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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修仙篇《上古血脉?看修炼废材完虐天才仙师!》47

小银子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算说通了。

靳桃浪表面觉得折了面子,很不情愿,实则换衣服的动作比谁都快。

临走前,靳桃浪还是不放心,拨弄着袖口,“小银子,确定没味道了吧?”

得到肯定回答,他重重地呼了口气。

一定是本座给他的安全感太少了,以后要多陪陪他,都怪那群老鼠屎,什么时候开打不好,偏偏挑这关键时候,这两天的时间,都够他把人吃了!

算了,没把人哄回来前,都白搭,收脾气、表态度才是最重要的,都窝囊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快出门时,靳桃浪身形一顿,像是想到一个绝佳的好主意,对小银子耳语了几句。

“尊上,这……怕是不妥吧?”小银子犹豫道,“风险太大了。”

“本座等的就是他们,光是整个魔界,怎够。”靳桃浪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别忘了玄初宗那份,尤其是柏竹秋,到现在都没见踪影,派人去问问玄初宗那些徒弟啊,师傅什么的,就算是抓,也要给本座抓回来!”

小银子有些为难,抓柏竹秋,尊上莫不是高看他们了,那修仙第一强者,哪是他们这种强取豪夺戏码能上演的?

不过就算是白日梦,也是要试试的,万一成功了呢?

只要若夷手腕上还带着魔气幻化的黑环,靳桃浪就能随时随地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若夷的位置不在魔宫,他几个跳跃,出宫混进密密麻麻的人流。

越往后走,靳桃浪的脸色越沉,直到停在一家名号响当当的南风馆前,手上拎着一个锦盒刹那间碎成齑粉。

靳桃浪咬紧牙根,连连吼了好几个“好”字,什么废话也不说,一把推开招揽攀谈的老鸨,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哎呦,大人,您慢着点,小心看路。”

老鸨暗自打量了靳桃浪一眼,脸上的笑容都真了不少,也不计较对方暴躁的态度,谄媚迎上前。

“大人想要什么样的,泼辣的、小家碧玉的、贤惠的,什么款式都有,包您满意。”

“滚!”

靳桃浪怒不可遏地甩开周遭朝他贴过来的男人,死死地盯着三米开外,一个搂着妓吻得不知何物的白衣男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若夷会以这种方式回应他,炎无的人在他的明令禁止下,不敢碰他一下,而这个人却因为赌气,跑到这种地方,自轻自贱!

这副明显抓奸的场面,引得馆内快活的气氛凝滞了片刻,所有人的视线在靳桃浪和白衣男子之间来回梭巡,最后或幸灾乐祸,或淫邪惊艳的目光,都不可避免地聚集在青年身上。

家里藏着这么一块绝世宝贝,还敢出来偷人,要是他们,疼都来不及!

靳桃浪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脚下仿佛骤然生出万丈悬崖,往前踏一步,等待他的不止粉身碎骨,他所有的尊严、骄傲、自以为是的爱意,都变成一个笑话。

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

“转过来!本座让你转过来!”靳桃浪低吼。

众人看戏的表情在听到“本座”这个自称的时候,恍惚了一下,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把靳桃浪看了一遍。

人群之中不乏有一些权贵,哪怕酒精扰乱意识,反应变慢,也不可能不认识魔尊!

由几个人带头,最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高喊。

“尊上圣驾!”

剩余的被带动,跟着那几个人一起跪下。

也是在这时,靳桃浪彻彻底底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不是若夷!

那只本应该套在若夷手腕上的黑环,此刻却出现在一个陌生魔族手里!

靳桃浪头皮瞬间就炸了,想到若夷不过元婴的修为,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还有,还有离开时轻薄的衣衫……

他倾身上前,五指成爪,活生生地嵌进男人的脖子里,双眼猩红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座的人!他在哪!”

靳桃浪胸腔内被怒火燃烧,手上的力道愈发没个轻重,那人面色发灰,求生的本能使他腿脚乱蹬,不停地用手抓挠靳桃浪的手臂,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呃……啊……尊……尊上……”

白衣男人吓得不行,看到靳桃浪这个样子,更不敢把事情抖出来!

