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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的状态挺好,只要看着就是懂很多东西的,就算是不清醒的时候,也是十分讲究的,若是不与她近距离接触,那是发现不了她的状况的。”

“因为在学堂里过的并没有多愉快,我后面只要一找着机会了就会开溜,然后下意识往那个荒废的院子跑,有时候,我就一个人在那地方静静地躺着,看天上的流云,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觉,有时候她也会过来,也是静静地呆着。”

“后面有一天,她病发的很重,她紧紧抱着我,嚎啕大哭,然后说她后悔了。”

何老爷说到这,有些讽刺的笑了下,“你知道她悔什么吗?”

温氏有些惶恐不安地喊了声,“老爷!”

何老爷道,“我没事的夫人,这些事都过去了,我早想通了。”

“我那好母亲啊,在后悔生了我呢,原先我是糊涂着的,可耐不住双方接触的时间太多了,这一次两次没什么,可后面次数越多,我还是明白了,她呀,第一个后悔那时候太贪心,所以当了我那老子的妾,……后面有了我,又犯了小心思,把我给生了下来。”

那时候的何老爷是真的恨呀,可看着对方状态好的时候无知无觉,对他十分殷勤的样子,他又恨不起来,毕竟在这府里,若说有谁能够真的关心他,那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了,尽管这里面有很多水分,但他也知道,这是这人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后宅,不是那么好过的,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之间还会有争执,他小小一个庶子又能够苛求些什么呢?毕竟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那就够了。何老爷跟在实际年纪与自己相仿的侄子后面,目光悠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虽然他还是小透明一个,但这日子比起之前,真的是好太多了,也不知道那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毕竟他这位母亲,虽然为人宽和,但也不是什么好欺负,任人欺瞒的角色。

何老爷道,“我在府里的日子其实是已经不错了,可后院倾轧,府里的明争暗斗也是没少过的,在两位兄长成亲后,这院子里的事就没少过,就连这,也还是母亲对这些事不喜,强压之后的结果了,夫君我呀,跟这些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可饶是如此,我这么个小透明还是会被波及到的。……”

“所以,夫人,你不用担心的,我对这些事已经厌恶极了,断不会想不通,给自己找些事干。”

何老爷这么一段推心置腹,自爆短处的的话说下来,温氏是十分难受的,作为一个共情能力不错的人,在丈夫的叙述中,她也好似随着对方的历程走了一遍。

在对方说到老姨娘去世的时候,温氏由人推己,想到了已经过世多年的母亲,那时候,对方在得知时日无多的情况下,也是顾不得其他,拖着病体,为他们兄妹俩汲汲而营,特别是她这个女儿,只可惜现在离得远,她就算想去上柱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两两叠加,温氏的心思不禁涌现了无尽的悲伤,她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两人相互感伤了会,就望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痴痴笑了起来,许是交了心的缘故,这人后,这两人身边的仆人就发现这两位主子之间多了几分无言的默契。

诚然,这真真假假还需要时间验证,但从这一刻起,这对夫妻已经有了最基础的信任。

待后面没过多久,何老爷一家就出了孝,然后就是准备科举之事了。

在经过十分精心的准备后,何老爷得了个好成绩,喜上加喜的则是他的妻子在这时候被诊出了身孕。

这对他们夫妻两个来说,无疑是好事成双,喜上加喜了。

而就在这时候,他们之前吩咐下去,盯着的那件事,也有了结果。

不得不说,这事,何老爷原先就想着有些不简单了,可这情况一出来,还是叫他瞠目结舌。莫说是他了,就连在一边喝着茶的温氏,在这时候也险些被茶水呛到了。

说实话这怪不得他们两个人会如此实在呀,是这个事呀足够精彩,原来啊,这农户家的孩子,的确是那当家主母生的,这倒也不用考虑别的,只要人有眼睛就该看得到,这俩人呀,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至于府里那个假少爷,那也确实是那家老爷的种,只不过是人家表妹生的。

原先发现这事的婆子不过偶然看到了这孩子,又因为她是府上的,所以跟自己玩伴聊了一下,人家也不过是感慨,这舅家老爷太过风流了,既然这般不挑,处处留情,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都看得上,还在这边留了种。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人呢,说话的时候也没看,也没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当然也可能是这地方偏僻,所以没注意。

