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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还是先摆平你的烂摊子吧。”说着她冷笑一声,“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不像我,最起码还能选择家境上层的才俊,你有得选吗?”

“你!”安挽容脸色难看。

自她们出生起,就成了安家联姻的工具。

和表面上温良恭顺的安挽柔不一样,安挽容就像翻版的元蔓,从小桀骜不驯,像只炸毛的刺猬。

也因她这副性格,被安家厌弃,强逼着让她和一个老男人联姻。

安挽容当然不甘心。

于是收敛了自己,开始在圈子里物色起公子哥,渴望找到一个比老男人实力更强悍的人把她娶了。

安家这边风卷云涌。

元蔓这边倒过得滋润。

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元蔓觉得自己快发霉了,在太阳底下晒晒。

一盘水果放在小桌子上,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着小牙签挑苹果片。

“姐姐。”少年的声音。

又来了。

元蔓烦躁地用书盖住脸。

假寐。

跟保镖说好不要放这个人进来。

可元父元母担心元蔓一个人闷出毛病,少年阳光活泼又长得好,正好让元蔓活络一下。

活络个头,天天琢磨让她陪着欺上瞒下。

脸上的书被拿下。

长长的睫毛垂着,在阳光的折射下,眼睑下面落下一排卷翘的影子。

司南看着沐浴在光里酣睡的女孩,眼角笑意加深。

他慢慢凑近她的耳朵。

“起——床——啦——”

声音由小变大。

下一秒,尖锐在他身上麻麻散开。

“你有病啊!叫那么大声干嘛!耳朵都被你喊聋了!”

元蔓拿着牙签,精致的脸被气得发红,手里拿着牙签不停戳他。

少年转着轮椅,东躲西藏。

嘴里笑叫着:“明明是你先装睡不理我。”

她叫着:“我理你干嘛?我抽你!”

她从椅子上蹦下来,一下子扯住少年的轮椅,手里拿着牙签一副容嬷嬷做派。

“老娘没功夫跟你耗着,老实滚出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要是不滚,你那漂亮的小脸蛋没有了,你那唯一一条胳膊也没有了!”

司南单腿弹跳,还演起来。

“元嬷嬷饶命啊。”一跳一跳还跳到了病床上。

被元蔓两爪子给拖下来。

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

只听到一阵脆响。

石膏裂了。

元蔓两手一扔。

“不关我的事。”

司南疼得龇牙咧嘴。

控诉道:“姐姐,你好狠的心。”

最终还是过意不去,扶着司南去看医生。

被骨科医生给训了一顿,重新打上石膏。

司南敲着石膏腿,递来只笔,“姐,这可是你私人订制,不考虑签个名?”

元蔓看着白白的石膏,越看越觉得像个好画板。

接过笔,信手在石膏上画满了王八。

司南阳光灿烂,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黑了。

“姐姐,你搞我。”

“我就搞你,活该。”

元蔓心情很好地合上笔盖,再次看少年,觉得顺眼多了。

病房门被推开。

保镖手里拿着保温盒。

“小姐,夫人送来的午餐,我先给您放桌上了。”

元蔓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她好像听到了某人肚子唱空城计。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司南。

“你没吃早餐?”

司南笑得尴尬。

“副卡被我哥停了。”

“那你总不至于没钱吃饭吧?”

少年的脸有几许羞涩。

“付完住院费就没钱了。”

元蔓:“……”

元母给她准备的餐盒是多层式的。

第一层是炒猪肝,第二层是清蒸鱼,第三层是饭,最后一层是炖好的玉米排骨汤。

她把清蒸鱼那层盒子空出来,分点饭和猪肝进去,再分了半条鱼。

“给,当我可怜你。”热腾腾的饭菜递到少年眼前。

司南眼底闪烁着稀碎的光,扬起灿烂的笑脸。

“谢谢姐姐啦,我就知道你很善良。”

元蔓正分筷子勺子,闻言瞥了他一眼。

“吃你的,废话那么多。”

接下来两天,司南经常跑来蹭饭。

据他说,刚拿了驾照和一帮人飙车比赛。

他赢了。

对方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输给一个新手,叫了一帮兄弟和司南干架。

一场混战下来双方都很狼狈。

要是司家知道司南惹了这么些事,他的车钥匙一定会被没收。

为了自己的爱车,他谎称这个月学习紧张,住同学家不回去了。

他哥司北是个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司南有所保留呢?打电话一通训斥,司南不得已说出实情。

为了给他教训,司北冻结了他所有信用卡,停了他的账户。

拐个弯逼着司南回去承认错误。

病房里。

司南耷拉着脸坐在床头。

立在另一边的,一身剪裁得体深蓝色西装的司北。

“哥。”他弱弱地叫了一声。

“成年了,胆子大了是吧?都会飙车了。”司北皮笑肉不笑。

司南小声反驳:“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大学时能好到哪里去。”

“好的不学你尽学坏的?”他冷笑。

背过身说道:“爸妈那我先替你瞒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她心脏不好,要知道你飙车还跟人打架,你不担心她怎么想?”

司南垂下头低声道:“我错了。”

“剩下这些天你自己看着办吧,伤不好不许回去,至于生活费,你自己想办法。”司北就是要搓一搓他的少年锐气,省的一天到晚给他找事。

住院部通道很长,VIp的病房并不多,元蔓和司南相隔也不远。

长廊外面的花园很美,偌大的天使雕塑喷泉和周围精心养殖的花草,都让人感觉到惬意。

所以当司南关上门,没走几步,就看到前方有个纤细的身影,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块板子写写画画。

长廊很空,花园很满。

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那,显得更加恬静优雅。

神情专注,连花园里飞来飞去的彩色蝴蝶都没有吸引她半分注意,叫人不忍打破。

可他偏偏手贱。

元蔓明天要出院了。

她除了轻微脑震荡和外伤,也没有太大的毛病。

这几天她想着自己漫画作者马甲总有穿帮的一天。

索性和元父元母编造说自己大学的时候去漫画社学了一阵子漫画,还画得不错。

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他们的反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剧情的作用,她被焊死在这个身份上。

后面元父来看她时,还特意带了她的数位屏过来。

其实她心里是有点受之有愧的。

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坎。

如果她没有前世的记忆,穿过来的时间再早一点就好了。

她会理所应当的去享受她曾经渴望已久的父爱和母爱。

“哟,元大小姐,幸会呀。”

耳边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尾音拉得长,动人心弦。

元蔓寻声看去。

难怪声音那么好听,是只狐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