周围无人敢为他求情,恨不得都把头埋进土地,直到一声报告传来,压抑可怖的气氛才松了些。

“尊上!人找到了!”

靳桃浪狠狠地把人甩到一旁,立刻跟了出去。

男人捂着脖颈还没来得及咳嗽几声,手上刚抢来的黑环忽然扩大,罩住他整颗头,猛地收紧!

“滋——”

“砰!”

男人摸着脸上滑腻腻的血,张了张口想说话,下一秒脑袋就炸开了。

馆内就忽然多了这么一副无头尸身。

老鸨嫌弃地用帕子捂住口鼻,吩咐人赶紧收拾干净,柱子上最后一滴血被拭尽的时候,馆内又热闹起来,仿佛无事发生。

这才是真正的魔族人,冷血、漠视、自私。

“尊上,就是这。”

近卫军带靳桃浪来到一处异常阴暗僻静的小巷子前,地上还有好几个作案工具,都沾着血。

顺着地上炸开的血滴一路往里走去,靳桃浪的腿像是不听使唤般,往后的每一步,都走的愈发艰难,仿佛有恶魔在深处拖拽着他,剩下的血一点点冰冷,操纵着麻木的四肢,最后直直跪在若夷身前。

若夷后背贴在墙上,已经痛到失去意识,鼻底呼出来的气都冷得不行。白衣,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血衣,上面有明显的撕扯痕迹,白嫩的皮肤上更是青紫交加,全是用棍棒打出来的痕迹,手臂被刀割出来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靳桃浪满眼不可置信,抚上若夷脸颊的指尖都在打着哆嗦。这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巴掌印,现在已经肿起来了,显然是后面有人照着又扇了几下,嘴角都破出血了。

此刻的他连嘶吼都是无声的,失了神般,在若夷身上摸来摸去,足足等了半晌才准确掐到脉。

靳桃浪被吓得冷汗涔涔,直到感受到一阵微弱的跳动,才解脱般喘了口气。

还在,还在。

“以后,不吵了好不好?”

最终,靳桃浪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没有人能听到……

靳桃浪有洁癖,厌恶脏东西,可他却任由衣袍浸进泥里,将满身狼狈的若夷紧紧地涌进怀,泪也好、血也罢,他不在乎了。

“尊上,这些人怎么处理?”近卫军押着刚抓到的几个始作俑者,问道。

“有什么刑,就上什么刑。”

“是!”

一回宫,靳桃浪上手撕开若夷的衣服,确认受伤情况,小银子担忧地候在一旁,接过药方,就立刻出去煎药了。

靳桃浪又是擦身体,又是敷药换衣服,一圈下来,额头都沁出薄汗,将若夷额前的碎发拨弄开,紧紧地裹住他的双手,感受到体温渐渐回升,才停止输送灵气。

在他失去记忆的三百年仿佛发生了很多事,一开始发现身体里有灵气这回事,他也很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又不阻碍魔气的运行和修为。

不过现在,灵气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看来得试着学一下灵修了。

整夜,靳桃浪都没睡,坐床边等若夷醒来,天蒙蒙亮的时候,小银子伴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走进来。

靳桃浪端起木盘上的药碗,又看了眼若夷,最终决定伸出罪恶之手,戳了戳后者的脸蛋,轻声问,“醒了吗?”

见床上的人迟迟不做回应,靳桃浪很是顺手地把药放回去,对小银子说道,“再过几个时辰送来吧。”

他配的药主要是给若夷调理身体用的,不用急于一时。

而这操作却把小银子看懵了,支支吾吾,想说点什么,到最后还是不忍打击尊上,听话地退出去了。

画本里明明不是这么画的!这种喂药的部分,可是最刺激的!

