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同吐了一口烟雾，银发女人看着他：“我叫云杪，代号白虎，算是四兽部门的老大。”
周川干巴巴的说：“云、云老大好。”
这些人一般只在新闻上听过名号，真人还是第一次见。
“叫我白虎或者老大就行，或者直接叫名字。”
“老大好。”周川点了点头，叫云老大更有黑社会的感觉了。
“我听星辰说，你来这是为了变强？”
星辰？是那个外表是小姑娘的名字吗，真好听。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那另一部分呢？”
“额，还在找。”周川挠了挠头。
“在我们这里，没有明确目标的话，有时候比较难活下去。”云杪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寻找目标本身不能算是目标吗？”
“跟我在这玩文字游戏？”
“没有没有，不敢，就是大家人生不一般都是在寻找意义的道路上吗，我是这个意思。”周川咧嘴尴尬的笑。
“那么促使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姐姐啊，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啊，你们部门有人叫我，我刚好毕业也没工作就来了，你还硬要问我目的，周川的内心大声咆哮。
思考了片刻，终于想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证明自己算吗？”
“通过不停的变强还有不断探索世界各地以此来证明自己吗，倒也算是个理由。”云杪似是非是地点了点头。
这都可以，瞎猫碰到死耗子了真是。
云杪打开电脑，翻看他的简历，“你是孤儿？”
“是呀，如假包换的单身汉子。”周川拍了拍胸脯，不知道有什么可骄傲的。
“确实，干我们这行你这样子有天然优势，对家里没有牵挂。”云杪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又接着问：“你也没对象吗？”
“老大你问到了我的伤心事……”
云杪换了个话题，“我看你入学一直到大四都没表现出异能特征，但是你面试的情况好像不是这样。”
“是的，最近才觉醒的，应该是类似于破坏体能量，能量化的东西我不怎么用力的话就能破坏掉。”
“行吧，来。”云杪站起身，整理了下衣领，绕过桌子走到周川旁边，“朝我打一拳。”
“啊？”周川嘴角有些抽搐。
“听你说的不如自己感受一下。”
“老大，认真的吗？”周川站起身，云杪看起来170刚过的样子，比他矮十厘米左右，周川低头看着她。
“打吧，没事。”云杪张开双臂，仰头闭眼。
这架势，不像是尝试，是想让我把她打死呀！
周川吸了口气，调整能力，右脚略微后撤，右手向后蓄力，看准云杪的腹部，一拳打过去！
下一秒，云杪的身体发出白光，胸前出现一个白色的圆盘！上面是一副阴阳太极图！周川的拳头打在圆盘上顿了一下，之后整个人向后飞去！
就在周川快要撞到展示柜的时候，云杪出手抓住了他的脚腕，一把摔在地上。
周川喘了两口粗气，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以前师从武当派，学过一点太极劲。”云杪朝他伸出手。
“哦哦。”周川抓住她的手站起来！这是学了一点吗？你要不抓住我感觉我能飞出这栋大楼！
两个人重新做回座位，云杪手指敲了敲桌子，“确实，你的拳头打在我的太极劲上有点能力失控的感觉。”
周川有些惊魂未定，这帮家伙的能力有些超出常识了，自己这种bug能力都占不到优势，虽然这些能力本身发挥了可能都没有百分之一的威力。
“你知道体能量的含义是什么吗？”云杪又点上了一根烟。
怎么突然开始讲课了，周川脑子里回想起课堂上的内容：“体能量本身是由人……”
“我没让你背书，简单点说就行。”
“就是人体本身发出的能量。”
“没错。”云杪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而且体能量这个名字其实也为世人指明了修炼的道路，就是身体和能量。”云杪说着伸出两个手指。
“不管是古武中的内力也好、西方的魔法巫术炼金术也好、蓝星那边的超能力，隔壁的忍术，本质来源都是体内能量的应用。”
“但是任何一种技艺都离不开身体和能量，一切的根源就是人类自身，只有不断增强自身才是变强的秘诀。”
“懂了。”周川干巴巴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说，要时刻锻炼你自己，不要过分依赖你的能力，那只能起到辅助效果，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这些东西都是有破绽的。”云杪掐灭了烟，看着周川。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片刻之后，云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想强到什么程度？”
“能强到什么程度就强到什么程度。”周川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看起来你对变强没什么欲望呀。”
“并不是，只是如果过分在意这件事情的话只会被变强本身裹挟，甚至有可能止步不前，我只是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最大努力而已。”
“这个想法没问题。”云杪点了点头。
“那么你有什么目标吗？具体一点的人或事？”
周川考虑了一下，给了一个标准：“这个……艾伦·霍尔曼？”
云杪愣了一下，之后居然发出豪爽的笑声，让周川有些不知所措。
“他？你这么自信。”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世界第一到底是什么样的，哪个修炼的不想见见顶峰呢？”周川耸肩。
关于艾伦·霍尔曼的报道自打初中就层出不穷，十八岁入职瓦尔哈拉，短短五年时间，以惊人的天赋和能力完成了众多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二十八岁正式进入世界安全理事局，不到两年时间就担任执行部部长，属于世界级偶像。
世人给他的称呼众多，白色堡垒，人型战略级武器。听说他最辉煌的战绩是以一人之力对战数百名异能者，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那些人全部力竭倒地，而他依旧屹立在人群中。
这家伙就是个人形核弹呀，区别在于核弹只能破坏，这人能做的事情更多。
“我现在没把握。”周川耸了耸肩。
云杪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以后就有把握了？”
“以后也不一定有，但是我挺有信心的。”
“你这是自信，还是自大？”
“两者都有吧，毕竟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周川摊手。
云杪全程看着他的眼睛，本想能看到窘迫之类的眼神，没想到全程都是淡然自若的感觉，这让她有些佩服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态。
讲真，周川在领悟了石板异能之后自信心确实有点膨胀了，觉得自己已经能跟一流高手掰掰手腕了，未来跟世界第一碰碰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