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明日我就带兵出发。”
听说去前线支援吕布,高顺没有丝毫犹豫就向韩煦保证。
“钱甲可是全甲,不用让弟兄们适应一下?”
韩煦微微蹙眉,有些担心的问道。
“主公放心,我会利用行军的时间来适应。”
高顺说出他的办法。
前线战事吃紧,等他们适应好再动身一切都晚了。
“量力而行。”
韩煦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负重前行数百里,对于士兵们绝对是个巨大挑战。
当然,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想到陷阵营负重前行,无法运送粮食。
于是让侯成领两千民夫跟随左右。
一来是押送粮草,二来充当陷阵营士兵的辅兵。
除了穿戴,还有日常的清理工作。
谈话间来到半山腰处。
入眼便是一座利用地形搭建的营寨。
两面靠山体,另外两面则是用原木建造的木墙。
木墙上有四座哨塔,塔顶有颜色各异的旌旗,旗上绣有褐色字体。
大纛上为吕,牙门旗上为韩。
代表这支军队是吕布麾下,统帅是韩煦。
营寨内就要简单的多,一处开拓出来的平地为校场,士兵的营帐就散落在校场四周。
这样便可以在听到命令后,最短时间集合。
除此外,营寨内还隔出一块区域。
里面饲养着家禽,还有一些野生动物。
陷阵营的训练量很大,每天至少有一顿肉,这样才能跟上每天的消耗。
高顺为了帮韩煦节省开支,士兵会轮流进山打猎,也算是训练科目。
钱甲只有七百套,高顺便让士兵们参与比试。
成绩最好的人,便可获得钱甲。
时间紧迫,高顺的选拔方式很简单。
两两对决。
一局定胜负,直接便选出五百人。
另外两百人由败者再一次比斗,最快胜出的士兵入选。
很快七百人选定,开始穿戴钱甲。
“你小子都打不过我,竟然入选,真是便宜你了!”
“还别说,这五方钱组装起来怪好看。”
“这么多钱穿在身上,有没有一夜暴富的感觉?”
士兵们交头接耳,没有钱甲的士兵,言语中满是羡慕。
高顺也换上钱甲,和普通士兵的一样。
相比之前的钱甲,马兰做了细微的调整,并且还增加了帽子。
两侧的帽檐自然下垂,用绳子在下巴处系住,这样一来整个头部只有脸漏在外面。
韩煦本来说做一套铁的鱼鳞甲,却被对方给拒绝了。
理由是要与士兵同甘共苦。
不多时,士兵们便穿戴好钱甲。
高顺便发出集合的指令。
毕竟第一次传,士兵们多少有点不习惯。
走起路来和鸭子摇晃一般,少不了被没有铠甲的人取笑。
“动作快一点,后面还有几百里路程,你们这样要如何完成任务?”
高顺大声催促道。
一声声呵斥中,一个七百人组成的方阵呈现在众人面前。
犹如一支钢铁巨兽一般。
韩煦早有心里准备,表情还算自然。
侯成以及没有穿上钱甲的士兵,望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吞咽口水。
单个看只是单纯觉得厉害,可七百人站在起来,那巨大的压迫感简直令人窒息。
刚刚嘲笑声越大,这会脸就越疼。
就连典韦瞳孔都忍不住收缩。
他要是面对这样的队伍,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
“主应到七百实到七百,还请主公指示。”
高顺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和韩煦汇报。
“嗯。”
韩煦点点头,目光略过一张张刚毅的脸庞。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安全回来。”
陷阵营可是他的立足根本,可都是宝贝疙瘩,牺牲一个都会令人心痛。
见韩煦如此关心自己,士兵们激动不已。
有此主公,夫复何求!
高顺作出承诺。
“主公放心,顺一定将弟兄都带回来。”
……
韩煦在营寨内,待到太阳落山才返回城内。
在穿过一条胡同口时,旁边的民房内传出打骂声,和女人的哭喊声。
韩煦以为只是普通的家庭矛盾,并不打算理会。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种事在这个年代是普遍现象,韩煦想管也管不了。
正要远去,却传出救命的呼喊声。
韩煦脸色微变,对典韦喊道:“老典,破门。”
话音刚落,典韦已经弹射出去。
庞大的身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
“轰!”的一声,紧闭的木质大门,直接被典韦一脚踹到爆裂开来。
巨大的动静,将宅院内的人吓得不轻。
缓过神后便是对典韦破口大骂。
污言秽语,不带一句重样,韩煦听到好几个人的声音。
“找死!”
典韦怒吼一声,冲进院落。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里面便安静下来。
等韩煦走进院落,便看到典韦身边有四个大汉躺在地上哀嚎。
角落里有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泣,她们的衣服都有不程度的损坏。
韩煦目光闪过一抹寒光。
若非他正好路过,两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知道当下治安不好,却也没想到在兖州权力中心,而且还是青天白日下有胁迫女人发生关系的事情来。
那黑暗下,都糟糕到什么地步?
韩煦不是圣人,管不了全天下不公的事,但在眼皮底下绝对不能视而不见。
见到韩煦进来,典韦退至其身后。
“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韩煦淡然的目光,扫视着几名大汉。
声音很轻,典韦却听出话里包含的愤怒。
再看向几名大汉时,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
别看韩煦往日里都是谦逊温和的模样,一旦发怒就像是心中的恶魔被释放出来。
典韦不由想到那个雨夜,心中升起一丝畏惧。
几名犯罪分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然还叫嚣着让韩煦好看。
典韦怒喝道。
“好大的狗胆,这位乃是军司马韩煦,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若非韩煦拦着,他非要上前补上几脚,让几人彻底闭上嘴巴。
听到韩煦的名号后,几名大汉终于停止谩骂。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从地上爬起来,露出谄媚的笑容。
“原来是韩司马,小的田文早就仰慕已久,误会,都是误会。”
角落里的女人听到韩煦之名,止住哭声,抬头望去。
梨花带雨的少女见到韩煦俊朗的模样,两侧脸颊染上淡淡红晕。
而年长的妇人仿佛看到救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