没错,为了尊上的爱情,他趁着熬药的功夫,恶补了好多……知识,从此打开新大门。

靳桃浪又掐了一次脉,确定状况彻底稳定下来,才扶着腰站起来,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腿,目光却不离床上的人。

提心吊胆的一晚上,他终于空出了脑子,好好思考若夷于他意味着什么。

没什么好故作高深的,他就是稀罕人家,就想独占人家,挺卑劣的,但他控制不了。

果然,真正的“栽了”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从各个细节里缓慢渗出来的……

若夷睁开眼时,已是正午,天空还是灰灰的,黑云压下,让人不由觉得烦闷。

靳桃浪正好从外头端了药进来,看到他醒了,轻轻笑了一下。

“我的运气不错,喝药吧。”

靳桃浪倾身,动作温柔地把人扶起来,还贴心地在后腰放了个枕头,脸上洋溢着暖阳般的笑意,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若夷面色苍白,美目低垂,递到嘴边的药半晌都没送进去,靳桃浪若无其事地将勺子撤回来。

“是嫌药苦吗?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他像展示惊喜一样,从介子环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栗子糕,“放心,我和糕点师傅嘱咐过的,都是灵食,没有浊气。”

“他家做的大小刚刚好,等喝完药,也不会噎着……”

靳桃浪眨着眼睛,等了好久,还是没等到想要的回应,也不泄气,打起精神又拿出一盒白嫩的像豆腐一样的糕点。

“不喜欢吃栗子也没关系,看看这个,牛乳菱粉糕,我特意让师傅做甜一点,你都不知道这个师傅有多倔,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才肯做这盒……还不喜欢吗?”

靳桃浪脸上的笑又僵住了,薄唇翕动,好半天说不出话。

忽然,若夷出声了。

“昨夜……”

“是我不对!我没碰她们,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真的!我保证!”

靳桃浪好不容易等到若夷开口,喜滋滋地握住他的手,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抱歉,我说了很多伤人的气话,我,我只是害怕了,害怕你永远离开我。”

经过昨夜这一遭,两人之间的位置,彻底调转。以往都是柏竹秋最先认错服软,靳桃浪再找台阶下。

照理说,看到这样的靳桃浪,他应该高兴才对,毕竟昨晚是他主动跳进陷阱,身上的伤全都是自己弄的,靠灵千篡改那些人的记忆,才让这场局变得更有可信度。

最初,他只想让靳桃浪有个小教训,让他不敢再出去找人,可这一整晚,光是躺在床上听到耳边连连的叹息,他心疼的不得了。

“本座”这个自称丢掉了、坏脾气也丢掉了、任性也丢掉了……他仿佛一夜之间懂得如何爱人。

若夷唇线紧绷,“尊……”

“我本名,靳桃浪,三月。”

靳桃浪主动牵起若夷的手,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对方,眼底的期盼和高兴满得都快溢出来了,仿佛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望着这样的靳桃浪,若夷险些维持不住虚弱的伪装,淡淡的“嗯”了一下。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靳桃浪难掩落寞,再次端起药碗,聊天的间隙,药恰好到了适口的温度,他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劝若夷喝下这碗药。

“我累了。”说罢,若夷便扭过头,不再看青年。

事情果然如预想的一样,靳桃浪认命地放下汤勺,把被子往上拉了点,闷声道,“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殿外的小银子见尊上迟迟不出来,还以为事情稳了,结果一阵开门关门声响起,他仿佛亲眼看见尊上的背垮了。

接过药碗看了一眼,然后又瞥见台阶上抱着自己苦哈哈生闷气的尊上,眸底最后一丝纠结退下……

去而复返的小银子抱着一大堆书过来时,靳桃浪愣了一下。

“尊上,看完这些,您一定可以哄好若夷大人的!”小银子信心满满,拍着胸脯保证道。

靳桃浪半信半疑地抽出一本相对较薄的白皮书,光是第一幕,他就吓得赶紧把书合上,从此看向小银子的目光,带上了那么点别样的意味。

“这……这些你都是从哪儿找来的?”

