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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速之客(2)

整座王府在沉寂的暗夜之中踏实安眠,任由身侧刀光剑影喧嚣不已,它却从不曾醒来。

赫连奕正完完全全地被凌靖尘束缚着,脖颈前的凌厉剑刃随时便会划破他的喉咙,他稍作试探的略微喘息着,道:“红梅?宣亲王府财大气粗,还会与在下区区江湖门人计较不成?”

凌靖尘冷眼看着赫连奕,对于这种扰人好梦的深夜来客,他向来十分厌烦。

“红梅事小,手下办事不力才最要紧,可见,赫连阁主并不怎么会管教底下人。”

“宣王殿下调教府兵的本事,在下敬佩不已.......如此深夜惊扰殿下好梦,在下先行致歉。”

“赫连阁主深夜到访,本王岂能不尽地主之谊?但此乃大熙天子脚下,赫连阁主可别迷了路。”府外方圆内发生的事情,他身为这偌大王府的主人,怎么会不知晓?

未等赫连奕说话,只见阴林持剑走上前来拱手复命,凌靖尘便顺势将手中长剑插进他手中的剑鞘中,阴林说道:“禀殿下,一切都收拾干净了。”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昭示着赫连奕带来的高手尽已被料理干净。

阵阵袭来的凉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手里原本握着一柄油纸伞,此刻却早已不知被扔至何处。

凌靖尘吩咐阴林退至一旁,看着面前之人早已被大雨浇灌透彻,淡淡道:“看来赫连阁主经凉雨洗礼已然清醒,那便劳烦阁主替本王带个话......回去转告贵国宇文陛下,待皇后凌氏平安诞下嫡子,皇子长成于冠礼之时,本王自会送上胥梓牌以作恭贺。稍有差池,此约作罢。”

赫连奕的脸色泛着铁青,令凌靖尘看不明白,他究竟是受寒还是心火郁结。

不过,他并没有这个兴趣去深究一个敌人的喜怒哀乐,尽管这个敌人在江湖之上早已盛名显赫。

“还望殿下能够信守承诺。”

赫连奕话虽出口,心中却疑惑:这个大熙宣王定然知晓他是为取胥梓牌而来,可既已失手,对方为何又要承诺主动交回胥梓牌?还定下这个十数年之约?

只见宣王殿下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清冷之言:“阴林,送客。”

阴林受命留下,撑伞眼看着赫连奕离开的背影,直至那黑影彻底消失在文崇街区东侧街的尽头。回到王府,见他家殿下独身一人站在雪松之下,饶有深思。

雪松下,安静躺着几枚掉落破碎的松果,阴林走上前去禀报道:“殿下,赫连奕走了。”

“雪晗尚未诞下嫡子,大熙不能掉以轻心。”凌靖尘此刻手中握着的黑玉,这便是某些人求而不得的胥梓牌,能暗中掌控南疆王两万精锐动向,“宇文陌目前并无举动,可他却独独派人来取胥梓牌,看来,他意在南境。”

“晋王殿下就要启程,若这时候南境有事,晋王恐怕应付不来,您还赞成他去历练吗?”

凌靖尘却摇了摇头:“宇文陌这时候不会朝着大熙来的......大辰目前不足为惧,我只担心南疆王的态度,毕竟,南境太平已久。”

“若真如殿下所言,那么南境也应当做出相应布防调整,想来陛下和睿王殿下自有决断。”

阴林所言不假,自程国一战之后,南境诸军便交由睿王和舞枫掌管,本质上来看,南境兵权依旧算是掌握在睿王手中,既然晋王即将前往南境历练,那么未来的军权之争以及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事,竟让人拿捏不好一切究竟是福是祸?

吩咐阴林下去休息之后,凌靖尘回了内宅,放任自己在沐浴中放空凌乱的思绪。

可不一会,他就再度陷入了独自沉思中:

南境之事,他无权过问,可凌雪晗已有四个月身孕,那说明他还有五个月的时间,一边看清宇文陌真正的意图,一边调查夕染与阁主赫连奕甚至赫连氏的关系,弄明白夕染这个人背后最大的阴谋究竟是什么。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深感疲累,看着四周升腾起来的热气,他愈发觉得前路茫茫。

幸好,日后再危险风浪都不会半点水花波及到他的爱人。

就像今夜,大熙弦月山庄刚好完美执行了第一次死令暗书。

他的确早知朔安城中有人来历不明,却并未露出丝毫端倪。

半个时辰之前,他将昏睡药压在舌下,只待时机便借亲吻而送入她口中,看着怀中妻子渐渐昏睡在他怀中,他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放下帷幔,确认她短时间不会醒来,这才换下寝衣轻声离开。

事毕,他沐浴驱散了一身寒意,打量着此般便不会惊醒她。

谁知,刚刚换好崭新的寝衣,连外袍都尚未穿好,竟猛然间听到了门外带着些急促的脚步声,未等他听清,来人竟大胆拉开浴房的门,径直地朝着屏风之后而来。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值夜的内宅女使,当即便动了怒。

自开府以来,他便不许女使近身伺候,就连进寝房收拾布置都很少允准。

可再严厉的管束与惩罚,年年都会有几个坏规矩的。

热雾弥漫,心绪杂乱之间,脚步声戛然而止。

“你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在身后响起。

凌靖尘转过身来,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出现深夜出现在此。

姜寂初走上前来,动作熟练地从衣架取下他的寝衣外袍,轻轻披在了他身上,温声的话却每个字都带着明晃晃的质问,“你不是没听出是我,你只是根本不敢相信是我.......你以为我服用了药散,这会正睡的深沉。”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熟练地系着他的寝衣衣带。

“府外这么大的血腥味,我就算睡的再熟也会醒的,况且......”姜寂初故意顿了顿,手上摩挲着他的寝衣,也是在隔着那层轻薄衣料,确认他究竟有没有受伤,“况且这药,我用起来本就比你还要得心应手些。”

当他把药送入她口中的那一霎,她便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