”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小孩子,那你何不娶个新妇为你生儿育女?”

符延轻轻摇头:“成亲一事于我而言,并不仅仅是为了生儿育女。且行且看吧。走了!”

符延去了南市。

其实蓁蓁还小,也没什么东西可买给她的。

他去的是一家酒铺。

经营酒铺的是一名貌美女子,年约二十左右,人唤乌娘子。

听说她最初做这买卖是为了替父亲还赌债,酿得一手好酒,后来买卖越做越好,在这南市小有名气。

符延觉得她同旁人不一样,时常会去她铺子里坐上一坐。

前几日碰见有人寻衅滋事,便出手帮了一把。

他生得温润俊美,如芝兰玉树,即便是走在人群中也很难叫人不注意。

这般三番两次过来,又帮过人一回,这乌娘子早就记住他了。

见他过来,乌娘子便亲自上前来招待:

她面若桃花,笑盈盈的:“公子来了,还是像往常一样要一盏夏鸡鸣酒吗?”

“是的,”符延淡笑着看向乌娘子,嗓音干净温和令人如沐春风,“这两日没人再上门来闹事吧?”

“不曾,多谢公子关心。那日多亏了公子搭救,只是公子却不愿接受我的答谢,我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想要免了公子的酒水钱,可公子每每离去都会留下钱财。我铺子里还藏了一坛去年酿熟的桑落酒,不如今日便请公子品尝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