于是乎,好巧不巧,这事就叫这府里的另一人知道了,这丫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只是很不普通的是,她原先有个相依为命的姐姐,原先在这‘表妹爱妾的院子里当差的,然后不知怎么爱了对方的眼,前些日子被打的奄奄一息,脸也被毁了,然后熬了好几天就去了。

打这天起,这个小丫头心里面就充满了恨,只不过她没本事,连对方的皮毛都动不了分毫。

如今听到这事,可不是撞她头上了吗,这丫头脑筋一转,就来了个狠的,她直接跑去了这主母跟前,拼了半条性命,告密说,某某姨娘那时候已经有歹心,在主母生产的时候换了孩子,把小少爷换到乡下农户家里了。而这丫头一说完还有觉不够,直愣愣往柱子上撞,好在这旁边的婆子眼疾手快拉了一下,不然指不定这边就丢了条命。可对方在闭眼前还想,这下,那位主应该讨不了好了吧。

可尽管被人拉了一把,这丫头还是奄奄哒哒在床上待了老久。只不过,因为这人的关键性,这位主母把她保护了起来。她这边安安心心养着伤,一片岁月静好。

可另一边,这府里,却是闹了起来,原先这家主母听到这事是不以为意的,那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对家惹了人,现在上赶着送把柄来了,只是小丫头这一撞,还是叫她沉了心,她下意识间就叫了心腹去那边看情况,待她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走远。

主母看着已经上了路的仆人,在心里劝着自己,罢了,也不过是看看而已,没什么关系,可这有时间她心里却漂浮不定,或许她心里也早有了些许答案。

这人一去,见到那孩子,就脚一软,在心里直呼了不得,这事闹大发了,毕竟这孩子就跟她那主子小时候像了八分,跟舅家老爷更是像得很,若不是她在主母身边待的久,知道舅家老爷回来的时间,或许还真该怀疑这人是舅老爷的风流债。这人连忙打发人回去报信,然后自己带着另一人在周边探情况。

在天说这孩子每天该做的事,还有得到的待遇后,这仆人心里有了谱,很明显,这家子大人是隐约有底的,当然也可能就是偏心。仆人心里有了防备,却猝防不及听了个大雷 ,这家人联系了人牙子,准备过一阵把这孩子卖出去。啧,石锤了。

这话叫这仆人脑子嗡嗡的,怒火冲冲,她脑瓜一转带着另一人匆匆回了主母自己的产业,找人,干啥嘞, 绑人啊!

当然,这人怒气上头,但脑子还是没蠢,没就近找住家庄子上的,以免透露风声,就算绑人,她也先声夺人,说了由头,是嘞,对这事她还是很有底气的,这孩子肯定不是这农户生的,就算不是她家,也该是从别处报来的,她这事做好事 !

至于她办事的时候有人看,那就更没关系了,毕竟占了理,底气足呀。

这人带着帮手绑了这一大家子,就匆匆带着酷像自己主子的孩子往家里赶了。

于是乎,这位主母在得了一个大雷后,很快就迎来了她那心腹带来的另一个。

对方直接把孩子带回来了,这惊得她神情恍惚。

这主母神色莫名的看了面前与自己耍脾气的‘儿子’一眼,果真,是没一处像她的,然后她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这孩子,急急的离了府。

在酒楼里,她俩终于见面了,莆一见面,主母就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她并步上前,然后一把搂住了对方,她此刻在心里无比肯定,这才是她的孩子 !

尽管心里有了谱,这主母还是谴人去找当时的接生婆,还有当时在场的人,顺便还派人往娘家送了个信,这般过了几日,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的,她便开始图穷匕见。

只可惜,她开始的打算一个都没实现,第一,把‘假的’送走,这当家老爷不愿意,而老太太更是待在一边,哭喊着命根,心肝儿,然后就抓着这主母的手不愿意放开,末了,还说这事指不定有假,还得查一下,摆明了她前头说的,对方没当回事。

嘿,可不是得小心着点吗,人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嘞,在怎么宝贝都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