小银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左护法院子里搬来的,这些还是入门,方法很直接,最适合现在了。”

靳桃浪只觉得手上的书跟烙铁一样烫,但看在小银子极力推荐的份上,还是硬着头皮看下去了。

那些秘籍功法,哪怕每本厚如砖石,他也能靠着过目不忘,迅速记下。可遇上这种拿着就莫名揪心,害怕被人发现的书,整整一个下午,他也就看完最薄的一本。

期间他的脑子在不断抗争,一方面想要记下来做分析,另一方面又因为画面太过限制,想赶紧忘掉。

“尊上,这种事不可操之过急,定要顺其自然。”小银子忽然面色沉重地来了一句。

靳桃浪表情稍顿,一时不知道对方是在说看书,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小银子,剩下的你都拿回去好了,本座要这一本就够了。”

世风日下,最快的和解方式居然是出卖色相!

他当然不会同意,可小银子,为什么要在浴池里撒这么香的花瓣啊!

“尊上,成不成功就看今晚了!”小银子一股脑把篮子里的花全撒进来,“若夷大人睡了一天一夜,现在精力肯定很饱满!”

靳桃浪头疼地捂着额头,可他是一天一夜没睡啊,现在在这池子里泡着,困意就全都涌上来了,特别是那个花香,闻着昏昏沉沉的。

渐渐的,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在远去,池水荡漾搅动的声音、小银子的碎碎叨叨、还有窗外“哗啦”的下雨声……

眼皮子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靳桃浪扛不住睡意,双臂放在浴池边,枕着脑袋就睡着了。

“尊上?尊上?”小银子试探地叫了两声,见人真睡着了,就打算下水把人捞起来。

就在这时,珠帘屏风后缓缓浮现出一人的身影,公子信步而来,如天上冷月,清贵雅湛。

“大人你的伤……”

若夷抬手止住,小银子立刻闭上嘴,拼命抑制住八卦的目光,躬身退下。

拿了条干爽的长巾,走到浴池边,低下身子,脊背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就把人从水里逃出来抱进怀里,旁边正摆着一张美人榻,若夷搂着人坐下,贴心地用灵力烘干青年的长发和身体。

水面上的花瓣又小又多,导致靳桃浪身上也不可避免地粘上,嫩粉、橘黄、赤红各色的花瓣如一个个暧昧的吻印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若夷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像是打了一针强有力的兴奋剂,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胸口的心脏“砰砰”直跳,力道大的出奇,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破皮肤,紧紧贴在青年身上。

他像青灯古佛前最放浪的信徒,一旦给自己寻了个由头,便是至死不休的缠绵折腾。

热烈滚烫的吻从柔软馨香的发丝开始,一路下滑,额头、眼窝、脸颊、鼻尖……最后,急不可耐地撬开嫣红的唇瓣,狂风过境的扫荡。

在睡梦中,靳桃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大蛇缠住,越箍越紧,连气都喘不上来,拼命的想要挣脱桎梏,却被对方理解错了,换来更加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欺负。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的后背隔着长巾,紧贴着美人榻,而在他的视线中央,是若夷发现他醒后,艰难地从他身上起来时,幽深狭长的兽瞳。

靳桃浪的理性似乎还未彻底回归,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将若夷嘴角的花瓣拿下来,哑声问道,“可以原谅我了吗?”

若夷一把抓住青年即将撤离的手,在那双潋滟荡漾的视线里,爱已无法克制地在那白皙纤长的手指上,落下一个个如烙印般的吻。

靳桃浪眨了眨眼,很想笑,却不知为何,眼眶发热,在这个热气弥漫的空间里,长睫被一滴滴细小的水珠染湿,在眼尾酝酿出滚烫发红的印记。

若夷倾身而下,将青年完完整整地罩在自己的领地里,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吻尽眼角的泪,姿态极其虔诚小心,如巨龙毫无底线地守卫着自己的宝藏。

忽然,靳桃浪注意到男人手臂和下腹处渗出衣衫的血,神智骤然清醒,他伸手一把捂住若夷的唇瓣,在对方晦暗发紧的目光中,撑着胳膊起身。

美人榻的位置不算很大,两个成年人挤在上面稍显拥挤,为了不让人掉下去,若夷的手臂揽着靳桃浪的腰,不停往里带。

而靳桃浪也因为要坐起来,且受空间限制,不得不岔开双腿,半跪在若夷身前。

靳桃浪满心满眼都是若夷身上裂开的伤口,扒开衣服就检查,对空气中一道猛然粗重的喘气声全然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