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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听瘦男人说女孩的尸体已经火化了,那男人两天后也要行刑。

她有些焦急了,证据太难收集,两天时间根本来不及。

秦婳想着把姚家的人抓了,噼里啪啦一顿让他们放人,然而仔细想想,行不通。

这里除了姚家还有王家张家李家,他们之间应该有共同的利益,把那人放了对他们都是危险,所以就算姚家同意了,也不一定能放出来秦老爷子的人。

秦婳抬着头跑啊跑,唉,太难了,抓一大把人还不如抓一个人。

她想到的办法只有先把秦老爷子的人从狱里带走,她的观念是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狱中,一间3平米样子的牢房,一束月光从斜上方的小窗口射进来,一个男人面向墙壁坐着。

他知道很快就会被带出去执行枪决。

他不怕死,就是背着这么个罪名死,太窝囊了。

秦老爷子和父亲都提醒过要千万小心,那时还自认为已经很小心谨慎了,结果还是着了道。

“唉!”

男人叹气,抬头,看着头顶的蜘蛛网,自己终究还是被网在网里了。

秦婳在监狱外面,精神力看到这个单独关押的男人,啧啧。

能不能别搞的像拍电视剧似的,坐在一束光照下,仰头叹月,感觉此人马上就要化羽升天了。

秦婳观察了一下周围,监狱不大,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单独关押的,关押的房间很小,只有一个脑袋大的窗口在上方。

即将执行死刑的犯人应该都会单独关押的吧?那人又有特殊的原因进入监狱,应该不会让那人同别人交流的吧?

秦婳觉得这人应该就是她要找的男人。

只是窗口太小,人拉不出来呀。

在想办法救人前,还是得确认一下是不是秦老爷子的人,她不想忙活半天弄错了。

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秦婳拉出来了“小绿”,写了张纸条放“小绿”嘴里,捆了根铅笔在“小绿”脑袋上,把它用精神力放在小窗口上,送信。

秦婳不想用精神力凭空给人送纸条,不管这人是不是要救的那个人。

也不想小妖这个花藤被人发现它是一根有意识的植物。

她不敢赌人性,况且这些事秦老爷子都还没知道呢,怎么可以先让不认识的人知道。

面壁仰望的男人听见一声“吧嗒”,转头看去,一条小蛇从小窗落了下来,在地上拧巴了一圈,向他扭着身躯爬了过来。

这些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自己死了吗?两天的时间都等不及了,放一条毒蛇来毒死自己?

小绿仰起脑袋,叼着叠好的信纸,摆出来它认为很无害很可爱的歪头造型。

男人看着这个装备挺多的蛇头,挠了挠自己的头,这是什么情况?

“小绿”又向男人靠近了一点,等待。人啊,你倒是快点拿信啊,再不拿我要吐舌头了!

男人试探的伸出手,蛇没有动。

他从蛇嘴里拿出信纸,蛇依然没动。

打开信纸:“你是强奸杀人犯吗?”

男人气血上涌,这谁啊?这是要把将死之人提前气死吗?

男人从“小绿”脑袋上抽出铅笔“唰唰唰”:我不是!我是被冤枉的!

男人写完,小绿咬着信纸来到墙边,爬墙,爬一半摔了下来。

男人:……要不要去帮帮它?

“小绿”再次昂起脑袋,扭着麻花爬墙。

看着“小绿”从墙上的小窗出去,男人总觉得自己是梦了一场,怔愣着坐在那一束光下。

“小绿”很快又从窗口上“吧嗒”落了下来,滚了一滚,扭着秧歌向男人游去。

男人怔愣的再次从蛇嘴里拿信: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写完字条,“小绿”信使上岗,上墙。

秦婳确定了人没弄错,开始与对方做起了笔友。

我带你出来。

你是谁?

你什么时间可以出这间屋子?

你想做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想办法带你出监狱。

你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没有,先带你出来再说,你快回答问题。

那我不出去!

秦婳气的跳着脚把纸条撕成碎片,这人有病吧?明知道要死了还死蹲在那里晒月光?

屋里的男人低头握拳,他想活,但是他不想背着逃犯的罪名活着。

秦婳跳了好一会儿,又写了一张纸条:为什么要在里面等死?

男人沉默闭眼:我现在出去,即使将来有一天洗刷冤屈了,仍然有一项逃狱的罪责。

秦婳跳啊,使劲跳,这人,这人,秦老爷子怎么挑一个这么个脑回路的人查案?

“小绿”现在对爬墙这项技能炉火纯青了,扭上了窗口,掉下窗口,游到男人身边,一口咬住铅笔游走。

这男人把小朋友气的跳脚,应该不是好男人,小朋友的东西一样都不给他留下!

秦婳带着“小绿”进空间,不想管那男人了。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头热,人家根本不理你情。回头把人捞出来了还要怪自己多管闲事。

可,这男人是个好人,是个正直的好人,真不管他吧,又觉得心绪难平。

秦婳翻着死鱼一样的眼躺在温泉里。

至于旧屋里那四个小坏人,秦婳懒得管。

她把货都搬空了,那四个人的上面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秦婳觉得大怪兽她干不动,就让大怪兽打小怪兽,最好再来个大怪兽互殴。

空间外面的小镇确实很不平静,丢失的货物里不止有姚家的,也有其他人的,因为姚家有路子,就放一起出货再分钱。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捞一笔的好时机。

尽管姚启业极力的压住丢货的消息,奈何其他势力也有自己的人脉和眼线。

消息带着小翅膀飞呀飞,姚家被四面八方的人问啊问,货不见了,姚家又赔不起钱,焦头烂额。

姚家倒霉,他下面的也一溜串的不好过。

看货的小弟们就被打啊打,怎么打也吐不出有用的信息。

当然,旧屋里的那四个人除外。

最先开口的是高壮男,瘦男人不甘示弱也积极开口,胖子胳膊上的小木棍挣脱开了,疼的脑袋直冒虚汗。

痦子男最惨,因为最大嫌疑人是他“对象”。

最惨的痦子男伤心落泪,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说那个丑女人是介绍给自己的对象!